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余晖带茹完全部的袋子后拿着具体的数据一路赶到首长办公室准备汇报，刚走到办公室附近就被警卫员王骁拦下。
王骁指了指里面对着余晖声道：“首长在打电话，得等会儿才能进去。”刚才首长可是连他都给赶了出来，更是吩咐在他没发话之前谁也不能打扰他，现在余营长就是有大的事情也得老实在外面等着。
不过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王骁瞟了他一眼在心中暗自道。
听了这话，余晖嗯了一声便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首长传唤。
他将手搭在半腰高的围栏上，耳朵动了动隐隐听见有枪声伴随着热浪般的喧哗传了过来，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远处辨别着方位。
碍于办公楼面前有着高大树木的遮挡看不到那群学生的人影，但那块地方除了训练场外不会有任何建筑。
“他们，在靶场？”
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王骁扶了把眼镜跟着余晖的视线也看向训练场的方向，“这次活动本就是临时安排，负责接待的同志怕招待不周就向首长打了报告让他们玩上两把，不过等下一批工大的学生来参观就不会再往靶场上带了。”
“哦？”余晖眉头微挑问道：“还有下一次？”虽然营区驻扎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无关人员随意进出，不太好吧。
明白余晖话里的意思，王骁笑着向他透露一点不算重要的消息，反正不久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教育改革咱也不能落后啊，我听首长话里的意思估摸着上面打算向那些知识分子开放入伍渠道了，所以这种参观活动不仅不会喊停，而且还会逐渐规范起来。”这算是一种另类的吸引手段吧。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余晖的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当初他那批一起入伍的战友们可没几个有学问的，就连他也是在后来发现升迁中高学历的重要性才开始死命学，如今这个政策要是落实下来那张东平可就逃不掉了。
当初几人挑灯夜读就他三打鱼两晒网，等他们都以社会人员的身份拿到高中毕业证时，那子还在为了初中毕业证抓耳挠腮。
这下好了，他就算不想学也得押着他学，免得到时候吃亏。
“他们晚上还在这？”余晖侧头看向王骁。
“哪能啊，他们是坐公交车来的，从咱这回工大还得好几个时，要是下山晚了可没公车坐。”王骁摸着下巴接着道：“我听他们队伍里有个学生伤了脚，可能他们从靶场下来就下山了吧。”
“有人受伤了？”余晖有些迟疑的问道。
王骁昂了一声刚想共享自己知道的消息，但就在此刻，身后的办公室里传来首长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止住话头看了眼余晖便转身钻进办公室里。
没过几分钟那扇棕色的门从里面打开，面容严肃的王骁将余晖请进了办公室，自己则是继续在门外站岗免得让人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消息。
余晖刚踏进办公室中便看见那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的向军，他静静站定在办公桌前没打扰首长的思考，趁着这个时间在脑海中将自己等会儿要汇报的事情重新组织语言。
跟上次收到的捐赠项目有些不大一样，除了数量品质一样的米面粮油外他还在最下面的麻袋里找到一共一万六千包类似于香包之类的东西，作为接受过这方面训练的他一眼便分辨出袋子里面装的都是用来驱毒虫的草药。
这个极具针对性的发现让他在瞬间冒出了许多不太好的猜测，组织上到现在还没有对外界宣布即将会爆发的战争，第一批领到申请表的人都清楚什么话该什么话该咽进肚子里。
他们有着最严格的保密条例，没有人敢在这方面犯蠢，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而这个神秘人不仅在光化日之下将物资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了看守严格的仓库中，还送来了急救包和驱虫包这两样他们缺少的物品。
讲道理，在收到这么多物资本来应该感谢对方的，但这种不把他们的防守看在眼里的举动实在让人恼火，哪怕打着捐赠的名义也不行，太挑衅人了。
最起码今负责在仓库附近巡逻的弟兄们对这神秘人是气得牙痒痒，这件事过后少不了要被提出来单独练练。
“那些孩子今在营区里逛得怎么样？”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余晖垂下眼睑应道：“他们现在正在靶场玩呢，听那动静应该很满意这次的安排。”
“嗯，满意就好。”向军拉开椅子坐下，他捧起茶杯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余晖别继续站着。
“这次太仓促没有时间好好准备，那老家伙近几年倒是越来越不讲理了，做事想一出是一出的。”语气中明晃晃的嫌弃，可向军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余晖清楚自家首长和那位的关系，再加上对方的身份在那，自己是没资格去评价什么的，所以他只笑笑没敢吭声视线下移研究起脚下的水泥地来。
这左右都讨不了好的话头谁要接谁接，他反正不干这种蠢事。
这明显逃避的样子落进向军的眼中给他乐得笑着无奈摇头，这也是个狡猾的子。
手上的茶杯搁在桌上，他轻咳几声清嗓子神情严肃的开始询问余晖在这批物资里都发现了什么。
安静的办公室中，余晖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向首长汇报物资的各项数据和他的发现，向军则是握着钢笔在纸上记录，时不时停下来指着他们第一次收到的物资数据跟余晖讨论。
原本有点杂乱的桌面此时已经被清空了一块地方，两人头对头歪着脑袋看着两张纸上的数字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
“这神秘人，喜欢双数。”钢笔点在纸上，向军无比肯定道。
这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的结论……
感受到首长那期待的眼神，余晖抿了抿嘴唇将视线从首长脸上移开，不知道他在大声什么。
“我猜着红色的医疗包应该是对方临时起意，虽然它也是双数。”
一千四比一万六千，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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