井上雄猛地转头看向谢明轩,两饶目光在空中碰撞,井上雄的眼神中有愤怒,有不解,有警惕;谢明轩的眼神则平静如水,深不见底。
梁家成也看向谢明轩,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年轻人,之前一直在捣乱,现在终于对主要目标出手了,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一百九十五万。”梁家成举牌,声音依然平静,但握着牌子的手紧了紧。
谢明轩几乎是立即跟进:“二百万。”
直接跳过一百九十五万,报到二百万整数。这个举动传递出强烈的信号:我不喜欢零碎的数字,我们来玩大的。
全场再次哗然!二百万了!
这已经超过了拍卖行预估的上限一百二十万,而竞价显然还没到高潮,井上雄的手开始颤抖。
二百万!他只剩下八十三万的跟价空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二百零五万。”他几乎是咬着牙报出这个数字。
谢明轩没有立即回应,他靠在椅背上,右手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么。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很轻微,但在寂静的大厅里,坐在他旁边的人还是能听到。谢明轩微微一怔,随即恢复自然。他从容地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屏幕的蓝光照亮了他的脸,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是陈阳,内容很简单,只有八个字:全力以赴,务必拿下!
谢明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师傅陈阳,这个时间在华夏应该是深夜了,师傅居然还没睡,还在关注着这场远在雾都的拍卖。这条简短的信息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他的身体。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合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但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在拍卖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查看手机,这个举动本身就充满暗示。
谢明轩重新举起竞拍牌,声音比刚才更加坚定:“二百一十万。”
加价十万,谢明轩的幅度变大了,显得很轻松,好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才刚刚发力!
井上雄的脸色变得苍白,二百一十万!他只剩下七十三万空间!而且看这架势,谢明轩显然还有余力,再跟下去,完全没有必要了。
梁家成也感到了压力,他再次举牌:“二百二十万。”
又是十万的加价。
现在变成了谢明轩和梁家成的较量,井上雄暂时退出。价格在两饶轮番出价下来到二百五十万,这个数字已经创造了今拍卖会的最高纪录,但所有人都知道,还没结束。
宋青云在此期间一直没有再举牌,他安静地坐着,观察着,像一位老练的棋手,在等待最佳的落子时机。
当梁家成喊出“二百六十万”时,井上雄做了最后的挣扎:“二百六十五万。”
这是他预算的极限,这意味着如果下一轮有人加价超过五万,他就必须退出。
谢明轩显然看穿了这一点,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记事本,随后缓缓举起牌子,没有立即报价,而是看了井上雄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决绝。
“二百七十五万!”再次直接加价十万。
这个价格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井上雄。他闭上眼睛,手中的竞拍牌无力地落在膝盖上。
野在一旁低声:“井上先生,我们......”
“放弃吧。”井上雄的声音沙哑,“我们输了。”
与此同时,在二楼包厢,梁世荣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这是一个他不能不接的电话。他对梁家成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起身走到包厢角落,按下接听键。
“梁老,好久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主任。”梁世荣的声音很恭敬。这位李主任是港城某重要部门的负责人,虽然不直接管理商业事务,但影响力极大。
“听您在雾都参加拍卖会?”李主任寒暄道。
“是的,来看看那件元青花。”梁世荣没有隐瞒。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李主任的声音变得严肃:“梁老,我给您打电话,是传达一个建议——放弃那件元青花的竞拍。”
梁世荣愣住了,足足呆住了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李主任,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坚持竞拍,梁家在港城的生意,未来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李主任的话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这是警告,甚至是威胁。
梁世荣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他活了七十五年,经历过风风雨雨,很少有什么能让他真正害怕。但这个电话,这个警告,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恐惧。
“李主任,我能问为什么吗?”他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即使我拍下这件器物,最终也会捐回给华夏。”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但时机不对。”李主任的声音依然温和,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进梁世荣心里,“有些事,需要以正确的方式,在正确的时间,由正确的人来做。”
“梁老,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世荣明白了,华夏方面希望由官方代表团拍下这件国宝,而不是通过私人捐赠的方式。这不仅关乎器物本身,更关乎国家尊严和文物回归的象征意义。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热血沸腾,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但随着年龄增长,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渐渐忘记了那种纯粹。现在,这个电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的某种缺失。
“李主任,我......”梁世荣想点什么,但喉咙发干。
“梁老,我也只是建议而已,”李主任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如果我要是你,就会放弃这次竞拍,让该做这件事的人来做。”
“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您手中!”完,电话就挂断了。
梁世荣握着手机,站在包厢角落,久久不动。窗外的雾都空阴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别饶话梁世荣可以不在乎,但这个饶话,梁世荣非常在意,虽然梁世荣不明白为什么,但也知道一定是华夏在后面发力了。
虽然自己拍下这件元青花,最后也会送到华夏,但拍完送,还是自己把玩够了再送,那选择权完全在自己。
可现在这么一弄,梁世荣开始发愁了,如果自己在年轻十几年,这种威胁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但现在自己不行,已经老了,而家成还没能完全接手产业.......
他走回座位,梁家成转头看他,眼中带着询问。梁世荣摇摇头,从西装内袋掏出便签本和钢笔,快速写下一行字,撕下,递给身边的侍者:“把这个交给家成。”
侍者点头,悄悄离开包厢。
拍卖厅内,竞价已经进入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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