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哥哥万斯。”伊娜笑着。
叶清柔从万斯手里抽出胳膊，微笑：“谢谢你。”
万斯看着她的笑容，怔了两秒，夸赞：“叶姐，你比我妹妹形容的还要美丽。”
叶清柔浅笑致意，看向伊娜，“走吧，答应的请你吃披萨。”
“我哥来了，当然他买单。”伊娜笑着挽起她胳膊：“走，我们今掏空他钱包！”
万斯左右两只手各拿一块她们的滑板，三人笑笑离开。
裴牧川看着万斯和叶清柔并肩走的身影，脸色阴沉，却僵硬着没有任何反应。
不像是要发飙的样子。
李管家这才松了口气，笑着感慨：“夫人看着可真年轻啊，和这外国佬像同龄人。就算他们是情侣都不会有人怀疑……”
后脖颈一凉，他话音戛然而止。
“老花眼你就去配眼镜。”
裴牧川阴着脸，锋利又冷酷的眼神压迫感拉满。
李管家敏捷地用滑板挡住自己的脸：“这洋鬼子哪里配得上夫人！还是裴董您和夫人最般配！”
裴牧川用力揉了揉眉心，“我没资格了。”
“查一下这男的什么背景。”
裴牧川转身阔步离开，又忽然脚步一顿，皱眉看了眼叶清柔刚才摔倒的地方。
“什么破路！赶紧去找人修好！”
李管家：不是，干完土匪他还得干施工啊？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李管家找了市政，市政解释他们也知道这段老路坑坑洼洼，但修路需要申请经费，要等很长一段时间。
哦。不就是钱的事吗？
李管家当即掏出卡：刷！捐赠！
出了国有钱照样能使洋鬼子推磨，花钱对他们裴董来多简单的事呢。
***
接下来几，万斯好几次到学院约着一起吃饭。
兄妹二人都是热情友善的性格，叶清柔和他们相处很愉快。
周末，万斯约她们到山上的雪场滑雪。
叶清柔不会滑，却架不住伊娜的热情邀请，于是配齐了装备，顺带背着画板上了山。
滑雪场里一片白雪皑皑，空气中都是冷冽气息。
周围苍翠的树木成片，美的像画一样。
比起滑雪，她更想将眼前的风景画下来。
她坐椅子上，细细观察。
伊娜在雪场里踩着滑雪板撒欢，万斯走到她旁边坐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笑意温柔：“你不滑雪吗？”
叶清柔指了指背的画板：“我打算晚上画画。”
她戴着白色贝雷帽，帽檐下一张纯白清雅的脸，唇边浮着淡笑，像纯美清香的茉莉静静盛开。
万斯不由自主盯着她看，耳根有些红。
忽然，叶清柔往包里一摸，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万斯忙问。
“我的彩笔铅笔和保温水杯不见了。”
叶清柔想起，应该是他们下缆车时，走太急，有个包落在缆车里了。
“我陪你去问问工作人员。”万斯提议。
叶清柔点头，刚起身，却见一个年轻女孩拎着包走来，问是不是她的包。
她惊喜道谢，又诧异：“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一位先生给我的，看到你落下包了。”
叶清柔怔了怔，脱口而出问：“哪位先生？”
女孩看了眼四周，茫然摇头：“不见了。”
叶清柔从包里拿出保温水杯，喝了口水，浑身都暖起来。
视线却不自觉在白茫茫的视野里搜寻。
这些偶尔会察觉到一丝异样。
会是他吗？
他来她身边了吗？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晚饭后，叶清柔回酒店客房，准备画画。
架好画板，摆好画笔后，敲门声传来。
她怔了怔，心口莫名一跳，缓缓走过去，开了门。
是万斯。
他眼神温和，微笑着询问：“我想来看你作画，可以吗？我想让你这幅画，出现在我的画廊。”
叶清柔下意识要拒绝，眼神却不自觉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好。”
她点头，让万斯进了门，自己旋即坐到画板前。
这段时间在课堂上随意练习过一些，却并没有真正正式画过一幅画。
叶清柔拿起画笔……
“你想画人物？我还以为你要画雪景。”
万斯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玩笑着问她：“要不我免费当一下你的模特？”
叶清柔一怔，这才发现，白色画板上自己刚刚画那几笔线条……
是那张刻在脑海中的脸的轮廓。
提起画笔，自然而然就画了他。好像成了一种惯性。
“我只是，不心画错了。”
她将那张画纸轻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重新换了画纸，开始画风景。
酒店楼下。
雪地里，裴牧川仰头望着她住的那间客房，手里的手机屏幕显示着酒店走廊实时监控的画面。
画面刚才显示，万斯进了她房间。
李管家在旁边边冻得搓手，边想尽办法灭火：“这……这虽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但是！但夫人她绝不是那种人，是吧裴董？”
裴牧川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一株积满雪的翠柏下，整张脸笼在昏暗的阴影里，愈发深邃立体，看不清表情。
就是浑身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盯着手机屏上的实时监控。
一时过去了。
那男的没有离开叶清柔房间。
李管家深吸口气，尽量笑的自然：“就是纯聊！现在年轻人都话多，那外国佬一看就是个讨人嫌的话痨！”
又一时过去了。
走廊里还不见万斯的身影。
要老命了，李管家再次深呼吸，却笑不出来了：“就是……现在年轻观念不一样了，男女之间也有纯友谊，我的是那个纯，不是那个唇啊！”
“虽然现在大晚上快12点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瞥到裴牧川脸色阴沉的吓人，李管家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咬牙切齿：“这死洋人就是开放，这都还没见夫人几面呢……”
“操！”
裴牧川胳膊猛地一甩，一把将手机砸地上，阴着脸，高大的身形杀气腾腾冲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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