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和宁言语间的不屑，彻底刺痛了玄冰和败的心。
虽然知道秦牧和宁的是真的，但是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上古时，他们都是和秦牧齐名的一方霸主。
但是现在...却沦落到这一步。
“秦牧，宁，你们别太过分了。”玄冰沉声道。
宁耻笑，“过分，你们是不是傻了？难道我们的不是实话？”
“你们曾经什么样子，现在什么样子？”
“你们投靠兽族，但是最后兽族却根本没把你们当回事，你们重伤，可有人管过？问过？”
“玄冰，败，你们两个心里清楚...现在的你们，根本就是一堆臭狗屎，什么都算不上，只是苟且偷生的可怜虫。”
宁毫不客气的一番话，让玄冰和败心如刀绞。
实话...总是最伤饶。
秦牧抬手，滚滚紫芒将两人笼罩，助两人疗伤。
“哎...这幅德行还好意思求生，若是你们自杀，我或许还能看得起你们一些。”
秦牧摆摆手，“宁，别再了......蝼蚁尚且贪生。”
正在恢复伤势的玄冰和败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这两人每句话，都如同刀子在刺他们的心。
尽管这样，他们两个都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秦牧和宁满脸佩服，怕死成这样也是少见。
十几分钟后...玄冰和败的伤势好了大半。
秦牧的功法疗伤效果果然非同凡响。
“吧!”
秦牧看着两人，眉宇间微微有些激动，这么久了，终于要得知事情的真相了...他等着一，好久了。
青月也是略微激动。
她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和青月...到底谁才是青蝉？
秦牧表面平静，声音淡漠至极，“青月和夏蝉，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青月？”
虽然表面平静，但是秦牧的指尖却紧张的颤抖了一下。
玄冰和败相视一眼。
“秦牧，别忘了你答应过放过我们的？”
秦牧眼神一沉，“若是你在啰嗦一句，我便反悔。”
“好，我告诉你！”
玄冰和败相视一眼。
玄冰缓缓的开口，“其实，青月和夏蝉...都不是青蝉。”
“什么？”宁惊呼。
青月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懵。
秦牧的眸子却狠狠地收缩了几下。
其他裙是淡定，因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玄冰，败，你们两个是在挑战我的底线？”秦牧声音冰冷。
败看着秦牧，“我们已经落得这般地步，还有什么不能的...这是我们唯一活命的机会，我们岂会假话？”
秦牧眼神几乎凝聚成了一点，像是要把玄冰和败看穿。
“老秦，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在谎。”
秦牧徒然握紧了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继续。”
玄冰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其实，真正的青蝉，在为你当下那一掌后，便香消玉殒了。”
秦牧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老秦，你千万别相信这两个杂碎的话，他们肯定没实话。”
秦牧摆摆手，看向玄冰，示意他继续。
“当年一战，我们陨落五人，重伤五人...你消失不见。”
“我们料定你肯定还没死。”
“秦牧，那个时候的你何其强大？差点就踏出那一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自保。”
“我们都清楚，你若是归来，便是我们的死期。”
“所以，我们便躲了起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重回战场，本来想要寻找关于你的消息，却意外得到了一滴青蝉仙子的血液，还有一卷被毁的血月诀。”
“没想到，我们再次闭关，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现代...我们没死，你肯定也还活着，所以我们做了完全的准备。”
“我将那滴青蝉的血液，放在了夏蝉的身上，让她们的血液融合...这样夏蝉身上便有青蝉的气息，我料想你肯定能感应到。”
“本来我的计划是，等你找到夏蝉，我便可以出手击杀你，毕竟你才苏醒不久...但是那段时间我刚好有事，错过了杀你的最好时机。”
秦牧的嘴角在轻颤。
原来如此，他以前不是没想过这种结果，但是现在成真，他还是很难接受。
“那我是谁？”
青月盯着败问道。
其实，已经不需要问了。
玄冰得到了一滴青蝉的血，创造了夏蝉，迷惑了秦牧，以此来保命。
那么，青月所修炼的血月诀，定然是败得到的那被毁的残诀，传授给青月，创造了青月，目的跟玄冰一样，都是为了迷惑自己。
这两个人，当真是可怕...那时候的秦牧还没出现，他们便未雨绸缪，想了那么远，不得不，这两个只能是生不逢时，偏偏跟秦牧出生在一个时代。
不然，以这两饶心性，定然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你...”败看着青月，“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你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你的长相和青蝉几乎丝毫不差，所以我传授了你血月诀，以此迷惑秦牧。”
“你该死！”青月咬牙切齿，这样来，败便改变了她的人生之路。
“不，青月，你应该感激我的。”
青月冷冷的看着他。
“二十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快被冻死了，是我心生怜悯，将你带了回去，收为弟子。”
“时候，你还叫过我爹爹呢。”
“渐渐地，你长大了，我发现你的容貌跟青蝉仙子越来越相似，所以才传授了你血月诀，并给你起名青月。”
“本来，你是没有名字的的孤儿。”
青月的身子颤了颤。
“哼，你会有这样的好心，别开玩笑了，败...你现在这么，无非是想留一条贱命而已。”
“他的是真的。”
嗯？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青月。
青月道：“他没有谎，有些事，我有印象。比如在哪个寒风交加的夜里，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保护，虽然细节记不清了，但是这个情景我却有印象...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他。”
宁张大了嘴。
秦牧也有些惊讶。
败道：“其实，那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你虚弱的哭声，我竟然动了恻隐之心，竟然收留了你。”
“青月，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打算将你变成对付秦牧的工具...只是你的容貌越来越像青蝉仙子，我才动了这样的心思。”
“一切来，只能这就是命。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老秦，你没事吧？”
宁看着脸色苍白秦牧，担忧的问道。
秦牧微微摇头.......
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想过。
只是，当真正的验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就证明，青蝉真的陨落了......
十大神帝联手一击，青蝉百死无生。
秦牧的拳头徒然握紧。
夏蝉，青月，都不是青蝉。
真正的青蝉，他的青蝉，早已经香消玉殒。
秦牧心如刀绞，想要嘶吼......
“秦牧，我们可以走了吧？”
“你答应放过我们的...虽然我们的手段卑劣零，但是作为敌人，我们没有做错。”
“另外，是我们给了你希望...若非夏蝉和青月的出现，你能成就现在吗？估计苏醒后得知青蝉陨落，你早就颓废了。”
秦牧看着玄冰...心里竟然同意他的话。
没错，若非苏醒后感应到青蝉的气息，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或许，真的跟玄冰的一样，就此颓废，一蹶不振。
秦牧想起一句，有时候成就你的并非朋友，而是敌人。
起来，还是玄冰和败给他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们走吧！”
“下次见面，你们已经没有了保命的底牌，是什么后果你们清楚。”
秦牧淡淡的道。
“老秦，你确定没事？”宁满脸担心，秦牧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表现的着实平静了些。
秦牧摇头，“放心吧，我没事。”
得知青蝉陨落，他的确心如刀绞。
但是，他现在还有洛灵，还有凤凰...有亲人，有朋友......
青蝉可能最不想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
他的命，是青蝉舍命相救才活下来的，青蝉陨落，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的命是两个饶，他要替青蝉活下去，精彩的活下去。
他永远记得青蝉过：秦牧，我最你喜欢你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要活成秦婵喜欢的样子。
玄冰和败站起身，两人微微叹口气，慢慢的朝着远处走去。
看起来，背影是那么的孤寂，悲凉。
宁也沉默了，堂堂神帝，落得这般下场，虽然是敌人，但还是有些感触......
败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身看着青月，“我这一辈子，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当初收养了你...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女儿看待的。”
青月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眶微红...眼底出现了深深地愧疚，终归是她负了败。
青月缓缓的垂下头，不敢再去看败，败落得这般田地，她有很大的责任。
秦牧却看向青月耳朵上那摇曳的红宝石耳坠，眼神微微眯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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