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谭凯等人都走以后，看向卢传升。
“只怕明镜司已经查到些什么了！”
卢传升沉声道。
“你是，那秦炎？”
谭凯惊讶道。
“是，只是我还没想到，他究竟看出什么了！”
卢传升摇摇头。
“我也看不出，玄机，大概就在这乙字库中！”
谭凯看了一眼乙字库。
“让我们的人进去看看？”
卢传升问道。
“也只能如此了！”
谭凯点点头。
随后，两人让兵部和大理寺的人进入乙字库探查。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谁也不知道秦炎究竟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回明镜司的路上，徐影沉声问道。
“回去再！”
秦炎摆摆手。
眼下在大路上，人多口杂，不方便多。
他的肚子饿了，纯属借口，只是想要回明镜司而已。
徐影点点头，没再多问。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明镜司。
“徐大人，立即着人审讯那十个掌库，还有负责协助掌库记录的书吏，记住，要分开审讯！”
秦炎沉声道：“可以用刑！”
“好！”
徐影摆摆手，关兴立即去安排。
“你究竟看出什么了？”
徐影等人走后，沉声问道。
“不是我卖关子，我还要在梳理一下思路！”
秦炎沉声道。
徐影闻言，不再打扰。
秦炎则是沉默不语，皱眉沉思。
“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审讯情况！”
一炷香之后，秦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沉声道。
“走！”
徐影点点头。
“这十个掌库，哪个权力最大，官阶最高？”
秦炎问道。
“张同光！所有的掌库都归他管理！”
徐影道。
“就找他！”
秦炎沉声道。
关兴闻言，点点头，将他带到了张同光的审讯室。
此时，张同光被绑在架子上，身上被鞭子抽得鲜血淋漓。
看到徐影和秦炎过来，顿时激动了起来。
“徐大人，秦世子，我冤枉啊，你们如此审讯，是在屈打成招！”
“我要到陛下那里去告你们！”
“张同光！”
秦炎冷冷的看着他：“你们是真的聪明，不过可惜，聪明过了头！”
“你什么意思？”
张同光脸色一变。
“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你的手下已经招认了，甲字库中，根本就没有那一万套甲胄，一万把战刀，三千张强弓，十万支羽箭，对吗？”
秦炎冷声道。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
张同光脸色一变。
“别狡辩了，好几个人都承认了，那木架上放的甲胄，原本是一叠一叠地叠在一起的，木箱子中的也是如此，但是事实上，那木架和木箱中的甲胄，都只有一件，兵器架上也是如此，也就是，丢失的甲胄兵器虽然是真的，但是最近丢失的，只有原来的一成，甚至连一成都不到，是吗？”
秦炎冷声道。
“你血口喷人！”
张同光脸色一变，但是还是大声吼道。
“血口喷人吗？”
秦炎呵呵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一回来就审讯你们？”
“哼，你们明镜司，除了会屈打成招外，还会什么？”
张同光冷哼一声。
“之所以匆忙回来审问你们，自然是发现了你们的破绽！”
秦炎冷笑道：“甲字库中的军械，就那么一点点，所以根本不用仔细点验，数量你们自己都清楚，所以，根本花不了那么长时间，也不需要用梯子爬上去点验，对吗？”
张同光脸色微变。
“但是乙字库中就不同了，乙字库中，原本就存有很多军械，所以点验起来非常麻烦，需要用梯子爬上去，堆在一起的战刀长矛之类的还要搬动，一一数清楚，这个过程中，不管是脚印，亦或者是衣袖之类的东西，都会不心将周围的灰尘扫掉，所以，那些灰尘的印记就会乱七八糟的，但是甲字库中，灰尘的印记却非常完整，完全没有点验时留下的痕迹，你怎么看？”
秦炎冷冷地看着张同光。
张同光瞳孔猛地收缩。
这种细节，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一想，确实是破绽。
“我承认，我们是偷懒了，根本没有一一去点验甲字库中的军械，但是这也只能明我们偷懒了，并不能明我们有问题吧？下官偷奸耍滑，愿受惩罚！”
张同光急忙道。
“张大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些手下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拥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继续用刑！”
秦炎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张同光脸色脸色大变。
秦炎走出这个审讯室，来到另一个审讯室门口。
“里面是谁？”
秦炎问道。
“胡玉！”
关兴道。
秦炎点点头，走了进去。
这审讯室中，胡玉同样被绑在架子上抽鞭子。
“这就是胡玉？张同光的就是他？”
秦炎看向徐影。
徐影一愣，不知道秦炎这话什么意思，但是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行吧，就他了，张同光已经了，他就是盗窃甲字库的主谋，陛下催得又紧，赶紧让他签字画押，然后弄死在牢里，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另外，他的九族亲属也要抓回来了，这种罪过，肯定是要诛九族的，我们也好结案。”
秦炎摆摆手。
听到这话，那胡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好！”
关秀点头。
“不，不是我！”
“张同光那个禽兽，他污蔑我！”
“大人了，我是冤枉的，我不想死啊！”
胡玉大声喊了起来。
“没心思听了，我要的是赶紧结案，谁管你冤枉不冤枉的？”
秦炎摆摆手。
“不，不，大人，您听我，我真不是主谋，主谋就是张同光！”
胡玉急忙喊道。
“我管你主谋是谁？留着张同光，不定我还能找到兵器甲胄的下落，到时候又是大功一件，留着你有什么用？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上路，先给我赚一笔功劳再吧！”
秦炎摆摆手：“关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弄出个畏罪自杀的样子来，你们不是最拿手的吗？”
“这就做！”
关兴连忙点头，拿着绳子就朝胡玉走去。
“不要用绳子，用腰带，蠢货，囚犯怎么可能用到绳子！”
秦炎没好气的道。
“疏忽了，马上换腰带！”
关兴急忙道。
徐影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秦炎，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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