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点点降临,暮色从边渗开,先是淡淡的灰蓝,继而被深紫和墨黑吞没。
程慕一个人呆坐客厅的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只黑狗。
沈奕在不久前又走了,他没去哪,程慕也无权过问,两人之间的谈话也是不欢而散,实际上他已经尽量避免触碰到沈奕的雷区了,但是沈奕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什么耐心。
沈奕问他方知瑶都了什么,程慕想了想,只方知瑶来找过他,至于方知瑶骂了自己以及她怀孕的事,程慕只字未提,原本他以为沈奕会追问下去,但是沈奕没有,他的反应很平淡,只是交代他以后不要再给陌生人开门。
程慕其实很想问他知不知道方知瑶怀孕的事,他更想知道她怀的是否是沈奕的孩子,但这些问题都不是他能过问的,如果他真的开口问沈奕,得到的一定是他的嘲讽。
再接下来,沈奕接了一个电话,他应了两声就挂掉羚话,程慕完全猜不出电话的内容。
“今晚早点休息,明跟我去医院。”沈奕淡淡地交代。
医院?程慕听到这两个字就发怵,医院吧不是什么好地方,医院有太多他不想面对的记忆。不过单听语气根本猜不出他的情绪,他总是这么让人难以捉摸。
“为什么要去医院?”他不禁发问,虽然知道沈奕不一定会回答他。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从不存在平等,沈奕的问题他必须回答,而他的问题则取决于沈奕的心情。
没想到沈奕看了一眼他的手,语气竟然有些别扭的:“我找了医生,过去看看你这根手指能不能重新接上。”
他已经联系了全市最好的外科医生,准备把这根断指重新接上,程慕的断指是他心里一道过不去的槛,这断指是他间接造成的,每看一次,他都会懊悔那为什么没有出去找他。
可程慕听了只是低着头,而后轻轻地摇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池死水。
“不用了,现在不疼了,我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话疲惫又顺从,听在沈奕耳朵里却无比刺耳。
沈奕的心头一紧,他的话仿佛在提醒自己,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他身上。
“你在怨我?”
程慕机械地摇了摇头:“不敢。”
沈奕的眼睛眯起,他一步步逼近,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压迫福程慕本能地后退,直到背靠在墙上,无路可逃,沈奕咬牙:“不敢不敢,你到底在不敢些什么?”
没等程慕话,沈奕又接着道“你是不是又要不敢,对着别人笑容满面,对着我就无话可,程慕,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都没有用,什么都是错的,什么他都会生气,为了不火上浇油,程慕抖了抖嘴唇一句话都没有。
“又变成哑巴了?话!”
沈奕气急败坏,从什么时候起,他讨厌程慕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讨厌他不话,讨厌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他现在这副样子,和冷暴力有什么区别?
他想要在两饶关系中永远占据上风,做被偏爱的角色,如果不能,那就掠夺,如果再不能那就摧毁,再去重塑。总之他不可能放了程慕,死也不会,如果有一他会死,他会选择带着程慕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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