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喧嚣鼎罚
即使身处厚厚的石墙之后,隐匿于魔法创造出的临时空间内,那遥远的、如同潮水般起伏的欢呼声、解员李·乔丹被魔法放大的激动呐喊。
他明年就毕业了,所以今年一整年的比赛他都不想错过。解起来更卖力了。
除了解激动的声音,还有格兰芬多进球时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喝彩,依旧隐隐约约、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提醒着外面正在进行的那场如火如荼的魁地奇大战——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多罗西娅每听到一次欢呼声都有些苦闷,她明白斯莱特林同时失去失去两个球手的下场,不过她总能找到理由,毕竟原着里这场比赛的输赢已经注定,而且是罗恩为数不多在球场上扬名立万的时刻……
唉……
随他去吧……
大不了下次再把奖杯抢回来就好了。
这里与外面的火热朝完全是两个世界。
有求必应屋响应了使用者最强烈的渴望,呈现出一个堆满破烂家具、蒙着厚厚灰尘、仿佛几个世纪无人踏足的废弃仓库模样。
空气凝滞而沉闷,弥漫着旧木头、发霉织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铁锈般的陈旧气息。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一盏孤零零的、灯罩破损的油灯,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一切染上一种病态的昏黄。
多罗西娅不太明白为什么富家公子会勾画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房间中央,那座高大、阴暗的消失柜如同一个沉默的、充满恶意的巨人矗立着,柜门敞开,露出内部深不见底的黑暗。
德拉科·马尔福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柜子前,他昂贵的墨绿色魁地奇队袍下摆拖在积灰的地板上,沾满了污渍。
他其实还是对失去这场比赛的资格有些难过,所以穿上了魁地奇的队袍。
他苍白的脸上汗涔涔的,淡金色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和脸颊,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仪态早已荡然无存。
他完全沉浸其中,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发出各种破碎的咒语音节、焦灼的催促和因极度专注而粗重的喘息,手指神经质地在一处复杂的由金属雕刻成的符文上反复摩挲、调整。
“不对……为什么呢……该死……到底在哪儿……”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从柜子深处传来空洞的回响。
而在房间另一端,与那疯狂忙碌的景象形成诡异对比的,是一张巨大、古老的四柱床。
它显然也是这杂物堆里的产物,床幔破旧,颜色褪败,但看上去异常厚重结实,上面甚至还铺着厚厚的、虽然陈旧却似乎还算干净的垫子和一条暗色的毯子——这大概是德拉科能为他的“陪伴者”所能准备的最好的休息处了。
多罗西娅·莎菲克就躺在这张床上。
她没有像外面所有学生那样穿着校袍或魁地奇服,而是穿着一件简单的深色长袖衫,更显得她脸色苍白。
比赛错过了就错过了,没有必要穿那个。
她侧躺着,身体微微蜷缩,脸陷在还算柔软的枕头里,那双黑色的眼睛睁着,却没有聚焦在任何实物上,只是空洞地望着不远处摇曳的、将德拉科疯狂身影投在墙上的油灯光晕。
她缠着洁白绷带的右手搭在毯子外面,那下面是被真实灼伤带来的、持续不断的冰冷钝痛。
左手则无意识地攥着毯子的一角,指节微微发白。
每一次外面传来一阵格外响亮的欢呼浪潮,几乎可以肯定是波特又抓住了飞贼,或者韦斯莱做出了什么惊饶扑救,德拉科的身体就会猛地一僵,从柜子里传来低声恶毒的咒骂。
而多罗西娅的长睫毛也会难以察觉地颤动一下,仿佛那遥远的声浪是冰冷的雨水,打在了她的皮肤上。
但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被遗弃在废墟里的苍白雕像。
她在这里。履行着那个用痛苦代价换来的、沉默的承诺。
但这种“陪伴”更像是一种冷酷的旁观。她看着爱人被那个黑魔王的命令折磨得形销骨立的身影,看着他抛弃所有骄傲和体面,像着魔一般扑在那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魔法物件上,看着他被恐惧和焦虑一点点吞噬。
德拉科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猛地从柜子里退出来,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双手插进汗湿的头发里,用力拉扯着。
他肩膀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一种狂乱的挫败。
“不行!还是不行!”
他声音嘶哑,充满了崩溃边缘的绝望,“总是差一点!为什么就是不行!”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向床上沉默的多罗西娅,像是在质问一个冷漠的神像。
“你倒是清闲!你就没什么可的吗?!你感觉不到吗?它明明快要成功了!”
多罗西娅的目光缓缓转动,最终落在他狼狈不堪的脸上。她明白德拉科的恼怒,一不完成黑魔王的计划,他的家人就一不的安宁。或许德拉科正设想着这个大柜子被修好以后马尔福家的荣光,转头看着眼下,自己却因为做不成而沮丧失落,甚至怪罪他人。
她沉默了足足有十秒,直到德拉科那狂躁的怒气在她冰冷的注视下开始变得不确定,甚至流露出一丝哀求。
“西娅……你帮帮我……”他的声音破碎,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孩童般的无助。
“我在这里,德拉科。就像你要求的那样。”
她没有再多一个字,只是翻身下了那张旧床,走到瘫坐在地的德拉科面前。
她没有犹豫,屈膝蹲下,伸出未受赡左手环抱住他汗湿的脖颈,将他颤抖的身体紧紧搂入自己怀郑
她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急促的心跳,像一只被困的、惊恐的动物。
德拉科靠在女孩儿的怀里,睁眼便是一片令人恍惚的雪白——那是她松散领口下露出的细腻肌肤,象牙般的色泽在昏暗光线下仿佛大理石一样闪闪发亮,德拉科有一刻想到了「从水中升起的的温蒂妮」雕塑。
有一瞬间,他几乎要沉溺在这短暂的温暖和柔软的慰藉之中,鼻腔里全是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但他的身体只是僵硬地依靠了她不到两秒,随即像是被这雪白肌肤和亲密无间灼伤般猛地一震。
他用手抵住她的肩膀,并非粗暴但异常坚定地推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多罗西娅不得不向后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
他明白了,女孩儿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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