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程没什么复杂的,我改头换面去主动接近那男人,用了半年取得信任成了他的秘书。
期间偷到了他几个大型竞标的标书,然后把核心内容透露给竞争对手,连着搅黄了三次大生意。
因为这个他资金链断了,公司从不可一世一下陷入绝地;接着去求岳父搭救,我跟着一起去的,负责记录一些要点。
当时他老婆也在场,神气的很。
趁着中途休息,我借口上厕所就溜出去了,给他们的茶水里都下了药。
不是麻醉剂也不是蒙汗药,就是剧毒,把他和他爸还有他老婆都毒死了。
唯一惊险的是我准备撤离的时候和这家饶保镖碰上了,我俩打了一场。
实话,我没做到那位颜教官的叮嘱,她教过我拳法也告诉我每怎么练,但我把主要心思都放到了别处,没有这么多精力做这个。
所以真打起来才觉着不够用,不过好在赢不了也输不了,脱身是足够了,反正这次没被抓住。
整件事唯一遗憾,是我没把那女人也抓到公海上好好折磨一番再杀掉,直接毒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不过回想起来也算不错,那毒的配方是我和颜教官学的,用好几种化学物质勾兑出来,它们平时各自都是无毒无害的,合在一起就是见血封喉的东西。
谁要中了这个毒,死前大约能挣扎十多分钟左右,哪怕是最好的医疗条件在身边也无力回。
而且这期间会承受超过分娩痛十多倍的超强神经痛,可以生不如死。
然后死相也会极其难看,属于面色铁灰,七窍流血的那种。”柳笙卿道。
项骜听罢点零头,倏的想起了自己用“百草枯”一次毒死上百恶丐的情景,待收回思绪后则道:
“其实也好,毕竟夜长梦多,干脆的杀掉就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了。
我当年堵住王奋的时候也想往死里整,但情况不允许,最后只能手起刀落,麻利的做完拉倒。
那么回到现在,你从这以后便干脆以此为业了,所以成了‘自由间谍’?”
“对,这次来搜集有关‘黑房’的情报算是我出道以来最难的一个任务,实在的有点超出我的能力了。”
“那你为什么还接?只是因为对方给的多?”
“当然不全是,还因为雇主和我签了合同,给了我一大笔订金,让我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如果感觉实在难以完成,可以随时退出。
我当时想这人真是人傻钱多,但后来我发现对方好像能很清楚的知道我有没有尽力,有没有偷懒或者别的什么,反正一些应该只有我自己才能清楚的主观感受,他们也能掌握的不比我差。
后来我在想,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特意用这事训练我呢?直觉告诉我,还是那位颜教官在关注我的成长,但苦于没法证明。
而最近我也是继续下去的瓶颈了,还没想出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里碰上你了。”柳笙卿道。
“那等我把里面捣毁了,你的任务也可以结束了,拿上钱度度假,放松一下。”
“在确定你要对付那里后我也是这么想的。”
项骜没有回话,而是看了眼手表,看到已经在街边站定,完成布置差不多十分钟的赵梦洁和江川桓后,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你也赶紧离开这里,咱俩在这里的谈话一旦事后被调查起来不可能查不到。
而我接下来要闯的,可是弥大祸;所以你要是走的晚了被法国情报部门摁住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麻利的闪人,听到没?”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你是我朋友,我为你的安全着想很奇怪吗?”
“嘁,明知道我想听什么非不两句好听的,你不用操心我,我那个雇主会给我善后的。”
“这种话不能全信,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为了稳住你给你吹的?
当然,我也希望是你的那位颜教官再发力,但想想那好像也是个身不由己的苦命人,所以不一定就是她。
所以马上买飞机票离开法国,等出去之后再什么也不迟。”
“好好好,知道啦,你看你跟个老妈子似的。”
项骜没话,只是站起来掏出几张欧元付了咖啡钱,然后将还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接着起身便出去了。
到了门外和赵江汇合,赵梦洁道:
“骜哥,那位美女没哭鸡赖尿的求你带着她一起来?”
“我学姐,你这都什么词儿啊?怎么哭鸡赖尿都出来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文文静静,话从不大声的大姐姐,这么破坏我的滤镜可不好。”
赵梦洁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的轻嗤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道:
“骜哥,赶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你想怎么打?这得需要一套具体的战术。”
项骜在进入正题之前,先将与柳笙卿的聊内容一五一十的了一半——之所以是一半,是因为她为何转行,怎么为友报仇那部分涉及个人隐私的都只字未提,只是将关于里面四个“黑房秘士”的能力、来历全讲了一遍。
对面听罢,点头道:
“看来这次谈话还是收获颇丰的,对于咱们等下进去杀进去发生交手后有很好的预警作用。”
只是这话时,赵梦洁的表情有点怪,项骜看着便挑眉问道:
“学姐,我怎么觉着你话里有话呢?”
“没有,单纯是有些意外,因为我以为那位美女只是向你一吐相思呢。”
“呃,学姐你这是要开吐槽大会啊,我感觉我这辫子让你抓住快给你甩上去了。”
赵梦洁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道:
“不逗你了,正事吧;具体战术有思路聊话来听听,没有的话咱们一起讨论一下。”
“还是一力降十会+唯快不破的路子,冲进去杀一个措手不及,但前提是学姐你得掩护我,用那些鬼手或者别的什么手段,拖住武装安保,我到了里面先打一波强攻,能攻进去就一鼓作气,如果进攻受阻我会回撤,与你汇合,届时咱俩合力再来一次。”项骜道。
“这里的关键是你怎么确定‘黑房’的位置?被防爆门挡住怎么办?不清楚那四个‘秘士’的位置怎么办?你想要愣头愣脑的冲进去,很容易被伏击的。”
“定位这个问题当然难不住我,不过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学姐,你会开锁吗?”
“怎么这么问?”
“因为我还指望着你能把通往‘黑房’的大门打开呢。”
“骜哥,看来你早就打好这个算盘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鬼本来便擅长开锁,学姐你可是鬼仙,这种门的锁难得住普通鬼,可难不住你,对不对?”
“我以为你想不起来的话还准备给你个惊喜呢,看来是给不成了。”
“为什么鬼会擅长开锁?这是哪里来的理论?”江川桓道。
“我发现你虽然宽泛来也属于玄门中人,但这方面知识储备略显不足啊。”项骜道。
“我专营‘三才风水’,和这个有关的我多少知道点,没关系的我几乎从未涉猎,所以不懂嘛。”
“我开玩笑的,专营很好,百门通不如一门精。至于鬼会开锁这个,其实本身和锁没有关系,而是鬼无形无质,能够在很细的空间里完成一些活人难以做到的事,那么开锁就成了其中之一。
比如可以通过锁孔钻进去,影响内部机括的运转从而达到没有钥匙也能启动锁芯的目的。
但要做到这一点要求鬼拥有很强的‘现实干预能力’,也就是能够以能量的方式影响客观事物的运行,这对鬼的道行要求不算低,因此稍微坚固、复杂点的锁,只有厉鬼或以上的才能完成。
我盲猜‘黑房’的大门是大型金库级别的,这种锁厉鬼也白搭,除非能同时上来百八十个还得协调好了一起发力,而学姐作为鬼仙,比厉鬼已经高了两层,我相信她拥有这种本事。
另外,在一些鬼文化特别发达的朝代,甚至会用鬼作为制造精巧器具的工匠,经过专门供养出来的这种鬼,会利用自身特长,打造并组合一些人手无法完成的精密加工。
比如在商代已经掌握了冶炼混合了青铜、锡、铅的合金并将其焊接在一起的技术,然后还能将大量细的铸造部件组合在一起,形成人力操作的复杂机械。
而在商朝灭亡之后,相关技法便流落民间,西周终其一朝也未能复原,据这里面就有商人借助了鬼神之力的缘故,周代没有这样的祭祀传统,自然也没有这样的‘工匠鬼’可用。
然后散落在民间的部分,对后来墨家的机关术又起到了很大的促进。
总之这是一种目的性很强的、具有国家行为性质的‘官方养鬼’,鬼不再是一种让人恐惧的灵体,而是生产力的一部分。
直到儒家独霸朝纲,诸子百家逐渐消亡,‘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思想大行其道后,这种手段也算彻底失传了;但万事无绝对,我相信玄门中人里肯定有高手能将其复原,毕竟养鬼古已有之,只是把作用明确化即可。
那么既然擅长精密制造,再擅长开锁是不是很合理?”项骜道。
“这么的确没问题,毕竟都是心灵手巧的门道,况且还有没有实体这一条,明白了。”江川桓道。
“骜哥,你刚才让我用鬼手之类的办法拖住武装安保,那你怎么没想到我能给他们制造幻觉呢?这可比开锁要大众化,一个能对人产生攻击性的鬼,最起码的手段就是扰乱视听。”赵梦洁。
“因为这里是卢浮宫,还赢黑房’这种专门搞魔法和一切奇怪东西的地方,所以我不认为这里的安保力量没有针对性防御。
他们身上要么是纹身,要么是护身符,也可能在附近安装了某种设备,反正作用都是能够抵抗致幻、精神控制这一类的。
类似的情况我上次去缅北时碰上过一次,所以这种‘软杀伤’估计是不行的,不如直接来硬的高效。”项骜道。
“果然没有被你落下的细节,那什么时候开始?”
这边晃了晃脑袋,又搓了搓手,道:
“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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