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把月的脸映的惨白，这个晚上突发事件一件接一件，月突然觉得脑子不够使了，成霜这一句话就像个闷棍一样，把她打晕了。
月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虚，于是结结巴巴的问道：“成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霜冷笑了一声，道：“其实早在落带镇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一句，你到底是男是女？”
月越发的不自然了，她发现自己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她讪笑道：“成姑娘真是会开玩笑，在下。。。。这夜深了，在下还是去睡觉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完这句话，月就转身准备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身后传来成霜冷冰冰的声音：“你跟刚才那男子到底什么关系啊？如果你不是喜欢男子的话，那么你肯定就是女子！”
月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回走。
那成霜还在继续补刀：“文月，你要是不回答我，那就明你心虚，你就是女的！”
月揉了揉额头，觉得今晚上出门应该看看黄历，这都遇到是什么事儿啊！
她低声叹了口气，转身问道：“成姑娘，你何必纠结于此？”
成霜见她像是有投降的意味，她笑着跑向月，然后紧紧的抱住，“文月，我就知道你是女的！”
月嫌弃的推开她，“去去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这成何体统！”
成霜笑着：“文月，你真可爱！”
这句话像是踩到了月的痛处，她立马反驳道：“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那种无赖作甚？”
成霜托着腮，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啧啧啧，我真的想不到你穿女装会是个什么样子？”
月气急败坏的道：“成姑娘，请自重！”
成霜俏皮的一笑，“自重！你还敢我？那你你扮成男子，是想勾引谁呢？是刚才那人吗？”
月知道今晚上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么承认自己是个断袖，喜欢男人，要么承认自己就是女人。
她心里衡量了一下，反正陈其温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女的，看陈其温那么的在乎成霜。日后这两人在一起，陈其温肯定会把这事儿告诉成霜，既然是早晚的事情，那么还不如自己坦白了。
不过，自己也不能白白的坦白，还的看看自己怎么漏的馅儿。
于是她双手一摊，无奈的问道：“成姑娘，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女的？”
成霜看了看四周，环抱抱着双肩，轻声的道：“这外面不安全，而且还冷，我们进屋吧。”
两人一起进了那间老书房，也就是现在成霜的住处。
这间老书房打理出来之后，里面有现成的书桌、茶几、椅子，还有床，成霜在这里住的也挺惬意的。
月见书桌上摆着画稿，应该是成霜刚才在画的图样，她寻了椅子，自己坐下，等着成霜给她解释。
成霜站到书桌后面，一边收拾桌上的画笔和颜料，一边道：“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不仅仅是你长的好看，还因为你长不像男子。”
“哦？”月好奇的问道：“我如何不像男子？”
“这个嘛，第一，”成霜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你没有喉结啊！”
月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有这么明显的缺陷，但是她又好奇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提醒自己呢。
成霜接着道：“其实也有些男子的喉结不明显，所以我第一时间也没有敢确认你是男子。”
月这才安心，自己一直很消瘦，骨架也偏，所以喉结不明显。也许这才不会让人起疑心。
成霜继续道：“第二，你对我跟别的男子对我不一样。”
“不一样？”月不解的问道。
“嗯，我发现男人初次看到我，通常只有两种反映，一种就是喜欢上我，像陈其温那样的不敢看我，一种就是彬彬有礼，对我礼貌客气，但是疏远，就像文幽幽文大人那样。但是文月，你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像看同类。”
“这。。。这话的，真的。。”月听到这里觉得成霜对自己的美貌很是自信，同时也佩服她的观察细致。
成霜继续自顾自的侃侃而谈，“但是，我还是没敢肯定你是女人，所以那晚上我就想试探一下你，结果被那位许先生给拦住了。”
“为什么你不敢肯定？”
“因为我发现你跟文大人关系很暧昧。”成霜道这里，吃吃的笑了出声，“我以为你们是恋人，当然我觉得男人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事儿。”
月一头黑线，这成霜看着举止大方端庄，没想到她心思藏的这么深，自己起初提防她的那个自觉还真的没错。
“那你现在为何又质疑我呢？”
这句话到是把成霜问住了，她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犹豫了一阵，才慢慢吞吞出实情，“刚才那男子。。。我认识。”
“什么！”月一听就怒了，她站起来指着成霜，“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成霜委屈的道：“文月，你别这样，我。。我不是坏人。”
月气急败坏的道：“你不是坏人！那你怎么会认识那个贼人！而你！我也早觉得你不对劲儿，你这举止言谈根本不像个逃难的人，你今跟我坦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成霜看月生气，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默默的把桌上的东西，归置好了之后，才慢慢的道：“文月，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我真的不是坏人，刚才那人也不是坏人，相信我，他不会伤害你的！”
月在心底骂道，这人确实没有伤害自己，但是每次都吃自己的豆腐，这口气她是咽不下的。
“是刚才那人告诉你，我是女的吗？”
成霜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成霜害羞的道：“他那话明显是喜欢你啊！”
“那又如何？”
成霜急吼吼的道：“我。。。我知道他不会喜欢男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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