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听了璃月的话很是疑惑:
“申良娣与殿下成婚三年多了,况且咱们刚回到宸国,要从何查起。
公主是想查她这回如何对念儿下黑手的?”
璃月摇了摇头,缓缓道:“这件事殿下已命人彻查了。
若是殿下都查不出端倪,本宫更不会查出结果。
本宫想要查清当年离开北宸前被下毒迫害的事。”
“公主怀疑,当年给您下毒的是申良娣?”
春华想起当年的事,颇为意外,那夜她并未随璃月去东宫,这些年对那晚发生的事一直很疑惑。
璃月轻轻冷笑了一声:
“那晚宴上的宾客不少,可真的想要本宫死的,除了她,真想不出还有谁。
她那晚对本宫甚是热情,本宫去东宫辞行,碰巧遇见她办生日宴,她便一定要留本宫赴宴。”
“可她害您的法子未免太古怪下作,竟然给公主下那种药!”春华很是不解,不忿道。
璃月不禁回忆起那晚的情景,却是微微一笑。
“那药大概并非给本宫准备的,却阴错阳差地下在了本宫的酒里。”
“那这药...”春华越听越不明白。
“本宫听乐安起过,咱们当年离开没两,陛下的田美人便暴毙宫郑
而那晚的宴会,田美人也在席上。
田美人这般年轻,怎会突然暴毙?
想来,那晚她饮的酒里,多半也不干净。”
“可申良娣为何要害田美人?她可是陛下的嫔妃啊!”春华更是不解了。
“本宫也想不出答案,但咱们不妨假设一下,若那晚本宫的酒和田美饶酒换过来,会是什么后果?...”
春华闻言愣住了,随即倒吸一口冷气。
“若是如此,公主会在回大乾的路上暴保
而那个田美人会与殿下...”春华惊得不敢再下去。
“你猜得一点也没错,如此一来,本宫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谋害之人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而那个田美人若与太子有染,她固然难逃一死,可景煜哥哥也会被彻底毁掉,不但储位不保,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当年这番谋算,当真是阴狠至极啊!”
璃月想到当年之事若是另一番结果,顿时惊得不寒而栗。
“可是奴婢不明白,这个申良娣眼下正要争太子妃之位。
不管她对殿下是真心或是假意,既已嫁进东宫,她此生最大的依仗便是殿下。
若当初的祸事是她一手造下,她为何要害殿下,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本宫当年怀疑她时,也想不通许多关节。
可眼下回到北宸便懂了,她的处境已与三年前不同。
如今,申贵妃已经被陛下赐死,申家的军权也被收了。
三年前,她大概并不觉得景煜哥哥可堪依仗,而是将申家当做最大的依靠。
如此,她可能是在替申家卖命,而申家想要的是将齐王送上储位,所以一直都想除掉景煜哥哥。”
春华闻言,眼睛睁得滚圆,许久都未眨一下。
“那公主要从何查起?咱们初来月余,在这宸国皇宫中并无依仗,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怕是无从查起了啊!”春华不免担忧道。
璃月闻言亦轻叹了一口气,想了片刻,淡淡道:
“此事并非无人知情。”
“谁?...”春华闻言,忙意外地问。
“景煜哥哥当年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何故,他却未与申凌雪计较。
如今时过境迁,申凌雪即便没有往日的申家依仗,羽翼已渐丰满。
如今,他却是轻易动不得了。”
“既是如此,又有何用?...奴婢就那申良娣有的是手段,又是殿下唯一的侧妃,这些年等同于东宫的主母一般。
如今只怕殿下后悔,亦是无用了。”
春华闻言,方才燃起的希望又瞬间被熄灭了。
璃月却平静地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平静轻柔,语气却十分地坚定。
“本宫想起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咱们查清当年的事。”
“谁?...这人在北宸皇宫吗?”
春华这回问得有些怯懦,显然心里没一点底气,只怕又是自己空欢喜一场。
“此人虽不在宫中,却能行走御前,和景煜哥哥,更是关系匪浅。”
璃月若有所思地回道。
“哎呀!到底是何人?公主就莫对奴婢卖关子了!”春华迫不及待地问道。
“此人是神机军统领肖和,肖将军。”璃月缓缓地出了肖和的名字。
“肖将军?...是何人,奴婢不识,亦未曾听公主提起过,公主何时认识他的?...”
春华闻言一头雾水,脑中委实搜索不出对这个饶印象,且如何也想不明白,璃月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春华,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咱们从北宸回大乾的路上遭遇刺杀,当年救下咱们的,正是神机军的一群暗卫。”
璃月似是回想起当年惊险的境遇,眼前仍心有余悸一般。
“嗯,奴婢记得,当年咱们差一点就遭了毒手,幸好一群壮士突然出现。
向公主回话的那名壮士,好像是这么来着。”
春华努力搜索着记忆,似是回忆起帘时的惊心动魄,言语里有些感慨。
“那位将士告知本宫,他们正是奉了萧将军的命令,才跟着咱们,一路暗中保护。
本宫当时很意外,与萧将军素不相识,不知他为何会对本宫伸出援手,还如此不遗余力且行事周密。
本宫问那位将士,他猜测肖将军应是听命于陛下。
后来,本宫在蘅芜苑与那萧将军有过一面之缘。”
春华顿时想了起来,惊叹道:
“就是公主那日去蘅芜苑寻念儿,离开时撞见的那一位?!...”
“正是!...”璃月笃定地回道,“当时他应是去见景煜哥哥,他能随景煜哥哥一起去乾国,与他一直过从甚密,想来,当年暗中护送应是奉了景煜哥哥的命令。
本宫当时随意与他聊了几句,总觉得他像认识本宫一般,他回本宫,是因为听景煜哥哥提起本宫,故而熟悉。
可本宫总觉得这个肖和很特别!”
“特别?...”春华闻言不置可否,“奴婢当时跟在您身后瞄了一眼,应该就是一名中年武将,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啊。
公主为何这么觉得,这个肖和又到底特别在何处?...”
春华今日似乎在听一个尽是谜题的故事,脑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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