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走近拿起符咒看了看，笑道：“玲珑妹子，看来爷爷的手艺你学得不错啊？”水芙蓉骄傲地扬起下巴：“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有些人就是不信……”
张少杰连忙改口：“我相信，相信……他们刚才乱讲，别生气。”方涛调侃道：“给他吧，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给的话估计都不敢走路了。”
水芙蓉点头同意：“既然你要，那就付钱吧。”
“多少钱？”张少杰问。
“三万三千三百。”水芙蓉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道。
张少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就这么张纸，要这么多钱？”
方涛轻甩手中的符咒，笑着：“你是想现在花三万买平安，还是将来去医院花同样的钱受苦？”
这句话让张少杰浑身一震。
钱对他来不是问题，但想到医院那便是折磨。
他再也不愿踏入医院一步。
牙关紧咬，他把钱递给了方涛，怒目圆睁地吼道：“方涛，你给我记住。”
方涛轻轻一笑，“提醒你一下，这护身符能挡大难，却避不了灾。而且，一张符只能保一次平安。”
张少杰愤怒地打断他的话：“闭上你的乌鸦嘴！”
难道这个血光之灾真的没完没了？
在一名随从的搀扶下，张少杰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愤愤地：“该死的李锦海，如果不是他闯红灯，我怎么会出车祸。”
听到这话，方涛不禁微微一笑。
世事总是如此巧合。
“涛涛哥哥，新媳妇对你怎么样？不会还像王蓉那样吧？”
张少杰走后，水芙蓉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方涛问道。
方涛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话音刚落，一个沙哑而缓慢的声音传来：“她当然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
方涛被吓了一跳，急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从一堆杂物中缓缓走出一位驼背的老者，正是老橐驼。
方涛惊讶得不出话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橐驼，失声问道：“你……你能话了？”
水芙蓉迅速搬过一把椅子，请老橐驼坐下。
“我一直都能话，你以为我是哑巴吗？”
老橐驼浑浊的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哀伤。
方涛完全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老橐驼明明会话，为何要装聋作哑几十年？
水芙蓉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那么……您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要装聋作哑呢？我们一直以为您真的不能话。”
方涛满脸疑惑。
老橐驼叹了口气道：“二十年前，我和你的师父深市上人打了一个赌，结果我输了。赌注是败者必须在胜者活着的时候保持沉默。”
他着，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方涛心中震惊万分。
能与自己的师父设下这样的赌局，足以明老橐驼当年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同一般。
如今，随着你师父的离世，我们之间的约定也自动解除，因此我现在可以开口话了。”老橐驼叹了口气道。
尽管他现在能够自由交谈，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流露出几分落寞。
方涛心中一动，认真地问道：“那您知道我是怎么被师父收养的吗？”
老橐驼缓缓道来：“你在青龙山上被发现时，正因寒冷和饥饿而昏倒。
是你的师父救了你，带你回来，等你苏醒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方涛，对于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都记不起来了。”
方涛愣住了，这些话对他来再熟悉不过，因为师父也是这样告诉他的，甚至严伯所的也一字不差。
难道自己真的是被遗弃后，偶然被师父捡到的吗？但为何在被捡之前的所有记忆都不复存在呢？
“丫头，去做饭吧，今中午把藏起来的酒拿出来，我和方喝几杯。”老橐驼似乎不愿再多谈此事，转头对水芙蓉。
水芙蓉应了一声，便走向店铺后面。
“师叔，师父让我请您回山。”这时，一个恭敬的声音从旁响起。
方涛转身看去，只见店铺外站着三个人：领头的是个中年人，神态恭敬，但眼中隐含着锐利；另外两人较为年轻，约莫三十岁上下，神情冷峻。
“我离开紫霄山已有二十年，早已习惯了尘世生活。有你师父在山上镇守，何须我这个残废之人回去？”老橐驼目光投向门外三人。
“师叔，师父一直想念您，这次特意吩咐弟子无论如何也要请回师叔，请随我回山吧。”中年人恳求道。
老橐驼微微摆手，有些不耐烦地：“你回去告诉你们师父，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另外告诉他，没事别总派人来找我麻烦。”
中年饶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声音也冷了几分：“师叔，这次的任务是无论如何都要请您回去。”
老橐驼的脸色也随之变冷：“他还了，无论生死都要带我回去吗？”
中年人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店内顿时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氛。
虽然没有直接回应，但沉默本身就是最响亮的回答。老橐驼苦笑着，带着一丝悲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对我放心不下吗？”
“请师叔不要让弟子为难。”
中年人略微弯腰，态度谦逊，但刹那间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气息。
方涛微微一愣，惊讶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你竟敢对你的师叔无礼？”
中年人冷眼扫了方涛一眼，沉声回应：“你是何人？”
方涛缓缓站起，走到他面前，“我是谁并不重要。作为晚辈，这样对你师叔话，合适吗？”
中年饶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愤怒地：“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离开。”
方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还没等他开口，老橐驼便厉声喝道：“陆远，站在你面前的是新任五玄门主，你竟敢如此放肆？”
听到这话，陆远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方涛。
“五玄门主？”片刻后，他惊愕地。
“他是深市真饶唯一传人，若不认识他，难道还不认得他手上的戒指？”老橐驼走上前，冷冷盯着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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