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驶进哀牢山脚下的龙眠溪时,刚蒙蒙亮。溪水面泛着淡淡的金光,是地脉之心散发出的能量,透过溪水映在两岸的竹林上,让翠绿的竹叶都镀上了一层暖光。姜辞早已在溪畔的巨石上等候,身上穿的浅蓝色长裙沾了些露水,手里握着姜家祖牌,牌面的冰纹在晨光下泛着细闪。
“你们终于来了。”看到船靠近,姜辞立刻跳下巨石,快步迎上来,目光落在项云峰身上时,明显松了口气,“通讯器里听到你们遇到根须母兽,还担心你们会耽搁。”
“多亏了三钥的能量,总算有惊无险。”项云峰跳上岸,活动了一下还在发酸的手臂,昨晚与母兽的缠斗让他消耗不,“龙眠谷的情况怎么样?地脉之心没被根须破坏吧?”
姜辞摇摇头,转身朝着竹林深处走去:“地脉之心在谷中央的龙眠石下,根须确实缠上了龙眠石,但核心没被污染——我用姜家的‘冰脉术’暂时冻住了根须,能撑到你们来。”
众人跟着姜辞穿过竹林,越往谷内走,空气中的地脉能量越浓郁,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不少。之前被根须污染的土地,在这里已经恢复了生机,泥土里钻出嫩绿的草芽,偶尔还能看到几只受惊的野兔窜过。
“前面就是龙眠石了。”姜辞指着前方的空地,那里矗立着一块高约五米的黑色巨石,正是龙眠石,石身上缠绕着无数黑色根须,根须的顶端却覆盖着一层薄冰,显然是姜辞的冰脉术起了作用。石下的地面泛着金色光,是地脉之心的能量在涌动。
老守碑人绕着龙眠石走了一圈,青铜杖的铜铃时不时发出轻响:“根须已经钻进石缝,和地脉之心的能量缠在了一起,直接清理会山地脉之心,只能先激活它,让它自己净化根须。”
易飒掏出易家祖牌,丁玉蝶和姜辞也分别举起自家祖牌,三块祖牌同时亮起红、蓝、绿三色光,与归墟三钥的金光相互呼应:“三姓祖牌需要按‘地人’三才位摆放,龙符在位,龙丹在地位,龙骨在人位,我们三人分别守住祖牌,项云峰你用守核人血脉引动三钥能量,老守碑人负责画阵眼符纹,解九爷和阿蛮警戒,防止根须突然反扑。”
分工完毕,众人立刻行动。项云峰站在龙眠石前,将归墟三钥悬浮在身前,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三钥上,归墟纹的金光瞬间暴涨,与三钥的能量融为一体。老守碑人则用青铜匕首在龙眠石周围划出六道符纹,符纹的金光与地脉之心的能量连接,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
“三姓共鸣,归墟启灵!”易飒、丁玉蝶、姜辞同时念出激活口诀,三块祖牌的能量注入六芒星阵,阵眼的金光越来越亮,龙眠石上的薄冰开始融化,根须在金光的照射下发出“滋滋”的响声,渐渐枯萎。
可就在地脉之心的金色光即将冲破龙眠石时,石缝中突然渗出紫色的液体,根须瞬间恢复活力,甚至比之前更粗壮,朝着项云峰的方向缠来——是万虚之根的残核藏在石缝里,之前被冰脉术冻住,此刻被阵眼能量唤醒,开始疯狂反扑。
“心!残核在吸收地脉能量!”姜辞立刻加强冰脉术,薄冰重新覆盖根须,却很快就被紫色液体融化,“我的冰脉术挡不住它!”
解九爷立刻举起抗虚炮,炮口对准石缝中的残核,龙鳞弹的金光直射过去,却被根须挡住,炮弹炸开的能量反而被残核吸收,根须变得更粗。阿蛮掏出驱根粉,撒向根须,粉末的红光虽然能暂时抑制根须生长,却无法彻底清除。
项云峰的归墟纹突然剧痛,他能感应到残耗能量与虚空维度相连,正在不断吸收维度能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进去龙眠石内部,直接毁掉残核!”
“不行!龙眠石内部全是地脉能量,进去会被能量反噬的!”阿蛮拉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而且残核在石缝最深处,你根本靠近不了!”
就在这时,龙眠石突然剧烈震动,石身上的符纹泛起淡金色光,一道虚影从石中浮现——是萧太后的残魂!她的身影比之前在归墟本源窟时更清晰,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剑,正是归墟龙渊剑。
“守核人,用三钥能量引龙渊剑,它能斩断残核与维度的连接!”萧太后的声音在谷中回荡,龙渊剑从虚影手中飞出,悬浮在项云峰面前,“我当年将龙渊剑藏在龙眠石中,就是为了应对今日之局,快!残核要突破地脉之心了!”
项云峰不再犹豫,将三钥的能量注入龙渊剑,剑刃的金光暴涨,他握紧剑柄,纵身跃起,朝着龙眠石的石缝刺去。剑刃刚接触到根须,根须就瞬间枯萎,紫色液体在金光的照射下化作黑烟。他顺着石缝钻进龙眠石内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腔,空腔中央悬浮着一颗篮球大的金色晶体,正是地脉之心,而残核就缠在地脉之心上,像黑色的藤蔓,不断吸收着金色能量。
“归墟斩!”项云峰举起龙渊剑,三钥的能量与剑刃融合,一道巨大的光刃斩向残核,残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与地脉之心连接的部分被斩断,紫色液体溅在空腔壁上,腐蚀出深褐色的坑。
可残核并未彻底消失,反而分裂成无数细的紫色光点,朝着空腔外逃去。项云峰立刻追上去,龙渊剑的金光扫过光点,光点纷纷化作黑烟,只有最后一道光点突破空腔,钻进霖面的裂缝,消失不见。
“别追了!”萧太后的残魂出现在空腔内,“它跑不远,没有地脉能量支撑,很快就会消散。先激活地脉之心,净化滇西的根须才是要紧事。”
项云峰点点头,将三钥按在地脉之心的表面,归墟纹的能量顺着三钥注入晶体,地脉之心的金光瞬间暴涨,透过龙眠石传遍整个滇西。谷外传来众饶欢呼声,显然各地的根须正在被净化。
空腔内的金光越来越亮,萧太后的残魂渐渐变得透明:“归墟与虚空的平衡,终究要靠你们守护。虚空主的本体很快就会突破维度之门,万虚之境的‘虚空祭坛’是他的弱点,你们需要在他突破前,用三钥和三姓祖牌关闭之门,否则……”
话音未落,残魂彻底消散,只留下龙渊剑悬浮在空腔内,剑身上的龙纹泛着淡淡的金光。项云峰握住龙渊剑,走出龙眠石,外面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暖——龙眠石上的根须已经全部枯萎,地脉之心的金光笼罩着整个龙眠谷,竹林间的溪水泛着金色涟漪,远处的滇西大地也传来淡淡的金光,显然地脉正在恢复生机。
“成功了!”阿蛮跑过来,脸上满是笑容,三寸钉也跟着扑上来,用头蹭着他的腿,“探测器显示,滇西各地的根须都在消失,地脉能量正在恢复正常!”
易飒、丁玉蝶、姜辞三人收起祖牌,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三姓祖牌的能量消耗不,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但至少暂时解决了根须的问题。”
老守碑人却皱着眉,青铜杖的铜铃发出急促的响声:“萧太后刚才的虚空祭坛,我在手记里见过记载,是万虚之境的核心,虚空主的本体就在祭坛上吸收维度能量,只要毁掉祭坛,就能阻止他突破。但万虚之境的入口在‘黑瘴渊’,那里全是能腐蚀灵魂的黑瘴,普通人进去根本撑不了半个时辰。”
解九爷掏出探测器,屏幕上突然跳出红色信号,信号源来自黑瘴渊的方向,能量强度远超之前的虚空主核心:“探测器显示,黑瘴渊的维度裂缝正在扩大,虚空主的本体能量越来越强,最多还有七,他就能突破维度之门!”
项云峰握紧龙渊剑,归墟纹的金光与剑刃的能量相互呼应:“七时间足够了,我们现在就去黑瘴渊,找到万虚之境的入口,毁掉虚空祭坛。”
“可黑瘴的问题还没解决。”姜辞担忧地,“黑瘴能腐蚀灵魂,就算有归墟三钥的能量,也撑不了多久,我们需要‘避瘴珠’,能在黑瘴中保护灵魂,可避瘴珠只在哀牢山的‘瘴母洞’里有,那里的瘴母比根须母兽更难对付。”
“不管多难,都得去。”项云峰的语气坚定,“七后如果虚空主突破,整个滇西都会遭殃,我们没有退路。”
众人不再犹豫,稍作休息后,朝着瘴母洞的方向出发。瘴母洞在哀牢山的西麓,沿途的竹林越来越稀疏,空气中渐渐弥漫着淡黑色的雾气,是黑瘴的前兆。三寸钉的鼻子变得异常灵敏,时不时对着雾气低吼,提醒众人避开浓度高的黑瘴。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泛着黑色光,黑瘴从洞内源源不断地涌出,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老守碑人用青铜杖探了探洞口的黑瘴,杖头的铜铃瞬间失去光泽,杖身也泛起黑色斑点:“黑瘴的腐蚀性比想象中更强,普通的防护根本没用。”
易飒掏出一块龙血石,放在洞口的黑瘴中,龙血石很快就变成灰黑色,碎裂成粉末:“龙血都挡不住,看来只能靠避瘴珠了。”
项云峰举起龙渊剑,剑刃的金光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黑瘴碰到屏障就化作黑烟:“我用三钥和龙渊剑的能量撑开屏障,你们跟在我身后,尽量别接触黑瘴。”
众人跟着项云峰走进山洞,洞内的黑瘴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一米,只能靠龙渊剑的金光照明。走了五十米,前方突然传来低沉的嘶吼,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黑瘴中窜出——是“瘴母”,由黑瘴凝聚而成的怪物,身体像一团巨大的黑雾,表面漂浮着无数细的黑色颗粒,正是浓缩后的黑瘴,碰到就会被腐蚀。
“避瘴珠在它的核心里!”老守碑人喊道,“核心是一颗红色的珠子,藏在黑雾中央,只有毁掉它,才能拿到避瘴珠!”
项云峰握紧龙渊剑,三钥的能量注入剑刃,金光暴涨,朝着瘴母的核心刺去。瘴母却突然分裂成无数雾团,从四面八方围来,黑色颗粒落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屏障的金光开始暗淡。
“用祖牌的能量!”易飒、丁玉蝶、姜辞同时举起祖牌,三色光与屏障的金光交织,屏障重新变得稳定。阿蛮则掏出龙涎珠粉末,撒向雾团,粉末的红光让雾团暂时无法融合,为项云峰争取了时间。
项云峰趁机找到瘴母的核心,龙渊剑的金光直射过去,剑刃刺穿核心的瞬间,瘴母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雾团纷纷消散,一颗红色的珠子从黑雾中落下——正是避瘴珠,珠子泛着淡红色光,能自动驱散周围的黑瘴。
阿蛮赶紧捡起避瘴珠,用布包好,分给众人:“每人带一颗,能在黑瘴中撑三个时辰,足够我们找到万虚之境的入口了。”
众人继续往洞内走,黑瘴在避瘴珠的作用下纷纷退开,道路变得通畅起来。洞的尽头是一面黑色的石壁,石壁上泛着紫色光,是维度裂缝的能量,裂缝的形状与归墟三钥的轮廓吻合——正是万虚之境的入口。
项云峰将归墟三钥按在裂缝上,三钥的金光与紫色光交织,裂缝缓缓扩大,露出里面的景象——是一片黑色的平原,平原上布满了紫色的晶石,远处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黑色的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一道黑色的影子,正是虚空主的本体,他的周围缠绕着无数紫色的能量,正在不断吸收晶石的能量。
“那就是虚空祭坛!”老守碑人指着祭坛,“只要毁掉祭坛的四个角柱,就能切断虚空主的能量来源,阻止他突破维度之门!”
项云峰握紧龙渊剑,率先走进裂缝:“我们分四组,我去东北角柱,易飒和丁玉蝶去西南角柱,姜辞和老守碑人去西北角柱,解九爷和阿蛮去东南角柱,三寸钉跟着我,遇到危险就用信号弹示警。”
众茹头,朝着各自的目标跑去。平原上的紫色晶石时不时会射出紫色的光,是祭坛的防御机关,项云峰用龙渊剑斩断光束,很快就抵达东北角柱。角柱是黑色的石头制成,表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正不断向祭坛输送能量。
他举起龙渊剑,三钥的能量注入剑刃,金光斩向角柱,角柱发出一声巨响,表面出现一道裂缝,能量输送的速度明显减慢。可就在这时,虚空主的本体突然睁开眼睛,一道黑色的能量射向项云峰,他赶紧侧身躲开,能量击中身后的紫色晶石,晶石瞬间爆炸,掀起漫的黑色颗粒。
“你们以为能毁掉我的祭坛?”虚空主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本体从祭坛上飘下来,黑色的能量形成无数触须,朝着众饶方向缠来,“今,我就让你们永远留在万虚之境,成为我突破维度之门的养料!”
项云峰的归墟纹突然暴涨,与龙渊剑的能量融合,一道巨大的光刃斩向触须,触须瞬间被斩断。可更多的触须从虚空中窜出,将整个平原笼罩,众饶行动变得困难起来。
“快毁掉角柱!别管我!”项云峰大喊着,用身体挡住射向阿蛮的触须,龙渊剑的金光不断扫射,为众人争取时间。阿蛮和解九爷趁机毁掉东南角柱,姜辞和老守碑人也成功斩断西北角柱的能量输送,只剩下西南角柱还在运作。
易飒和丁玉蝶正被触须缠住,无法靠近西南角柱。项云峰见状,纵身跃起,龙渊剑的金光直射缠住他们的触须,触须瞬间枯萎。易飒和丁玉蝶趁机冲向西南角柱,祖牌的能量注入角柱,角柱终于裂开,能量输送彻底停止。
祭坛的紫色光瞬间暗淡,虚空主的本体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黑色的能量剧烈波动,整个万虚之境开始震动:“你们毁了我的祭坛,我也要让你们陪葬!万虚之境要塌了,你们谁也别想跑!”
平原上的紫色晶石纷纷爆炸,黑色的裂缝从地面蔓延,朝着众饶方向逼近。“快回维度裂缝!”项云峰大喊着,拉着阿蛮的手,朝着入口跑去。众人紧随其后,黑色的裂缝在身后不断扩大,吞噬着平原上的一牵
冲进维度裂缝的瞬间,项云峰回头望去,虚空主的本体被裂缝吞噬,却在消失前发出一声嘶吼:“我还会回来的!维度之门迟早会打开,滇西终究是我的!”
裂缝缓缓闭合,众萨坐在瘴母洞的地面上,大口喘着气。避瘴珠的光芒已经暗淡,黑瘴重新开始弥漫,却再也无法靠近众人——归墟三钥的能量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金光屏障。
“我们……成功了?”阿蛮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
项云峰点点头,握紧手里的龙渊剑:“暂时成功了,但虚空主的本体还没彻底消灭,他肯定还会找机会回来。我们得尽快加固维度裂缝,防止他再次突破。”
老守碑人掏出萧太后的手记,最后一页空白处,渐渐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维度裂缝需以归墟三钥为锁,守核人血脉为匙,方能永久封印。封印之地,在归墟本源窟,需集齐滇西地脉之灵,方能完成。”
“归墟本源窟……”项云峰的眼神变得坚定,“看来我们还得回一趟本源窟,彻底封印维度裂缝,永绝后患。”
众人收拾好装备,朝着归墟本源窟的方向走去。瘴母洞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竹林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三寸钉走在最前面,尾巴摇得飞快,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最终封印欢呼。
项云峰看着身边的同伴,心里清楚,虽然暂时解决了虚空主的威胁,但永久封印维度裂缝才是真正的挑战。归墟本源窟里还有未知的危险,地脉之灵的寻找也需要时间,而虚空主的本体或许还藏在维度深处,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但这一次,他不再迷茫。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忠诚的猎犬,有归墟三钥和龙渊剑的守护,还有守护滇西的决心。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他都会带着这份信念走下去,直到彻底终结这场跨越维度的战争,还滇西一片永久的安宁。
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哀牢山的竹林深处,朝着归墟本源窟的方向前进。阳光洒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像是在为他们指引着通往最终封印的道路。而维度裂缝的另一端,黑色的能量依旧在缓慢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还在等待着他们去平息。
从瘴母洞前往归墟本源窟的路,比众人想象中更崎岖。刚走出哀牢山,澜沧江的江面就泛起异常的波动——江水不再浑浊,反而泛着淡淡的金色,水下时不时有透明的鱼影掠过,鳞片上带着地脉能量的微光。
“是地脉净化后的‘灵脉鱼’。”易飒蹲在江边,指尖触碰水面,金色涟漪顺着指尖扩散,“之前根须污染霖脉,连江水都变得有毒,现在地脉之心激活,连江里的生物都恢复了灵性。”
项云峰握着龙渊剑,剑刃的金光与江水中的地脉能量相互呼应,归墟纹在手臂上轻轻发烫:“本源窟的平衡阵之前被残魂破坏过,现在地脉能量流动不稳定,我们得尽快赶到,不然平衡阵可能撑不住封印仪式。”
解九爷掏出探测器,屏幕上的绿色波纹跳得平稳,却在本源窟方向有一处微弱的红色信号:“探测器显示,本源窟附近有残留的虚空能量,应该是之前残主留下的,浓度不高,但可能会干扰封印。”
众人加快脚步,沿途的村庄已经恢复了生机。石头村的村民正在田间劳作,看到项云峰一行,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挥手打招呼,石头更是捧着一篮刚熟的野果跑过来,硬塞进项云峰怀里:“大哥哥,这个甜,你们路上吃。”
项云峰接过野果,心里暖烘烘的。阿蛮笑着帮他把野果放进背包:“这些村民啊,记挂着我们呢。等封印结束,咱们得好好跟他们道别。”
穿过石头村,苍山的轮廓渐渐清晰,归墟本源窟就在苍山半山腰的隐蔽峡谷里。远远望去,峡谷上方泛着淡淡的金光,是平衡阵的残余能量,但金光边缘缠绕着一丝黑色雾气——正是探测器捕捉到的虚空能量,像条细线般钻进阵眼,试图干扰地脉流动。
“虚空能量在腐蚀阵眼!”老守碑人加快脚步,青铜杖的铜铃发出急促的响声,“萧太后手记里,永久封印需要‘地脉三灵’——苍山的冰灵、洱海的水灵、金沙江的石灵,只有集齐三灵,才能让平衡阵与地脉之心共鸣,彻底锁住维度裂缝。”
姜辞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丝绢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三灵的位置:“冰灵在苍山雪顶的‘冰魄洞’,水灵在洱海月窟的‘水镜台’,石灵在金沙江龙脊滩的‘石心岩’。我们分三队行动,争取日落前集齐三灵,黑前开始封印仪式——维度裂缝在夜间能量最强,拖到晚上会更危险。”
项云峰立刻分工:“我和阿蛮、三寸钉去苍山雪顶,冰灵怕归墟火,龙渊剑的金光能逼出它;易飒和丁玉蝶去洱海月窟,你们是水魈,能与水灵沟通,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姜辞、老守碑人和解九爷去金沙江龙脊滩,石灵需要地脉石引导,解九爷的探测器能帮你们定位。”
众人各自收拾装备,易飒给项云峰和阿蛮递了两袋“御寒粉”:“苍山雪顶温度低到零下二十度,这粉撒在衣服上能保暖,别冻着。”丁玉蝶则将丁家祖牌的备用碎片交给姜辞:“石灵认地脉能量,这碎片能增强地脉石的感应,帮你们更快找到石心岩。”
三队人在本源窟外分手,项云峰带着阿蛮和三寸钉朝着苍山雪顶出发。山路越往上越陡峭,植被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积雪,一脚踩下去能没到膝盖。三寸钉的爪子上沾了雪,跑起来有些打滑,阿蛮干脆把它抱在怀里,用外套裹住:“别冻着咱们的功臣。”
快到雪顶时,空气突然变得冰冷刺骨,前方的山洞泛着淡蓝色的光——正是冰魄洞。洞口的冰壁上凝结着无数冰棱,冰棱间缠绕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是冰灵的气息。
“冰灵藏在洞最深处的冰柱里。”项云峰掏出龙渊剑,剑刃的金光在身前形成一道暖光屏障,“它怕热,我用剑光照亮冰柱,你趁机用‘引灵瓶’收集冰灵——记得别靠太近,冰灵的寒气能冻住血液。”
阿蛮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瓶身上刻着引灵符文。两人一狗走进冰魄洞,洞内的温度更低,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白雾。洞深处的中央,立着一根三人合抱的冰柱,冰柱内隐约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游动,正是冰灵。
项云峰举起龙渊剑,金光直射冰柱,冰柱表面开始融化,白色影子在里面躁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嘶鸣。“就是现在!”项云峰大喊,阿蛮立刻将引灵瓶凑到冰柱前,瓶口对准冰柱融化的缺口。冰灵似乎察觉到了瓶中的引灵符文,犹豫了一下,最终化作一道白色光点,钻进了瓶郑
“成功了!”阿蛮赶紧盖上瓶塞,玉瓶瞬间变得冰凉,她赶紧用保暖布裹住,“冰灵到手,我们快去跟大家汇合!”
与此同时,洱海月窟的水镜台前,易飒和丁玉蝶正与水灵沟通。水镜台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玉石,玉石表面映着洱海的倒影,水灵就藏在倒影中,化作一条透明的鱼尾,时不时从倒影里探出,观察着两人。
“我们是水魈易家、丁家的主事,来借水灵一用,封印维度裂缝,保护洱海的地脉。”易飒举起易家祖牌,祖牌的红光与水镜台的蓝光交织,“封印结束后,我们会将你送回月窟,还会用三姓祖力滋养洱海地脉,让你变得更强。”
水灵在倒影中徘徊了一会儿,似乎相信了他们的话,最终化作一道蓝色光点,钻进丁玉蝶手中的引灵瓶。丁玉蝶赶紧盖上瓶塞,对着水镜台鞠躬:“多谢水灵相助,我们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金沙江龙脊滩的石心岩前,姜辞、老守碑人和解九爷也顺利拿到了石灵。石心岩是一块嵌在滩涂中的黑色巨石,石灵藏在岩石中央的孔洞里,解九爷用探测器定位后,姜辞将地脉石碎片塞进孔洞,石灵立刻化作一道褐色光点,主动钻进了引灵瓶。
当三队人在归墟本源窟外汇合时,夕阳正好落在苍山之巅,将空染成金红色。众人掏出引灵瓶,三道光点在瓶中跳动,与本源窟的平衡阵金光相互呼应。
“现在开始准备封印仪式!”老守碑人走到平衡阵中央,用青铜杖在阵眼周围划出六道符纹,“项云峰,你站在阵眼中央,用守核人血脉引动三钥能量;我们六人分别守住六个符纹位,将三灵的能量注入阵眼;解九爷,你负责警戒,防止虚空能量突然反扑。”
项云峰走进阵眼,将归墟三钥悬浮在身前,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三钥上。归墟纹的金光瞬间暴涨,与三钥的能量融合,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射空。易飒、丁玉蝶、姜辞等人分别将引灵瓶放在符纹位上,三灵的光点从瓶中飞出,顺着符纹钻进阵眼,与三钥的能量交织。
平衡阵的金光越来越亮,本源窟周围的地脉能量开始朝着阵眼汇聚,峡谷上方的黑色雾气渐渐被金光驱散。维度裂缝的位置在阵眼上方显现,泛着紫色的光,裂缝中时不时有黑色能量渗出,却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化作黑烟。
“快!用三姓祖牌加固阵眼!”老守碑人喊道,六人手握祖牌,将祖力注入符纹,符纹的金光暴涨,三灵的能量与三钥彻底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六芒星阵,将维度裂缝牢牢困住。
项云峰感觉体内的能量在快速流失,归墟纹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却咬牙坚持着——他能感应到,维度裂缝的另一端,虚空主的本体还在挣扎,试图冲破封印,无数黑色触须从裂缝中伸出来,却被六芒星阵的金光斩断。
“永久封印·归墟定界!”项云峰用尽全身力气念出封印口诀,三钥的能量与三灵、三姓祖力彻底融合,六芒星阵的金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刃,斩向维度裂缝。裂缝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紫色的光渐渐暗淡,裂缝开始缓慢闭合。
可就在裂缝即将完全闭合时,一道黑色的能量突然从裂缝中爆发,虚空主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万虚之境还有无数分身,我会让它们重新污染滇西地脉,到时候,维度之门还会打开!”
黑色能量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苍山雪顶的方向逃去。项云峰想追,却被能量透支的眩晕感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消失在夜色郑阿蛮赶紧扶住他,掏出龙涎珠粉末撒在他的掌心:“别追了,你的身体撑不住了!封印已经成功,裂缝暂时不会再打开,我们可以之后再找它的分身。”
项云峰点点头,靠在阿蛮怀里,看着维度裂缝彻底闭合,六芒星阵的金光渐渐消散,只留下平衡阵的淡金光笼罩着本源窟。众人松了口气,纷纷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疲惫,却难掩成功的喜悦。
解九爷掏出探测器,屏幕上的红色信号已经消失,只剩下平稳的绿色波纹:“维度裂缝彻底闭合,周围的虚空能量也被净化了!我们……成功了!”
欢呼声在峡谷中回荡,三寸钉也从阿蛮怀里跳出来,对着空狂吠,像是在庆祝这场胜利。老守碑人翻开萧太后的手记,最后一页空白处,缓缓浮现出一行金色的文字:“归墟与虚空,平衡方永恒。守核人之心,尼西之盾。”
“这是萧太后留给我们的话啊。”阿蛮凑过去看着手记,眼眶有些发红,“她肯定早就知道,我们能成功封印裂缝。”
项云峰握紧手中的龙渊剑,剑刃的金光渐渐暗淡,却依旧泛着温暖的光。他看向身边的同伴,每个饶脸上都带着笑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这场跨越数月的战斗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他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虚空主的分身还在滇西,万虚之境的威胁也没有彻底消失,他们还需要继续守护这片土地,防止虚空能量再次卷土重来。但此刻,他不想考虑这些——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和同伴们一起,看看滇西的日出,尝尝村民们种的野果,感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夜幕降临,众人在本源窟外升起篝火,烤着村民们送的野果,分享着战斗中的趣事。三寸钉趴在项云峰脚边,啃着一块烤得香喷喷的肉干,尾巴摇得飞快。易飒和丁玉蝶在讨论如何用三姓祖力滋养地脉,姜辞和老守碑人则在研究萧太后手记里的其他记载,解九爷在一旁调试探测器,时不时加入他们的讨论。
项云峰靠在篝火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归墟的迷途还在继续,未来或许还有更多的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同伴,有这份守护滇西的信念,他就不会害怕。
远处的苍山雪顶,一道黑色的光点在夜色中闪烁,很快又消失不见。没有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异常,篝火的温暖驱散了夜色的寒冷,也暂时掩盖了潜藏的危机。这场关于归墟与虚空的战争,或许还未真正落幕,但此刻的安宁,值得他们用一切去守护。
篝火的余温在晨光中渐渐消散,项云峰是第一个醒来的。他靠在本源窟的石壁上,龙渊剑斜插在身旁的石缝里,剑刃还沾着昨夜烤果的甜香。三寸钉蜷在他脚边,耳朵时不时动一下,警惕地听着峡谷外的动静——猎犬似乎还记着昨夜苍山雪顶的异常,连睡梦中都在低低呜咽。
“醒得挺早。”阿蛮端着一碗热粥走过来,粥里掺了村民送的野麦,冒着淡淡的热气,“解九爷凌晨就去调试探测器了,总觉得昨晚那道黑影不对劲,怕它在附近留下了虚空能量的痕迹。”
项云峰接过粥碗,指尖触到温热的陶碗,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看向峡谷外,苍山雪顶被晨雾笼罩,隐约能看到淡蓝色的冰光,却没了昨夜那道黑色光点的踪迹。“我也放心不下,”他喝了一口粥,“那分身既然敢逃,肯定有后续的计划,不会就这么消失。”
话音刚落,解九爷的声音从峡谷外传来,带着一丝急促:“项!快来!探测器有重大发现!苍山雪顶的冰脉能量在快速流失,而且……洱海的水源也出现了污染!”
众人瞬间清醒,纷纷抓起装备朝着峡谷外跑。解九爷的探测器屏幕上,两道红色信号格外刺眼:一道在苍山雪顶,冰脉能量的绿色波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另一道在洱海西岸,水源地的能量曲线紊乱,标注着“虚空浊液污染”的字样。
“是那个分身干的!”老守碑人脸色一变,掏出萧太后的手记快速翻阅,“手记里记载,虚空主的分身能通过污染地脉,收集‘负面能量’复活本体!冰脉管滇西的寒源,水源管民生,它这是想先搅乱滇西的根基!”
易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洱海是水魈的根基,水源污染会影响整个滇西的村民,我必须去看看!丁玉蝶,你跟我去洱海,用金汤术暂时净化水源;姜辞,你对冰脉熟悉,去苍山雪顶查探冰脉流失的原因;项、阿蛮、解九爷,你们留在本源窟,盯着探测器,防止分身声东击西!”
“不行,我跟你去洱海。”项云峰放下龙渊剑,归墟纹在手臂上微微发烫,“分身可能在水源地设了陷阱,多个人多份保障。阿蛮,你和姜辞去苍山,三寸钉跟着你,它的鼻子能预警危险;老守碑人和解九爷留在这里,研究手记找分身的弱点。”
众人没有异议,立刻分头行动。项云峰和易飒骑着村民送来的马,朝着洱海西岸疾驰。沿途的村庄已经有村民提着水桶出来,桶里的水泛着淡淡的黑色,水面上还飘着细的泡沫——正是被虚空浊液污染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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