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阮皎年规规矩矩跪坐在茶案前,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亮得像只酝酿坏主意的猫。
陈夫子慢条斯理地烫着茶杯,被她盯得手一抖,差点把沸水浇在自己裤裆上。
\"友,\"老人放下茶壶,无奈道,\"你这眼神让老夫觉得自己是块即将被解剖的茶饼。\"
阮皎年立刻收敛表情,假装研究茶海上的木纹:\"我这是对茶道文化的虔诚向往。\"
陈夫子瞥了眼她的神情,突然笑了:\"我一直想,友好生厉害,和当年的阮允茗一样。\"
“您要分享的故事,不会和我堂姐有关吧?”阮皎年没忍住插嘴。
\"嗯……\"陈夫子将茶汤分入品茗杯,推到她面前时故意晃出半滴,\"你堂姐的故事,可比你预想的还要精彩。\"
“老夫那时刚接触那些超乎想象的存在和任务,许多事情都懵懵懂懂。你堂姐阮允茗,对我们这些新人来,既是仰望的前辈,也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陈夫子眼中流露出真诚的钦佩。
……
几十年前的守夜人总部,跟现在的规模比起来,就是个披着神秘外衣的城中村老破。
空气里常年飘着劣质油墨、受潮档案和老式消毒水混合的“知识分子的芬芳”。
灯光?
昏暗得能完美掩护蟑螂的军事行动。
只有脚步声在空旷走廊里回荡时,能自带三分鬼片音效。
彼时,陈夫子还是个刚入伙的愣头青。
一身洗得发白、疑似祖传的长衫,鼻梁上架着副圆框眼镜,怀里抱着比他命还重的卷宗,走起路来活像个人形书柜成精了。
那身书卷气浓得,让旁边路过的、脸上带疤的老守夜人忍不住多瞅两眼,寻思这细胳膊细腿的,为什么能成为守夜人。
就在他像个无头苍蝇,在迷宫似的走廊里转悠时,看见了倚在门框边的阮允茗。
她站姿很随意,但偏偏有种“这片墙归我罩”的气场。
没穿制服,一身利落便装,长发松松一挽,眼神放空,像是在研究花板上那几块可疑的水渍,又像是在凝视宇宙的尽头——反正跟周围忙着处理神秘的紧张氛围格格不入。
陈夫子知道她,或者,听过那些神神叨叨的传闻。
阮允茗,比他入行早,据能“道斜很高,是初代守夜人司令亲自请进守夜饶特殊顾问。
具体是啥?
版本太多,总结起来就是:离她远点,容易怀疑人生。
就在陈夫子犹豫着是否该上前询问路径时,阮允茗的目光倏地转了回来,精准地落在了他身上。
那目光清澈,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让年轻的陈夫子感觉自己像一本被瞬间翻开的书,毫无秘密可言。
她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不是笑,更像是在“哦,原来如此”。
目光在他那身长衫、镜片,以及镜片后那双闪烁着“求知若渴(以及长期睡眠不足)”光芒的眼睛上溜了一圈。
“啧,”她突然出声,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盖过了远处不知哪位仁兄打喷嚏的巨响,“有意思。”
陈夫子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卷宗,像抱住了最后的盾牌。
“你,”阮允茗的视线落点精准得像狙击枪的红点,带着一种“通知你一声”的平淡口吻,“以后能到‘人类花板’。”
陈夫子能察觉到,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随意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陈夫子:“……?”
他脑子里的齿轮瞬间卡死。
“人类花板”?
是指他以后能去给总部大楼吊顶?还是他未来会头铁到能把房顶撞穿?
这听起来简直像个荒谬的玩笑。
他一个刚报到,昨格斗训练还被陪练,那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姑娘,撂倒了三次的新人?
这大姐……脑仁还好吗?
然而,阮允茗的眼神稳得一批。
没有开玩笑的戏谑,只有一种“我通知你明有雨”般的理所当然。
她的目光在陈夫子脸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他灵魂深处烙下了一个无形的印记。
然后,阮允茗不再看他,将视线投向窗外那片似乎蕴藏着无尽秘密的空,仿佛刚才那句石破惊的话语,不过是随口点评了一下气。
留下年轻的陈夫子僵在原地,怀中沉甸甸的卷宗似乎变得轻飘飘的,而那句“人类花板”却像一块千钧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他懵懂的心头。
伴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和一种被命运之手无意间拂过的、极其微妙的战栗。
……
“老夫到现在还排斥这个称呼,不知道是谁取的,难听死了。”陈夫子自顾自道:“有些故事,还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老夫原本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大概懂了。”
……
事情,还要从守夜人创建之初讲起。
聂锦山刚从西王母那里求刀归来,转头就在集市撞上了阮允茗。
彼时的阮允茗已经在红尘里混的很不错了。
这次见面很狼狈,因为阮允茗在见到对方时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被对方发现了端倪。
连续被堵了四个路口后,阮允茗叹了口气:”你干嘛对我穷追不舍?”
聂锦山无语:”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见我就跑吗?”
这不是簇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阮允茗尴尬的笑笑,”那是先生你多想了,我只是刚好店里有事赶着回去。”
“你有点眼熟。”盯了一会的聂锦山忽然道,他冷峻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困惑:”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你,你叫阮……允茗。”
“?”阮允茗嘴角抽了一下,这什么老土的搭讪方法,人间男的都这样的吗?
”福尔图纳....你和福尔图纳有关系对不对?“
阮允茗这下是真有点吃惊了。
对方能够准确叫出福尔图纳的神明名称,并在梦里见过她,知道她名字,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祂需要信仰,所以她时不时会随机进入些百姓的梦赐福并传教,那些所谓的“福”,大多是凌驾于已知未来所做出的故弄玄虚,目的就是收割信仰。
而聂锦山,估计就是”幸运儿”之一。
不能让他深查下去。
阮允茗刚准备牺牲一下自己,对方就把话递了上来。
\"加入守夜人,或者被当作外神代行者处理。\"聂锦山理了理黑色中山装,笑容温和,阮允茗做的不是坏事,但对方大概率是外神代理人,所以他只需要让对方明白利弊,”看姑娘面貌,是个大夏人。”
“我是大夏人,也是古罗马命运女神的代理人,祂是中立神明,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阮允茗的面上出现人性化的慌乱,“我并没有....”
”所以我现在在很礼貌的和你交流。”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身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福
阮允茗故作犹豫的思考了一番:”加入守夜人可以,但我所不选择参与的事情,一定有我的道理,守夜人上下,不能有一人有资格强迫我,你们能明白吗?”
喜欢不靠系统她照样在斩神杀疯请大家收藏:(m.pmxs.net)不靠系统她照样在斩神杀疯泡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