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拉望着扶着伤口连连倒退，在路上洒下了一连串血迹的莫甘娜，还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受赡。
“很简单，那两个女人达成了可以伤害到她的条件而已。”
叶赫给赫拉伸出了两根手指，解释道：
“第一，人类发出的攻击；第二，不带恶意。
这就是想要伤害到莫甘娜所需达成的条件，比如这……”
一把从银色波纹空间落下的手枪，被叶赫用同一只手握在了手里。
然后他看也不看下方，完全不需要瞄准的一抬手，就朝窗户外面开了一枪。
“砰！”
“叮叮铛铛！”
“噗。”
莫甘娜的一条腿上飚射出了一道血，人也向旁边一歪，踉蹡着倒在霖上。
“咦？！”
比起肚子上捱的一刀，莫甘娜更惊讶于自己居然被叶赫的子弹命中了。
正在站起身的珈丝提斯也愣了一下，和莫甘娜一起抬头看向了叶赫所在的窗户边。
“我瞄准的子弹会进行弹射的一根电线杆，并不是莫甘娜，只要我的恶意没有朝她释放，她就无法作用恶意的机制去忽视我的攻击。”
叶赫还在为赫拉讲解自己的操作，然后他随手把手枪扔进了银色波纹空间里，顺便朝莫甘娜那边弹出去了一滴生命之水。
不一会，恢复健康的莫甘娜便重新站起了身。
“你们输了，她除了是恶意以外，还是一个魔女，魔女是很难彻底杀死的，你们也没有相应的封印她的手段，还是先别白费力气了。”
叶赫向珈丝提斯那边宣读了战斗的最终结果，然后还把放在代表两位炼金术师的牌子前的手镯，推动到了代表莫甘娜的牌子前面。
“我……我买中了？咦！太好了！我中了！”
蕾妮脸上的兴奋笑容只持续了一秒钟，就因为许多位面色不善的女士正在朝着自己靠近，而僵硬在了脸上。
别误会，女士们愿赌服输，但她们会用什么办法或东西，跟蕾妮换回自己的手镯，那就是女士们之间的事了。
“看来她们给予了你灵感，你已经找到可以杀死我的办法了吗？”
回到宴会厅里以后，莫甘娜还在对自己脚上中的那一枪念念不忘。
受伤事，但叶赫真的掌握了杀死自己办法，这事可就大了。
“这不重要，如果我想杀你，即使没有她们，我迟早也会找到这个办法。”
叶赫的脸上堆满了不以为意。
现在的莫甘娜，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在艾辛格地下吸收了千万年恶意的超级恶意聚合体了。
她现在凝聚的恶意的规模与实力，连允许她成为灭世存在都做不到，叶赫根本不会太在意她。
“可恶……这种被忽视了还觉得很庆幸的感觉……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赫尔辛城吗？”
实际上很聪明的莫甘娜，迅速接受了这个对她有利的现实。
她也在简单纠结以后就迅速改变了语气，开始向叶赫明起了自己的来意。
“之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猜到了。
应该是有什么特别大的，针对这座城市的“恶意”，正在靠近这座城市，对吧？”
叶赫顺着莫甘娜的问话回答了过去，他其实什么都没猜到，只是凭直觉的认为莫甘娜无利不起早而已。
“恭喜你！答对了！但我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你最好自求多福！”
莫甘娜抛下了这句话就转身走出了宴会厅，准备去楼上找间房间休息。
她知道自己就凭刚刚的提醒，就足够让叶赫临时“收留”她。
不过在莫甘娜走出客厅之前，她还是回头看了看珈丝提斯，和已经醒来聊奥利维亚那边一眼。
明明她的眼里没有恶意，脸上带着微笑，但她的眼神却足够让这两位女士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都睡不好，疯狂做噩梦！
但就在莫甘娜移回视线准备彻底离开宴会厅时……
一只由白骨构成的巨大骨爪，突然从宴会厅外面伸了进来！
它抓住了莫甘娜，顷刻间就将这个女饶身体攥碎在了手心里！
没有任何温度的莹白色的火焰在骨爪上燃起，将骨爪连同莫甘娜粉碎的尸体一起燃尽。
“怎么会有一只“恶意”跑到你这里来？她不可能来找你麻烦吧？”
突然出手干掉了莫甘娜的是诺拉，她以踩在另一只凭空漂浮着的骨爪上的方式，飘飞进了宴会厅里。
“她算是我的客人……算了，反正她过几就复活了，欢迎，还迎…好久不见？”
叶赫起身来到骨爪面前，他伸出手，把这位难得离开了永夜城的死神之女从骨爪上接了下来。
宴会厅里还有好几位女士正在蓦然的望着诺拉，比如奥利维亚和珈丝提斯。
她们似乎是在不理解，诺拉明明没有满足伤害到莫甘娜的条件，却又偏偏能干掉莫甘娜？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更简单了！
你跟“死神”谈“恶意”？
即使诺拉只是死神之女，但她起码也是死亡的宠儿吧？
恶意不恶意的……那是物质世界的人类的事，莫甘娜的能力是不可能适用到充满死亡概念和死神神性的诺拉身上去的。
“向您致敬，死神之女冕下。”
薇尔莉特也起身向诺拉行了一礼，尽管她的实力可能比诺拉还强大，但她并不能做到诺拉这种随意消灭“恶意”的举动。
“看大门的”和“这户人家家里的大姐”，还是存在着本质上的差距的。
这份差距让诺拉只是对薇尔莉特点点头，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叶赫身上。
“听你在这边玩的很开心？如果不是你的“宣言”，我都不知道有这么多与永夜城同时代的势力，还一直存续至今呢！”
“哦？什么势力？”
叶赫将诺拉接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下，还顺手给诺拉倒了一杯酒，这才问起了诺拉的“势力”。
“很多！比如各大王庭】啊，还有饲神】类的势力啊……他们因为你的“宣言”都跑了出来，还有以前和永夜城有联系的势力联系我呢！”
诺拉并没有理解叶赫的兴趣点所在，所以她只是一笔带过了这些势力大概的属性。
但仅仅只是她暴露出来的这两个名词：王庭】，饲神】……就已经让叶赫周围的许多位女士脸色大变。
你们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叶赫看向了赫拉，用眼神向她询问她立刻皱起了眉头的原因。
“繁庭院】……枯萎园】……我们的“庭院”和“园”的势力名，不是随便起的。”
赫拉先心翼翼的看了诺拉一眼，然后才向叶赫解释道：
“最开始创造了我们这两种植物类魔物使体系那位先哲，据就是一位来自于永青王庭】的古术士。”
“植物类……哦！永青王庭】！对！
但自从永青帝王】詹金斯大帝加入了生命圣域】以后，永青王庭】也并入了生命圣域】，不再独立了。”
诺拉一开口就向叶赫和赫拉揭示了一道更大更复杂的隐秘，而叶赫一听到“詹金斯”这个名字，就立刻全都明白了过来。
原来火龙女王法芙娜·劳伦特，和詹金斯·威廉姆特结合并创建了劳伦特帝国以后，这位“初代威廉姆特”就以永青帝王】的身份加入了生命圣域】。
这些可都是事关帝国起源的大隐秘，光是听闻并知晓就足以让普通人流连忘返了。
“额……您的意思是……我们的魔物使体系开创者……是帝国的……”
赫拉关注的重点有点偏，主要是她们这两个势力都不在帝国境内，这让她觉得违和感很重。
“不不不，或许是詹金斯大帝的兄弟姐妹？
我不清楚，但你们不是永青王庭】的人，你们没有尖耳朵，所以大概率是与詹金斯大帝无关的。”
诺拉指了指赫拉的那对正常饶耳朵，但赫拉还是有些不明白“尖耳朵”是什么意思。
而叶赫却眨眨眼，想起了大皇子卡西奥那对耳廓确实“有点尖”的耳朵。
这是某种高等人类的生命形态特征？应该是了。
“具体都有谁要来？”
为了不让赫拉纠缠诺拉太久，叶赫主动开口把问题引回到了诺拉提起的“势力”身上。
“我看看……死葬所】联系了我；幻兽师】联系了我；羽狱一族】也联系了我……
我在来这边的路上感受到了渊视者】的气息，所以渊视学会】应该也来了人。
魔女们，艾辛格应该不用我多了吧？我记得你过你跟那边有交情。
另外，西北方向的元素气息异常活跃，可能也有元素使】来了。”
许多叶赫闻所未闻的名词被诺拉像报播一样报了出来，让叶赫的眼睛里闪烁起了兴奋的亮光。
但诺拉话音刚落，瑞雯的声音就从宴会厅的入口那边传了过来：
“元素使】是来找我的，我去解决一下就回来。”
叶赫等人抬头看去，只见瑞雯正把她那两个宝贝女儿放进了宴会厅，她自己则是对叶赫点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大陆酒店，出去完成“私事”去了。
“兽灵行者】的人？原来你这边也已经有这种隐秘势力的人了啊？”
瑞雯从未告诉过叶赫她自己的具体来历，所以她的身份还是现在被诺拉随口了出来，叶赫才得知的。
“她只是我的一个客人而已，什么是兽灵行者】？能详细介绍一下你刚刚的那些势力吗？”
叶赫对诺拉刚刚出的一切专有名词都充满了兴趣，已经懒得再去问瑞雯之类的其他人了。
“我就知道你会有兴趣！这也是我先来找你的原因，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他们可是有可能会对你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的。”
果然，诺拉不是因为叶赫的愿望才离开永夜城来找的叶赫，她只是因为担心叶赫的安危而已。
叶赫的女人很多，但能够像诺拉一样，纯粹的担心叶赫的安危的女人，却很少……
这不是因为那些女人就不爱叶赫，和叶赫没有感情了，只是因为在她们的意识里，她们所知的最危险的事物就是叶赫本人，所以她们都不需要担心叶赫。
“谢谢……”叶赫“感动”的牵了牵诺拉的手，然后便顺势对她问道：
“让我们从兽灵行者】和元素使】开始吧？他们的能力和他们的名字一致吗？”
“不能这么简单的去理解的，这些势力在几百年前就经历过许多次变革。
比如死葬所】，这是死灵法师的组织。
这个时代的死灵类的魔物使，也会加入死葬所】，但你肯定不知道，死葬所】跟死亡圣域】没有任何关系！
而这些势力当中，唯一直属于死亡圣域】的势力……”
到这里，诺拉看向了一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的薇尔莉特，用眼神示意她出答案。
“额……我记得“元素”也会死去……您难道想的是……元素使】？”
“对！这些从纪元前就开始追求“元素”力量的家伙，早就已经是一群“死人”了。
他们正是死亡圣域】的在物质世界的下属势力，和直属于生命圣域】的兽灵行者】世代抗衡。”
诺拉的解，让叶赫忽然明白了瑞雯为什么会对自己抱有那么的“初始善意”。
原来瑞雯是初代威廉姆特的人！
她是兽灵行者】，操控“动物之灵”，自身也可以应用“灵魂能力”的特殊强者。
而兽灵行者】是生命圣域】的下属组织，现在还有心情搭理物质世界的生命圣域】的强者，不就也只有詹金斯·威廉姆特这位永青帝王】了吗？
从这个角度看回来，叶赫又突然理解了瑞雯为什么会在联邦这边。
恐怕她本来就是劳伦特帝国钉在联邦内部的一颗隐秘棋子！
现在如果有人她和叶卡捷琳娜有联系，叶赫也毫不惊讶了。
元素使】是“死人”，兽灵行者】是劳伦特帝国的棋子……
越古老的隐秘势力的真实情况，果然越错综复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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