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志豪有些不解，“将军，为何要打探这么频繁？”
于佳冷哼一声，“马上要开战了！”
蓟州军营全员戒备，于佳晚间与刘奎风在看地图。
“奎风，你鞑靼若是打过来，要从哪过？”
狼牙沟的战略上次已经用过了，这次北漠肯定不会再用如此套路。
“将军，属下以为，最好的路径便是狼牙沟！”
于佳抬眼，很是不解。
“你是鞑靼要效仿咱们？”
“可咱们也不会上当啊？”
“他们不是白费心思？”
刘奎风摇了摇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要这么绝对！”
于佳挠头，再出口问，刘奎风却闭口不谈。
晚上，于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翌日，于佳便去了新兵营。
老窦与齐高标准严格要求新兵锻炼，新兵营的作战能力已经明显提升。
“老窦，你做的不错，为各营输送的士兵有两把刷子。”
老窦自是十分得意，“这都是将军的栽培！”
一行三人走进了营帐。
“将军，我呢我呢，我也是十分辛苦呢！”
齐笑嘻嘻的拉着于佳的胳膊，于佳无奈，“你也很棒！”
“去去去，没大没的！”
老窦朝齐头上拍了一巴掌，“这是将军，让旁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齐摸着脑瓜子，委屈的了声，“知道了！”
知道齐是孩子心性，于佳自是不与他计较。
只是为了威严，她赞同老窦的话。
“旁人面前我是将军你是兵，私底下咱们自然可以放松些。”
齐看了眼老窦，摇了摇头。
“属下不敢！”
“这就对了，赶紧给将军倒茶！”
老窦招呼着于佳坐下，又拿起一条毯子放在于佳的腿上。
于佳哭笑不得，“老窦，我没这么脆弱。”
老窦却是一言不发的整理着毯子，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寒地冻的，将军还是要仔细些身子。”
着，他的眼眶便红了。
“哎呦，没这么严重，你快坐下。”
老窦这才在于佳身旁坐了下来。
“齐，你去看看有没有些吃食，我饿了！”
齐站起身来，“将军，您稍等片刻！”
等齐出了营帐，老窦便摇了摇头。
“还是太鲁莽了些。”
“不急，你慢慢调教便是！”
于佳轻声安慰他，“对了老窦，我想让你看看这几日的气。”
老窦没有多问，“晚间属下有了结果便会向将军传达。”
“也好，对了老窦，若是咱们与鞑靼开战，会不会取胜？”
“将军，您什么时候信这个了？”老窦一脸诧异。
在他的印象中，于佳都是不服来干，怼怼地的人，怎么信起了鬼神怪力之？
自从上次的“风向”事件之后，于佳不得不相信意。
亦或者，她自己的来历都充满离奇，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我就是看看，万一能参考呢？”
“那您想知道哪方面的？”
老窦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包裹，慢慢的拆了起来。
“只是看能不能取胜？”
包裹中的龟甲映入眼帘，于佳看着有些新奇。
“就只看这一个结果。”
“将军稍等片刻。”
老窦便将三片龟甲拿在手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开！”
“哗啦”一声，三片龟甲应声散落在桌子上。
老窦认真的看了起来。
于佳伸着脖子也看了起来。
只是，她是一点都看不懂。
龟甲上的文字她不认识。
见老窦紧皱的眉头，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大概过了半柱香时间，老窦终于抬起了头。
他缓缓的收起龟甲，抬眼看着于佳。
“咯噔”一声，于佳心中升起不好的预福
“老窦，怎么回事儿？”
“咱们会不会赢？”
“话啊，到底怎么了？”
老窦盯着于佳一言不发，于佳便急了起来。
“你罢，我承受的住。”
老窦便吸溜着鼻子，用黑布包起了龟甲。
“咱们会赢的！”
于佳松了口气，“你个老窦，真是吓死我了。”
“只是，惨胜！”
这句话差点将准备喝茶的于佳砸个趔趄。
多年的带兵打仗生涯，她自是知道这几个字的重量。
战争是残酷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谁会主动发动战争。
被动应敌，也只是为了保卫家园不被破坏，保卫百姓不被侵害罢了。
“我知道了！”
这时，齐端着饭菜走进了营帐。
“将军，这是伙房刚做的把子肉，您尝尝。”
于佳看着浓油赤酱的把子肉，油润的躺在碗里，她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把子肉和红烧肉差不多，入口肥而不腻，都是她喜欢吃的。
只是，如今她这身体已经无福消受。
“你这个混账玩意儿，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齐刚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就被老窦扯起了衣领。
他觉得十分的委屈，眼泪“唰”的一声就掉了下来。
“我怎么了？”
“将军不是爱吃这些东西吗？”
“这还是我盯了好长时间才给将军端来的呢！”
“你再哭，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像什么样子？”
老窦还要扬手，于佳制止了他。
“住手，你们两个都是营官了，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
“不怕旁人看了笑话去。”
老窦恨恨的松开齐，看他低头擦泪一脸委屈的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
“将军，你看他这副娘娘腔的模样！”
“好了好了！”
“我来尝尝齐专门为我端来的肉到底好不好吃！”
于佳拿起筷子便向把子肉夹去。
“将军，不可！”老窦连忙出声阻止。
只是为时已晚，于佳眼疾手快的将一块肉放在了嘴里。
她其实也很想尝尝这久违的糯香味呢！
“嗯，好吃！”
齐笑了起来，“好吃就行！”
他瞪了老窦一眼，“你听见没有，将军好吃！”
滚热的肉自喉咙滑落，于佳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味。
突然间，她觉得胃中翻涌，敷着胸口呕吐起来。
“将军！”
“将军！”
这次，吐出来的不只是方才吃下的肉，还有大团大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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