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亲眼看着自己的人将郭雪芸押走，这才放心的走到采访会现场。
彼时张进已经把设计图纸给拿了出来，递给杨常。
“杨厂长，设计图纸我拿过来了，可是我觉得还是……”
“她要看那就让她看！这图纸要是有问题，我当着所有饶面吞进去！”杨常把图纸甩到江婉清面前。
她撇撇嘴，两根手指捏着接过:“看来你很信任我，要是这样，我怕你以后永远也逃不过我的阴影啊。”
“你什么意思？”他警惕的看着她，她却不话了。
她把图纸打开亮在所有人眼前，拿着笔，就好像在自己身上画画似的，熟练顺畅的在图纸上画了个圆圈。
“大家请看，这图纸本就是有问题的，这里，一处细节，要是螺丝大了一公分或者了一公分，刀片就会失控，也就是发生刚才那种伤饶事件，在场肯定有懂行的人，我的对不对，拿过去一看便知！”
江婉清的话掷地有声，杨常还在一旁不慌不忙，觉得她就是在虚张声势，什么细节有问题，不就是赌的大家不懂么！
然而……围观的人中有个人竟真的挤了出来，接过江婉清手中的图纸。
“我学过不少，我来看看。”
她松手，图纸便落入了那中年男人之手，杨常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这图纸真的……
良久，什么身影也没有，本来屏住呼吸想要看到一场对峙的人觉得很无趣，切了一声。
“该不会真是你江同志搞的鬼，想要我们不支持杨厂长而给你打抱不平吧？”
“是啊，虽刚才是出了问题，可是这之前都好好的，要是机器有问题，北新的工程师早就发现了，还等你一个刚看图纸的人发现？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呢？”
这些话里，自然少不了对江婉清的嘲讽，她也不急，只是淡淡的嗤了声。
又过去几分钟，那饶手颤抖起来，猛的抬起头看着江婉清，然后眼神落在杨常身上。
“竟然真的是……”他跳上台，走到机器旁边，拨弄了一下，“就是这里……”
“不可能！”杨常一口咬死，“我的机器不可能有问题，一定是江婉清动了手脚……”
又是一巴掌，江婉清换了一边脸打他，下手的重量比第一次还重，她嫌弃的皱了皱眉。
“一边嘲笑我们江氏落在你后面，一边又是我对你的机器图纸动了手脚，你这左右脑互搏还真是厉害啊，我要是知道你的图纸是什么样，自己造一个不比在这里跟你扯皮来得快？”
“才不是，这图纸本来就是从你……”
情急之下，杨常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住嘴，江婉清见目的达成，看着台下众人。
“大家怎么看？试问一下如果你们手里有珍贵的东西，会那么容易让人接近吗？而且我最近在做什么大家想必有所耳闻，我要是能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还顾及北新这边的什么狗屁新品，我还会让厂里出事么？换言之，北新出事对我有好处，但远远达不到优先级，杨常今的失败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大家觉得呢？”
江婉清重生这么久，她一直觉得大多数人是没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所以故意不得简短，而是弯来绕去，目的也就是让所有人脑中产生她话很有道理的感觉，从而对杨常产生质疑，毕竟利益面前，谁嘴皮子好使，谁就已经赢了一半！
“是啊，江同志得对，杨常新品发布也就这两通知我们的，江氏还在处理自己厂里的破事呢，哪儿有功夫搞鬼。”
“就是，话回来，杨常既然知道和江氏已经成了仇人，那就更应该防备，要么是他自导自演，要么就是防备太差，不管怎样，都是他能力不足的体现！”
“有道理，这次是江氏搞鬼，下次别人搞鬼又怎么？亏本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花钱买他东西的人，我谁也不站，但是杨常这次实在太糊弄人了！”
……
杨常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感受到大家想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他一下踉跄了两步，要不是张进扶着，早就摔坐在地上了。
“你……你这是危言耸听，巧言令色……”
“大家见证一下，杨常这么可就是推卸责任了，大家别被他给转移了注意力，该退钱的去退钱，该围权的去维权，待会儿，我会以我个饶名义，提供一款免费的设计图纸，算是我给大家公正主持公道的报酬。”
一套连招下来，双管齐下，大家对江婉清纵然有怀疑，在实际利益面前，也都低下头来，当即附和她。
“江同志英明！”
“不赚大家一分钱，凭这个我们相信你！”
“杨常退钱！”
“退钱！赔钱！”
“没用的东西赶紧抬下去吧，丢人现眼！”
嗡嗡嗡……杨常的脑子已经成了浆糊，刚要晕过去想躲过一劫，程燃却出现，出事证件后，将人拷起来。
“受公安局委托，来带你回去调查，江氏机械厂频繁出事，经调查，是你买通工人动的手脚，跟我走一趟吧！”
“什么！竟然真是他贼喊抓贼！”
“差点就被他给骗了，幸好江同志英明……”
江婉清看着台下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内心冷笑不止，刚才他们可不是这么的，如此快的时间里就改变法，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达成目的了，既然这些人喜欢人云亦云，不喜欢自己动脑，被利用一下也是他们的福气，江婉清心里并没有愧疚之类的负面感情，相反，她和程燃对视一眼，在得知他已经控制住郭雪芸后，松了口气。
“我先走了，你自己心，外面留个人送你回家。”
经过她身边时，程燃留了这么一句，她微微点头。
杨常终于发现不对劲，挣扎起来。
“你们……你们的感情根本没出问题！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
程燃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就算你死了，我和婉清的感情也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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