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桃花瓣,簌簌落在两人身上,又化作虚无。廊下的月色,愈发浓了。
温辞手腕倏然一偏,挣脱了他的手。
寸指剑的剑刃瞬间贴紧他的脖颈,那冰凉的触感让苏昌河的呼吸微微一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温辞红唇轻启,“暗河送葬师套话,一向都这么直白吗?”
苏昌河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讨饶:“大姐,刀剑无眼,心别伤着我了。我这身子骨,旧伤还没好利索,可经不住再折腾了。”
温辞垂眸,幽幽地看着他。
剑刃又贴近了几分,他颈侧的皮肤上,霎时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放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把你救回来。死不了。”
苏昌河忽然低笑出声。他微微仰头,任由那冰冷的剑锋贴着脖颈,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大姐这话,昌河听着心里更不安了。”
他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语气添了些许怅然:“人世多艰,昌河不过是求一条能行走在阳光之下的路。人来这世上一遭,若不能堂堂正正地活一回,那该多难过,你是不是?”
温辞收回寸指剑:“暗河,下第一的杀手组织。在朝能杀皇亲国戚,在野可灭江湖大派。多威风啊!听着就让权寒。”
她侧过脸,看向苏昌河,“可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给了你们这么足的底气?北离掌权者为何会容得下你们?”
苏昌河唇角的笑意倏地浓了,为何?若是暗河是北离掌权者手中的一把刀,那就一切都得通了。
所以,兜兜转转,暗河难道就该永远在晦暗之处苟延残喘,永无见光之日吗?
他看着温辞清冷的眉眼,“那就拜托大姐行行好,告诉昌河吧!”
“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需要我来点明?”
苏昌河苦笑:“暗河这要何时才能走到阳光下,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温辞感叹:“无锋,称霸南临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江湖上谁敢反抗他们,必定招致灭门之灾。朝廷官员,无论大,他们可不敢对其动手,更别皇亲国戚。”
“就这?你们暗河无一人怀疑不,整个北离上下竟也无一人发现,真是稀奇。”
“若是无锋的刺客能像你们暗河的杀手一样单纯,向往阳光,也不至于……”
苏昌河仰头叹了一口气,“宫家兴盛了几百年,怎么被区区一个破无锋折腾成这样。合着这无锋,是专挑你们宫门下手不成?”
温辞猛地推开他,杏眼圆睁,“苏昌河,你的嘴真欠,这般口无遮拦,合该被针线缝起来才是。”
温辞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苏昌河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扬声喊道:“恼羞成怒了?”
笑声落,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寸指剑还在温辞手里。
他连忙追了两步,扬声喊道:“唉,我的寸指剑!”
回应他的,是一声毫不留情的 “滚”。
苏昌河摸了摸鼻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冲着那道即将消失的背影,高声道:“那这剑,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了吗?”
话音未落,一枚冰针便破风而来,带着凌厉的寒气,直逼面门。
苏昌河瞳孔微缩,下意识地侧身,冰针擦着他的发梢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假山上。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踱步过去,看了看那枚没入石中大半的冰针,啧啧出声,笑着摇头:“好生凶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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