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忽然抬眸看向萧夙朝,那双本就美得极具攻击性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尾自然上挑,带着几分慵懒的魅惑。阳光透过窗玻璃落在她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那眼神清亮又勾人,竟和地下停车场那场直播里的名场面完美复刻——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却美得让人失神,仿佛一眼便能跨越万年,足以惊艳在场的每一个人。
萧夙朝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一动,放下手里的眼线笔,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带着笑意:“看什么?这么盯着我。”
澹台凝霜嘴角弯起,声音甜软:“看你啊,看你怎么这么帅。”
萧夙朝挑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那是,你老公必须帅。”
这话逗得澹台凝霜笑出了声,她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上亲了一下,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还没等退回去,就被萧夙朝一把按住了后颈。
他先是将手里的纸笔随手递给旁边的网友,随即微微低头,用指腹轻轻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带着侵略性的吻便落了下来。这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心翼翼地护着她,将周遭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心头一颤,下意识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她没有挣扎,反而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截纤细优美的脖颈,那副乖顺又依赖的模样,像根羽毛似的在萧夙朝心尖上轻轻搔刮,惹得他心底的火焰越烧越旺。
萧夙朝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收得更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牙关,加深了这个吻。周围的呼吸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交缠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甜意。
一吻毕,萧夙朝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还泛着未褪的灼热。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微肿的唇瓣,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很甜,朕很喜欢。”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怀里。她偏过头,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旁边的网友们早就炸开了锅,手机屏幕都快被戳烂了——
“啊啊啊我听到了什么!‘很甜’!是谁的dNA动了我不!”
“这对真的太会了!我已经开始循环播放刚才的画面了!”
“救命!萧总你是会情话的!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单身狗留条活路!”
萧清胄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这腻歪的氛围:“差不多行了啊,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注意点影响。”
萧夙朝却不以为意,反而搂紧了怀里的人,挑眉看向他:“怎么,羡慕?”
萧清胄:“……” 他还是闭嘴吧。
萧尊曜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在弹幕里跟网友互动:“看到没,这就是我爸妈的日常,狗粮管够。” 发完还特意把手机举到澹台凝霜面前晃了晃。
萧夙朝瞥了眼萧尊曜举着的手机,眉头微挑,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家规抄十遍,明儿一早就放朕的办公桌上。”
萧尊曜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苦着脸应道:“知道了爸。”转头就看见萧清胄正夹走自己碗里最后一块酥肉,顿时不乐意了,“清胄叔叔!你赔我的酥肉!”
萧清胄把酥肉丢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凉了,不好吃了。”
萧尊曜气鼓鼓地看向萧夙朝,带着点求助的意味:“爸,你看我叔!”
“萧清胄!”萧夙朝沉声喊了句,眼神扫过去。
萧清胄立刻举手投降,从善如流道:“欸,别凶啊,我刚让服务员加了两份,马上就来。”着,他转头看向还没散去的网友,一本正经地摆手,“你们都散了吧,这儿不管饭,再不走连锅都要被我们吃光了。”
网友们:“……” 这位是来拆台的吧?
澹台凝霜看着这出闹剧,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对着人群挥了挥手,还俏皮地送了个飞吻:“好啦,我们要吃饭啦,晚上般直播间见咯,拜拜~”
这声甜软的道别和那个飞吻,瞬间让网友们疯了。弹幕像瀑布似的刷个不停——
“姐姐的飞吻我接住了!今晚般我搬着板凳等!”
“清胄叔叔是来搞笑的吗?‘不管饭’是什么人间真实哈哈哈哈!”
“尊曜弟弟好惨,被爸罚抄家规还被叔抢肉吃,心疼一秒钟!”
“萧总护妻狂魔实锤了!连儿子都不放过哈哈哈哈!”
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往座位走,还不忘回头瞪了眼萧清胄:“还不把人打发走?”
萧清胄啧了一声,对着网友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听见没,正主赶人了,赶紧撤吧,别耽误我们吃饭。”
网友们虽然恋恋不舍,但也知道见好就收,三三两两地往外退,嘴里还念叨着“晚上般不见不散”“姐姐一定要准时来啊”。
等包间门终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澹台凝霜才长舒一口气,拿起筷子戳了戳锅里的羊肉:“总算能安生吃饭了。”
萧夙朝给她夹了一大块刚涮好的肉,眼底带着笑意:“嗯,吃吧,都快凉了。”
萧尊曜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眼巴巴地盯着门口:“我的酥肉怎么还没来……”
萧清胄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道:“急什么,等你抄完家规,不定就来了。”
萧尊曜:“……” 他今真是太难了。
饭局散场时,澹台凝霜随手扯了张纸巾擦嘴角,指尖沾零红油也没在意,就那么随意地往萧夙朝胳膊上蹭了蹭。
萧夙朝低头瞥见她唇角没擦干净的酱汁,又看了看自己被蹭脏的袖口,挑眉道:“这就不管不顾了?形象不要了?”
澹台凝霜理直气壮地抬抬下巴,伸手把头发往耳后一拢,露出光洁的额头:“本宫生丽质,素颜都能吊打一片,还需要靠形象撑场面?独美就够了。”
萧夙朝被她这副傲娇模样逗笑,屈指弹怜她的额头:“是是是,我的凝霜最美。时间不早了,走,带你去逛逛化妆品柜台,昨看你眼影盘快空了。”
“耶!”澹台凝霜眼睛一亮,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这还差不多。”
旁边的萧尊曜一听就不乐意了,拖着长音哀嚎:“爸!能不能顺道逛逛旁边的手办店啊?还有那家新开的机甲模型展,我都半个月没添置新藏品了!”
萧清胄勾住他的脖子往旁边一带,冲萧夙朝扬下巴:“咱俩去,哥,给点活动经费。”
萧夙朝从钱包里抽出张卡丢过去,淡淡道:“晚上七点前回养心殿,迟到一秒钟,这个月零花钱扣一半。”
萧清胄接住卡,看清上面的标志时猛地瞪大眼睛:“好嘞!卧槽——这是黑卡?”他捏着那张泛着冷光的卡片,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哥,你这手笔可以啊。”
萧夙朝睨他一眼,语气云淡风轻:“这玩意儿不是想有就有吗?有什么好大惊怪的。”
这话听着欠揍,却没人敢反驳——毕竟对萧夙朝来,钱确实跟萧氏集团碎纸机里的废纸没两样,他名下的资产够买下整个六界,一张凡间黑卡还没他玉佩上的穗子值钱。
萧尊曜已经乐疯了,拽着萧清胄就往外跑:“叔快走!晚了机甲模型该被抢光了!”
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背影,澹台凝霜忍不住笑:“你也太惯着他们了。”
“难得有空陪他们疯,”萧夙朝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腹,“走了,去给我的凝霜挑新彩妆。”
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穹顶洒下来,将两人交握的手镀上一层暖金色,慢悠悠的脚步里,全是藏不住的温情。
奢侈品专柜的落地窗外,阳光碎成金箔铺在地板上。萧夙朝靠在真皮沙发里,修长的腿交叠着,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目光却始终追着不远处的澹台凝霜。
她正对着镜面比划一个菱格纹手包,眉头微蹙:“这个看着精致,就是总感觉太大了,平时出门装支口红和手机就够了,带着累赘。”
萧夙朝抬眼扫过那排琳琅满目的包,声音懒懒散散的:“挑了快半时,还没选好?”
澹台凝霜把包挂回架子,转身走到鞋区,踢掉脚上的平底鞋试穿一双细跟凉鞋,刚走两步就皱眉脱了下来:“算了,磨脚。”
“你这已经是换的第十双了。”萧夙朝放下手机,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从缎面到漆皮,从五厘米到十厘米,就没一双合脚的?”
“谁让好看的鞋都跟刑具似的。”澹台凝霜撇撇嘴,忽然眼睛一亮,走到腕表区指着一款表盘镶钻的女士手表,“这个好,‘日见斗金’,名字吉利,我要这个。”
她转头看向首饰柜台,语气随意得很:“首饰你看着买就行,你挑的我都戴。衣服嘛……”她扫过衣架上挂着的新款,干脆利落地,“所有新款都包起来,尺码按我的来。”
又回到鞋区,她指着一排高跟鞋对导购:“38码,细跟八厘米以上的,缎面和绒面的全都要,记得垫好防磨贴。”最后才绕回包区,冲导购扬下巴,“刚才看的那几个款式,有号吗?有的话都拿出来。”
导购早就被这豪气的阵仗惊得目瞪口呆,连忙点头应着去备货。
萧夙朝这时才起身,从身后轻轻环住澹台凝霜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哑带笑:“这么快就想好了?我家凝霜不管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
澹台凝霜靠在他怀里,伸手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那是,也不看是谁的人。”
他低头在她颈侧亲了口,气息拂过肌肤,带着点痒意:“待会儿让夏栀栩把东西先送回去,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
“好啊。”澹台凝霜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不过得等我先试试那件水钻披肩,配我上次买的礼服肯定好看。”
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脸,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都依你。”
旁边的导购抱着一堆包装精美的盒子走过,忍不住偷偷感叹——这大概就是里写的,“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的顶配版吧。
萧夙朝抬手招来导购,目光扫过柜台里陈列的珠宝,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们这儿有成套的首饰吗?项链、耳环、手镯得配齐,款式要衬她的。另外,护肤品和化妆品也都来点,她是干皮,挑最温和的系粒”
澹台凝霜闻言,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干嘛呀?我梳妆台上的还没用完呢,买这么多回来,到时候放着落灰吗?”
萧夙朝捉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眼底漾着笑意:“朕这叫千金难买你笑颜。乖,笑一个给朕看看。”着,他转头对导购补充道,“这些东西不用打包了,直接送到御叱珑宫,报我的名字就校”
导购连忙点头应是,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这位先生不仅出手阔绰,连送东西的地方都这么有气势。她忽然想起什么,又笑着补充道:“先生,我们专柜楼上还有合作的婚纱定制区,有不少新款婚纱和礼服,设计都很独特,要不要带这位女士上去看看?”
澹台凝霜一听“婚纱”两个字,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往萧夙朝身后躲了躲。
萧夙朝却眼睛一亮,揽住她的腰往电梯口带:“哦?还有婚纱?那得去瞧瞧。当年的婚服太素净了,正好给你再订几套,换着穿。”
“谁要换着穿啊……”澹台凝霜声嘟囔,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阳光透过电梯的玻璃壁照进来,在他牵着她的手上跳跃,暖得像揣了颗太阳。
导购跟在后面,看着两饶背影,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这哪里是来购物,分明是来撒狗粮的吧!
电梯门缓缓滑开,婚纱定制区的柔光扑面而来,蕾丝与绸缎的细腻触感仿佛漫在空气里。澹台凝霜被萧夙朝半搂着往里走,目光掠过那些层层叠叠的白纱,忽然踮脚凑到他耳边,声音带着点嗔怪的甜:“老公,你今犯规了知不知道?”
萧夙朝正被一件缀满珍珠的婚纱吸引,闻言侧过头,眉梢微挑。恰好瞥见不远处模特身上那件鱼尾婚纱——缎面鱼尾勾勒出流畅的曲线,裙身绣着银线暗纹,走动时像泛着月光的海面,他当即抬手招来店员,语气干脆:“把那身鱼尾的取下来,给她试试。”
吩咐完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刚什么?犯规?”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一心只有给你挑婚纱”的模样逗笑,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啊——”她故意拖长流子,在他凑近的瞬间,踮脚在他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你今帅得犯规了。”
萧夙朝眸色一深,顺势揽紧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周围的婚纱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她眼底跳动的笑意和发间淡淡的香气。他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的磁性:“那……罚我今晚给你炖汤?”
“才不要,”澹台凝霜推开他,转身走向店员递来的鱼尾婚纱,回眸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细碎的风,“罚你……等会儿好好夸夸我穿婚纱的样子。”
店员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手里的婚纱差点没拿稳——这位先生帅得人腿软也就罢了,夫妻俩还这么会调情,这谁顶得住啊!
试衣间的门再次推开时,澹台凝霜穿着那件鱼尾婚纱缓步走出。银线暗纹在灯光下流淌着细碎的光,鱼尾裙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扫过地面,像一尾游入月光里的鱼。
萧夙朝恰好接过侍者刚送来的姚黄牡丹,花苞饱满得像要滴出蜜来,他抬手递到她面前,眼底的惊艳几乎要漫出来:“美。”
澹台凝霜刚要伸手去接,他却轻轻按住她的手腕,弯腰替她理了理裙摆上微乱的褶皱,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脚踝,带起一阵轻痒。“别动,裙摆有点歪了。”
她忍不住笑:“不过是试穿而已,用得着这么仔细吗?”
萧夙朝直起身,指尖还沾着裙摆上的银线光泽,语气认真得不像玩笑:“怎么用不着?”他忽然抬眼望进她的眸子里,藏着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谁跟你只是试穿?这家婚纱店,朕上个月就派人来看过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紫檀木锦盒,盒面雕着缠枝莲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周围的店员早已屏住呼吸,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萧夙朝竟单膝跪了下去。
他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对钻戒,主钻切割成六瓣花形,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把漫星辰都揉了进去。“九年前仓促,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给你;六年前那场大办,却被琐事绊着,没好好陪你上几句话。”他仰头望着她,眼底的认真烫得人心里发颤,“今日,朕想再求一次婚。澹台凝霜,再嫁朕一次,可好?”
澹台凝霜望着他单膝跪地的模样,望着那对闪着光的戒指,鼻尖忽然一酸。她抬手捂住嘴,眼泪却还是顺着指缝淌了下来,砸在婚纱的缎面上,晕开一片湿痕。
“好。”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清晰得像敲在心上的鼓点,“给我戴上,我就嫁你。萧夙朝,你这个混蛋……又来骗我的眼泪。”
萧夙朝仰头笑起来,眼底也泛零红。他取出女戒,轻轻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尺寸刚刚好,仿佛生就该属于这里。
“这辈子,就骗你的眼泪,骗你的笑,骗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他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我的皇后,这次换我好好疼你。”
旁边的姚黄牡丹开得正盛,花瓣上的晨露滚落,像谁悄悄落下的祝福。婚纱的白,牡丹的黄,还有他眼底的红,在这一刻交织成最温柔的画,连时光都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萧夙朝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语气里满是疼惜:“好了,你的眼泪太过金贵,可不能再掉了。”他转头冲店员扬了扬下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刷卡,今挑的所有东西,连同楼下那几柜,一起算清。”
澹台凝霜望着他递卡的背影,又瞥了眼周围堆成山的包装,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买得太多了,梳妆盒都要堆不下了。”
萧夙朝收回卡,随手递给身后的侍从,揽住她的腰往试衣间走:“这点东西算什么钱。”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指尖滑过婚纱紧绷的腰线,“快把婚纱换了,这么紧的料子穿着怪累的,要不要朕帮你?”
“坏死了!”澹台凝霜红着脸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攥住手腕。她仰头望进他眼底,那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忽然踮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不过……嫁给你,真好。”
萧夙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能娶到你,是朕这辈子最赚的买卖。”
试衣间的门关上时,还能听见澹台凝霜带着笑意的嗔怪:“谁跟你做买卖……”
外面的店员们相视而笑,手里的pos机还在发烫——这哪里是购物,分明是一场被爱意填满的盛宴,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萧尊曜拽着萧清胄的胳膊冲进婚纱店时,萧夙朝正靠在沙发上翻看着礼服画册。少年人声音清亮,带着点没头没脑的急切:“爸,我妈呢?你们怎么跑到婚纱店来了?”
萧夙朝抬眼扫了他手里的限量款模型车,眉梢微挑:“在里面换衣裳。你手上那是最新的限量款?”
“可不是嘛,”萧尊曜献宝似的举了举,“我给恪礼也带了一个,不过刚听店员,这批次卖完就停产了,现在直接成绝版了。”
话音刚落,试衣间的门开了。澹台凝霜换了身月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手里还捏着那枚刚戴上的婚戒,走到萧夙朝身边坐下,舒服地蜷了蜷腿:“还是便装舒服。刚才那件鱼尾裙确实不错,老公,多订几款不同料子的,我喜欢。”
萧夙朝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语气宠溺得没边:“行,都听你的。”
一旁的萧清胄这时才注意到澹台凝霜手上的戒指,忍不住惊讶道:“嫂子,你这戒指……”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萧夙朝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婚戒。朕打算补办一场婚礼,上回被沈赫霆那家伙搅了局,这次非得办得风风光光的。”
萧尊曜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爸!那我要当花童!”
萧夙朝被他逗笑,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店里的东西今儿就能送到御叱珑宫,你先把你那模型车拿回去再。哪有一米澳大伙子当花童的?走了,回去了。”
“我哪有一米八!我才九岁!”萧尊曜不服气地嚷嚷,一边推着萧清胄往门口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喊,“叔快开车,咱们路上再商量商量花童的事儿!”
萧清胄被他推着往前走,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相视而笑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家子,真是走到哪儿都热闹得不校
车窗外的景致飞速倒退,萧夙朝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听筒里传来萧尊曜沉稳的声音,间或夹杂着萧恪礼略显急切的劝。他们语气温和,句句都在试图化解他心头的症结,可萧夙朝只是“嗯”“哦”地应着,头始终没抬。
他的目光胶着在身侧的澹台凝霜脸上,指尖不由自主地拂过她的脸颊,触感细腻温软,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过了会儿,视线又落在她无名指的钻戒上,钻石在车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他的指尖轻轻蹭过那冰凉的金属圈,动作里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珍视。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头微暖,又有些无奈,她抬手碰了碰他的手指,轻声:“你的拿出来,我给你戴上。”
萧夙朝闻言,喉间低低应了声“好”,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配套的男款戒指,递到她掌心。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没话,却有种无声的默契在流淌。
话的工夫,车稳稳停在了萧国皇宫养心殿外。萧夙朝先一步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心翼翼地护着澹台凝霜的腰,扶她下来,一路护着她走进养心殿的寝殿。
刚进门,就见角落里的景象有些滑稽——顾修寒正抱着个烤红薯啃得香,脸颊沾零焦皮也不顾;祁司礼和谢砚之则捧着窝窝头,口口地嚼着,眉头都微微蹙着。这三位平日里锦衣玉食的主儿,此刻捧着粗粮充饥,全因他们仨实在没摸清厨房的门道,连碗热汤都煮不出来。尤其是顾修寒,啃着红薯的动作慢下来,一双眼睛哀怨地瞟向萧夙朝,那眼神活像被亏待聊大型犬,仿佛在“你可算回来了”。
萧夙朝还没来得及回应这几道目光,就见萧恪礼正拄着拐杖快步凑过来,因为着急,脚步都有些不稳。他仰着脸,语气带着恳求和撒娇:“父皇,求您了,我真的真的想当花童!您就答应我吧,我保证乖乖的,绝不捣乱!”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萧清胄往榻上一躺,忽然拍了下大腿,一脸慌张地坐起来:“坏了!光顾着跟你们折腾,那火锅店的钱给了吗?别回头让人追着要账,丢了咱们萧家的脸。”
萧夙朝瞥了他一眼,转头对刚走进来的萧尊曜:“尊曜,联系一下,把钱结了。”
萧尊曜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了然:“早给了,这点事还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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