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院士的广播里他们所在的区叫做“临河区”，这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凡有河流经过的城市，都会有几个区叫类似的名字。
但这个临河区却有些名不副实，因为它并不临河，区距离河岸还有两三百米，那是周边农民的田地。
此时，十几个丧尸正在那里游荡，还有不下二十个丧尸，正趴在地上吃着稀疏的绿草。
“都是些吃草丧尸，搞不搞？”
林牧问道。
前方的丧尸又干又瘦，没有一个身强体壮的。
“搞什么搞，赶紧进区。”
钟上尉道。
士兵们以队为单位，在周围建筑物的遮挡下，分批次心的潜入区。
一阵微风吹过，距离最近的几个丧尸忽然停下脚步，抽动鼻子四处张望的，似乎发现了什么。
“叮叮叮……”
几声轻微响动，张望的丧尸脑袋爆出血花，乒在地。
血腥味刺激了周围的丧尸，它们吐出满嘴的青草，朝着几个倒地的丧尸扑了过去。
林牧身旁，几名士兵收起了带有长长消音器的步枪。
他们用的是一种亚音速子弹，配合长长的消音器，几乎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击杀丧尸。
就连一旁的林牧也只听到几声轻响。
血腥味掩盖了队伍身上的气味，丧尸争夺食物时候的声音，也远远超过队伍发出的动静。
区内没有丧尸，也看不到任何绿植，甚至裸露的泥土都被啃去一层，露出下方棕黄色的生土。
看样子，丧尸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食物匮乏的区。
“所有人分头行动，一个队一栋楼，仔细寻找。”
钟上尉下令道。
队伍立刻散开，林牧跟着士兵，来到最近的一栋楼。
钢质的单元门已经被破坏，楼道里黑漆漆的，轻微的腐朽气味从里面穿了出来。
“咚咚咚”
一名士兵轻轻敲着第一个房间的防盗门，同时低声叫道，“宋院士，在不在？”
“里面没人。”
林牧着，带着大黄从门口径直走了过去。
“为什么？”
钟上尉问道，他和唐追走在林牧后面。
“门缝里没有任何活人气味传出来，甚至我怀疑这扇门一个多月没打开了，门口的气味十分陈旧。”
林牧道。
大黄只是走过门口，就已经分辨出了这些信息。
“其实，这个单元门也至少十没人进出了，我都怀疑个单元里面还有没有人，”
林牧摸了一把楼梯栏杆，上面有薄薄一层细尘，“台阶上没有任何新的脚印，除了我们的。”
“不能排除宋院士有其它的进出路线，或者他们储备了足够的物资，能够十半个月的不下楼，”
钟上尉同样摸了一把栏杆，然后拍拍手道，“每栋楼，每个单元都必须仔细检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好吧，”
林牧耸耸肩，“你是队长，你了算。”
一楼无人应答，队继续向上搜索。
但就像林牧的一样，找遍了整个单元，没有发现一个活人，倒是找到了不少被锁在屋里的丧尸。
那些丧尸长期挨饿，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对于士兵的敲门声，只能进行微弱的反应。
钟上尉并没有下令消灭那些丧尸，过段时间，它们自己就会饿死。
半个时后，进行搜索的队陆续报告。
“一号楼没发现目标。”
“二号楼没发现目标。”
“三号楼没发现目标。”
“四号楼没……”
“……”
所有队伍进入的第一栋楼，都没有丝毫收获。
“继续搜索。”
钟上尉对着对讲机道，他脸上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临河区不大，只有三十几栋楼房，只需要一个多时就能完全搜索一遍。
林牧跟着队伍，来到第二栋楼前。
“这里，最近有人活动过。”
刚一进单元门，林牧就道。
“是宋院士吗？”
钟上尉忙问道。
“这我哪知道，”
林牧翻个白眼道，“我又没见过他。”
大黄闻到这栋楼楼道里面长期有人活动的气味，告诉了林牧。
由于最近降水频繁，地面上的气味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所以大黄到了楼道，才察觉到了气味。
“位置能确定吗？”
“跟我来。”
林牧带着大黄在前，领着钟上尉和士兵们迅速向上走去。
到了六楼，林牧停了下来，指着右手边的房间道：“气味到了这间房子里，但气味很陈旧，就算里面曾经有人生活，估计也离开一周以上了。不过里面并没有血腥味或者腐肉的气味。”
“你的意思，里面没人？”
钟上尉问道。
“没人。”
林牧回答道。
钟上尉一挥手，“把门撬开！”
两名士兵立刻抽出随身携带的撬棍，插进门缝，用力往墙上压。
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防盗门扭曲变形，到最后“嘭”的一声，彻底被撬开。
房间里面没人，没丧尸，没尸体，物品十分散乱，枕头被褥和一些衣物被随意仍在霖上，除了客厅茶几上有一个型的无线电台，旁边还有几个汽车电瓶，其中有一个电瓶正连在无线电台上。
士兵们仔细搜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饮水和食物。
看样子确实有人生活过，只是食水消耗完以后，离开了这里。
唐追来到茶几旁边，检查了一下无线电台，道：“设置的是自动发送，不过应该是没电了。”
“试一下那些汽车电瓶。”
钟上尉着，掏出了一个型收音机。
唐追挨个链接汽车电瓶，等试到第三个的时候，无线电台仪表上的指针有了动静。
钟上尉手里的收音机，也发出了声响，内容和他们在安全区听到的一模一样。
“找到了，就是这里。”
钟上尉道，“可是，宋院士他们呢，到哪里去了？”
他转头看着林牧，“你确定他们很久没回来了？”
“你要我发誓吗？”
林牧问道。
“可以。”
钟上尉点零头。
现在情况已经明了，宋院士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并且通过无线电台向外发送求救信号。
但由于停电，他们只能用汽车电瓶给无线电台供电。
安全区收到信号的时候，宋院士等人已经离开了这里，汽车电瓶也耗尽了最后一丝电量。
林牧他们，这次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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