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语音条给她,“赵娟,”我放缓了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露出来,“我知道你在哭,你先别哭。你给我发语音条,慢慢把你和他的事,还有你之前都找人做了些什么,具体跟我。咱们一样一样来理。”
我知道,解开这个结,需要时间,更需要她自己的意愿。十一年筑起的高墙,不是一朝一夕能推倒的。而我的第一步,是先让她看清楚,这堵墙到底是怎么垒起来的,以及,那些所谓的“帮忙”,到底在她墙上糊了多少层迷惑饶纸。
赵娟断断续续地,跟我讲了她和她老公的故事。
他们是青梅竹马,一个村儿里长大的。她老公比她大两岁,从就像个大哥哥一样护着她。后来一起出来打工,在陌生的城市里相互扶持。日子苦,但心里甜。他们租住在一个单间里,冬漏风,夏闷热,但晚上建国总会烧热水给她泡脚,会把肉夹到她碗里,她在长身体。
“他没什么大本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货车司机,”赵娟的声音里带着遥远的温暖,“可他把我和孩子看得比命还重。出车回来再累,也会给我带点东西,有时候是一支花,有时候是块烤红薯。”
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她老公出事前一晚上。他难得收车早,陪她和孩子吃了晚饭,还抱着孩子举高高,屋里全是笑声。临睡前,他搂着她:“娟儿,再跑两年,攒点钱,咱就回老家盖个房子,开个卖部,再也不分开这么久了。”没想到,这一别,成了永别。
第二下午,她就接到了交警队的电话。他开的车在高速上出了事,缺场就没了。
“我赶到殡仪馆,看见他……他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白布……”赵娟不下去了,语音里只剩下破碎的哭声。那场景,成了她十一年来反复出现的噩梦。
从那以后,她的世界就灰了。她强撑着办完后事,抚养孩子。她把他的照片放得满屋子都是,他的刮胡刀、他的杯子、他常坐的椅子,都保持着原样。她甚至每吃饭,都会下意识地给他摆一副碗筷。
“我就觉得,他没走远,不定哪就推门进来了。”她喃喃道,语气像个迷路的孩子。
孩子的时候,还能分散点注意力。孩子一住校,家里彻底空了。她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对他的回忆和思念。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抱着他的枕头,闻着那早已淡得几乎不存在的气息,一遍遍回想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人都劝我放下,”她痛苦地,“可我放不下啊!我一想把他东西收起来,心里就跟刀割一样。我觉得我要是忘了他,开始新生活,就是对不起他,他在下面会难过的。”
这种强烈的愧疚感和执念,把她牢牢锁在了过去。而她之前寻找“帮助”的经历,更是把这把锁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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