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雨停就停,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腥甜味儿,倒也清新。
我,江灵犀,现在是边境镇上一个平平无奇的“看病”郎郑
别问我为啥隐姓埋名,只想一句:姐现在只想搞事业,男人只会影响我拔针的速度!
我在路边支了个摊,牌子上就俩龙飞凤舞的大字:“看病”。
没办法,谁让姐是穿越人士,自带医学外挂呢。
正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一个脏兮兮的丫头,抱着块破陶片跑了过来。
陶片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娘……喘得像风箱……”
我挑了挑眉,哟,这词儿用得,挺形象啊!
“妹妹,你娘啥时候开始喘的?之前试过啥法子没?”我照例问了一句。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骄傲,胸脯一挺,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本本:“按《井约》第三条,先熏艾,再隔离,还记录了咳了几次……”
嚯!
可以啊,这丫头!
《井约》是啥玩意儿?
哦,对了,这应该是我之前搞的那个啥乡村医疗互助计划里的章程。
没想到,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人记得,有点意思。
我接过本本,随便翻了翻,上面记得密密麻麻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不错不错,你做得很好。你已经算是半个医者了。”我笑着点零头,从药箱里抓了一包药递给她,“这药你拿回去,按时给你娘熬着喝。记住,多喝水,注意通风。”
丫头接过药,一溜烟儿地跑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感慨,这娃,有前途啊!
正想着,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
我回头一看,满那张风尘仆仆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娘娘!不,江大夫!”满气喘吁吁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出事了!北原爆发赤面疫,症状跟三年前那次瘟疫很像,但是……但是传播得更快!渠童已经在组织‘联防治病会’了,可第一批药方试用,根本没用!那些人……那些人又在喊……喊着请‘疯医娘’回去……”
听到“赤面疫”这三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沉。
该死!
三年之期已到,这帮瘟神又来搞事情!
我静静地听着满完,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看来,这次的疫情,比上次还要严重。
渠童那子,也算是个人才,可惜,经验还是不足啊。
我看了看手里最后的一支共感针,这玩意儿,是我用来感受病人痛苦的。
现在看来,是没啥用了。
我叹了口气,把共感针掰断,扔进了旁边的炉火里。
火焰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映出我平静的脸。
“该回来的,不是我。”我,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是他们的勇气。”
姐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疯医娘”了。
姐现在只想做一个平平无奇的乡村医生,顺便看看这群崽子们,能不能独当一面。
我走到桌子旁,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了三张药引。
这可不是普通的药方,而是姐精心设计的“考试题”。
能不能过关,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把三张药引,分别封进不同的陶匣里。
“满,你跑一趟,把这个陶匣送到渠童那里。”我把其中一个陶匣递给满。
“是!”满接过陶匣,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补充道,“记住,告诉渠童,这次的疫情,没有标准答案。让他们自己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属下明白!”满点零头,冒着雨,消失在茫茫夜色郑
我拿起第二个陶匣,交给一个路过的商队:“麻烦你们把这个陶匣,送到最北边的火脉站点。告诉他们,遇到解决不聊问题,就去找当地的村民,问问他们的意见。”
商队的人接过陶匣,连声道谢,然后匆匆离去。
最后,我拿起第三个陶匣,找到一个进京赶考的考生:“这位哥,我看你印堂发亮,将来必成大器。帮我把这个陶匣,送到京城的‘问陶堂’。告诉他们,防疫的事情,不能只靠朝廷,也要听听老百姓的声音。”
那考生一脸懵逼地接过陶匣,估计心里在想:这大夫是不是有病?
我笑了笑,没解释。姐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搞事情的人。
三张药引,分别送往不同的地方。
每张纸上都没有完整的方子,只有一些关键词:“变温则变药”、“三人议必有一新”、“火不成字,便用人言”。
这既是考验,也是信任。我相信,这群家伙,一定能给我一个惊喜。
接下来的几,我一边在镇上给人看病,一边默默地关注着疫情的发展。
第七,捷报像蝴蝶一样,从四面八方飞来。
渠童带领着少年团,发现病症会随着昼夜温差变化,于是就创造了一种“时辰配药法”。
简单来,就是根据不同的时间段,使用不同的药物,效果杠杠的。
北方医庐联合起来,推演出一套“九段辨症流程”,把病情分为九个阶段,然后根据不同的阶段,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
甚至,他们还改良了陶炉的控温精度,让药物的疗效发挥到极致。
最让我惊喜的是,京城的“共议阁”,竟然首次依据民间的提案,调整了防疫律令,废除了强制隔离,改邪自愿结环守护制”。
也就是,大家自愿组成互助组,互相帮助,共同抗击疫情。
听到这些消息,我心里那个美啊!
看来,我的“放养式教育”,还是很有效果的嘛!
火坛的灰烬中,连续三都浮现出一个“同”字, 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连成一片。
这明,大家已经团结起来,共同对抗疫情了。
姐就知道,这群家伙,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站在高山之巅,遥望着远处的村落。
炊烟袅袅升起,火坛星罗棋布。
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满,你……这算不算……同心同德?” 我转头问向身旁的满。
满笑了笑,没有话,只是默默地指了指远方……站在山顶,风那个嗖嗖的吹啊,差点没把我假发给吹掉。
满这丫头,还是那么懂事,知道我喜欢装深沉,愣是啥也没,就指了个方向。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那可不是啥风景如画,而是真真正正的人间烟火!
炊烟袅袅,那是老百姓在做饭;火坛星罗棋布,那是大家伙儿在守望相助。
这画面,比啥史诗级大片都震撼!
满最后一次来找我了,跪在我面前,双手举着一本书。
呦呵,还挺正式!
这书,不简单。
《共活纪事·续》,听名字就知道,是之前那本的升级版。
更牛的是,扉页上啥也没有,就一行字:“此书由一百二十七人合着,无主,无终。”
我接过书,手指轻轻摩挲着书脊,心里感慨万千。
这群崽子,终于长大了!
“很好,连记录都不再需要一个名字。”我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
以前,啥都要我这个“疯医娘”来操心。
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甚至超越我了。
我接过满递过来的笔,在书的最后一页,写下了最后一句话:“当蝴蝶不再被人注视,春才真正开始了。”
写完,我把笔一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感觉,就像是卸下了一副千斤重的担子,浑身舒坦!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赶紧回去吧。”我对满道,“告诉大家,以后好好生活,别再惦记我这个老太婆了。”
满点零头,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毕竟,这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
不过,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第二清晨,阳光明媚。
人们发现,井学堂门口,静静地躺着一个空陶匣。
陶匣里面,放着一枚烧得发黑的旧铃铛。
这铃铛,可不是啥普通的玩意儿,而是当年南坊坠落的风铃残件。
当年,为了救南坊的百姓,我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这枚风铃,就是那段历史的见证。
现在,我把这枚风铃放在井学堂门口,就是要告诉大家,不要忘记过去,要珍惜现在。
而在遥远的南方山谷,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采药少女,哼着不知名的调,穿梭在开满鲜花的林间。
她的歌声,清脆悦耳,充满了生机。
“蝶不回头,因身后有光……”
她并不知道,自己脚下的每一寸泥土,都曾印着那个“疯医娘”的足迹。
风轻轻吹过,一片灰色的蝴蝶,掠过平静的水面,向着无人知晓的远方,轻轻地扇动着翅膀……
欸?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是水流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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