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雨水躺回了被窝里，何雨柱又叮嘱道：“明儿个，你早起就去前院儿刘家嫂子屋儿里去，到时儿。
你实话跟淮茹嫂子，就贾张氏要打你，求她先让你搁她家屋儿里躲着，等哥回来就去找老太太给咱做主。”
“嗯！我知道了。”
▁
“老易。”
面向易中海侧躺着的易谭氏，有些不忿的问道：“这张翠花也太不像话了吧？
这么欺负俩没爹没妈的孩子，她就不怕会遭到报应吗？”
“哼！报应，啥报应？她干啥了要遭报应？”
仰躺着的易中海冷哼一声问道：“最应该遭报应的是他何雨柱才对。
东旭他妈只是管教了一下他家那个丫头，就是有错儿啦？那他何雨柱一声不吭的就打老人。
算咋回事儿呀？连一点儿尊卑礼教都不懂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让人同情他。”
“他打人是他的不对。”
易谭氏忍不住辩解道：“但那不也是事出有因吗？”
“咋就成事出有因了？”
易中海提高了一丝音量反问道：“他不懂规矩难道你也不懂了？要是底下所有的后辈子弟都像他一样。
稍微受点儿气就敢动手打老人，那这世儿上还不得乱套了？”
“你的也在理儿。”易谭氏也觉得打老人不对，她不由的附和道。
▁
每到冬日的季节，白的时间总是会很短，反之，黑夜的时间又会很长。
早晨七点多的时候，也才刚蒙蒙亮。
‘吱呀’一声。秦淮茹照常准时准点的打开了自家的屋门。
棉门帘被掀起来时，当先出现的是一个夜尿桶，随后出来的才是，裹得严严实实顺手关着门的秦淮茹。
“淮茹嫂子。”
一道清脆中又带着点颤音的话声，在秦淮茹的右手边响了起来。
“嗯？”差点吓得叫出声来的秦淮茹，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就看到她家的廊檐下，正蜷缩着一个的身影。
虽然还不是特别的亮，但秦淮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道身影是何雨水的。
此时的何雨水，是紧挨着墙边儿蹲着的，一件又长又宽大的旧棉衣，把她给裹得是严丝合缝的。
“雨水？”
秦淮茹带着点疑惑声连忙追问道：“你咋搁这儿待着呢？”
“淮茹嫂子，我…我没地儿去。”何雨水可怜巴巴的瞅着秦淮茹回道。
秦淮茹顺手把夜尿桶，暂时放在了屋门左手边的廊檐下道：“来，先跟嫂子进屋儿里来。
外面齁冷的，别再把你家伙给冻出个好歹来。”
来过很多次的何雨水，倒是一点也不陌生的跟着秦淮茹就进了屋。
“咱声点儿的，你铁柱哥还没睡醒呢。”
“嗯！”
“来，把棉衣和鞋子都脱掉，到炕上捂捂去。”
一阵稀稀疏疏后，何雨水打着哆嗦钻进了秦淮茹的被窝里。
“你就搁这儿乖乖躺着别出声儿就成。”
安顿好何雨水躺下，秦淮茹叮嘱道：“等嫂子一会儿回来，你再跟嫂子你这是咋回事儿的。”
等秦淮茹又一次出了屋门后，一点都不敢动弹的何雨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缩在被窝里。
屋子里充斥着温馨的气息，秦淮茹的被窝里也很暖和，发自心底深处的一股安心和温暖。
使得她放下了所有的负担，一个晚上的担心和害怕，在这一刻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起了个五更本身就没有睡好的她，在不知不觉间，就闭上了她那双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睛。
▁
“我自己来就成。”
刘清儒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棉衣棉裤道：“你大着肚子呢，可一定要注意着点儿的。”
“嗯！我会心的。”
“她这是咋回事儿？”
刘清儒示意了一下，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的何雨水问道。
“还不清楚呢。”
秦淮茹摇了摇头回道：“前会儿我刚一开门，她就搁咱家屋儿门口蹲着来着。
我着急去倒夜桶就没来得及问她，要不我把给她叫醒的？”
“不用，就让她睡着吧！”
下了炕的刘清儒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等她睡醒了你再好好问问她。
看看到底是啥事儿，能让她一个孩子起这么早的？”
听明白刘清儒话的秦淮茹，立马追问道：“你是，她家里发生啥事儿了？”
“这不明摆的事儿吗？”
刘清儒很是笃定的回道：“外面可是寒地冻的，谁没事儿起个大清早的找罪受呀？何况她还是一个孩子呢。”
得到肯定答复的秦淮茹，担忧的瞅了一眼熟睡中的何雨水。
“那…。”她心翼翼的抬眼盯向刘清儒问道：“那咱家要不要帮帮她的？”
你先问问她是咋回事儿。
刘清儒不置可否的回道：“等回头我下班回来再看吧！”
穿好棉鞋站起身来的他继续道：“应该不是啥大事儿，多半是有人吓唬他们兄妹俩了。”
“谁呀？”
秦淮茹有些气恼的问道：“这也太缺德了吧！就俩没爹没妈的孩子他们也欺负？”
“这有啥可稀奇的？”
刘清儒不以为意的道：“是你的见识太少了，这世儿上啥样儿人都有，欺负俩孩子能算啥稀奇事儿？”
▁
“谁欺负孩子了？”
刘清儒的话音刚落，外间传来了陶蝶的问话声。
紧接着她又问道：“铁柱，你起了没？”
“起了。”
“那我可进来了啊！”
须臾间，里间的棉门帘子就被她从外面给掀了起来。
进到屋里来的陶蝶裹得非常严实，就连她的嘴巴跟鼻子都用头巾给缠了起来。
她的怀里还抱着个快要三岁的刘继祖。
“继祖，还不快些叫人？”
陶蝶抖了一下怀里的刘继祖催促道。
“哥哥，嫂子。”
奶声奶气的刘继祖很是乖巧的叫道。
刘清儒只是冲着他笑了笑，并没有吱声。
“哎！”秦淮茹却是笑颜如花的夸赞道：“咱家继祖真乖。”
紧接着她又催促陶蝶道：“婶儿，赶紧把孩子放到被窝里暖暖的。”
“继业还没睡醒？”
刘清儒瞅着被放进被窝里的刘继祖，随口问陶蝶道。
“没呢。”
陶蝶摘掉缠在头上的头巾回道：“他呀！还早着呢，等他睡醒怎么着也得晌午去了。”
“孩子能睡是好事儿。”
秦淮茹笑着接过话茬道：“越是能睡他才能长得越快些。”
“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
刘清儒好奇的问道：“还有这种法呢？”
“我妈的呗！”
秦淮茹理所当然的回道：“我妈每次瞅着她孙子睡觉，都会这么。”
“我妈也这么过。”
陶蝶也附和着道。
“得，你俩要是没啥事儿做，赶紧都到炕上暖着去。”
刘清儒转身往屋外走着道：“我得去趟厕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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