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姚澜,叶伯常接到龚仕文的电话。
“你……怎么样?”
叶伯常,“还好,大师兄,怎么了?”
龚仕文,“音乐学院那个事……”
叶伯常,“我干的!”
龚仕文心头一震,“我本来还不相信。”
“你怎么想的?”
叶伯常,“龙明华的事情,都以为是结束。”
“实际上只是个开始。”
“如果不把他上面这一串连锅给端了。”
“对大家的影响还是有点大。”
“大师兄是国铁最年轻的正厅。”
“也许是感激大师兄,也许是为了大师兄放我一马。”
“又或者是希望你们以后多多照顾姗姗姐和景彤……”
“总之,这一波,我肯定是要主动开的。”
“对了,你在京城,着手准备一下,接手詹锐。”
龚仕文本来想劝叶伯常别傻,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根本就是一句“别傻”能够阻止的。
龚仕文大叫,“废几把什么话,影姗是我的师妹,照顾她们母女那是我份内事。”
“你哟?婚不结,孩子不养,当英雄?”
“拿命去赌去开玩笑。”
“我特么情愿你是个怂逼,好好守在她们母女身边,把景姗当你老婆一样地宠着,让景彤无忧无虑地长大。”
“叶伯常,你你都在干些什么屁事。”
龚仕文不管怎么骂叶伯常都是解不了恨的。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再怎么骂叶伯常,都阻止不了他似乎赌上一切的开团。
龚仕文只怪自己当初太由着师妹。
在他知道叶伯常这么年轻,一点不懂得隐忍的年纪,就应该不顾一切地阻止师妹和他来往。
可是,再一想,他不顾一切,师妹就能听他的话?
显然是没那种可能的。
龚仕文也只得做好准备,按照叶伯常的要求,准备接手詹锐。
龚仕文憋着火,沉声,“叶伯常,你给我好好活着。”
“你还得给老师和师母养老!”
叶伯常心满意足地挂了大师兄的电话,第二个电话便打给了詹锐。
詹锐已经在办公室里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怎么睡得好觉。
总是半夜惊醒。
妻子也会被他弄醒,搞得大家下半夜都睡不好。
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在家里坐月子。
家里还有个保姆……
詹锐也像想普通家庭的长者,抱抱孙子,以后还可以带着孙子出门散步,给他背唐诗三百首,成为他成长过程中记忆最深刻的一部分。
可是……
完全带不了,一点都带不了……
他一哭,詹锐就觉得烦……
再加上晚上睡不好觉,单位大大的事又多。
再得知白永才的视频被曝出来的那一刻。
所有的事,都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地朝他压上来,经常胸闷气紧,还冒虚汗。
他以为有脏病,或者是脑子里的某条血管有薄弱的地方,时刻都有爆血管的可能性。
特地去云西挂了个专家门诊,做了一个心脑血管的全面检查。
好消息:身体健康。
坏消息:不是生理问题,就是心理问题。
医生,“你啊,应该是近期压力大,工作上或者是家庭上的问题影响休息了。”
“好好睡几觉,可能那些感觉就消失了。”
怎么睡?孩子白一群人围着转。
晚上睡到半夜就惊醒,他叹气,孩子吵夜。
詹锐发现在办公室可以睡着,于是就跟家里出差,动不动就在办公室躲几。
不过,在办公室除了清醒,在睡眠质量上边,跟在家里也没多大的区别。
詹锐从那一刻起就明白,他在担心叶伯常……
在担心王翰……
最担心的还是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败露。
越是担心败露,就越是没办法静下心来。
直到看到电影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有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翻篇翻过去的。
来也奇怪,詹锐接到叶伯常的电话时,十分平静。
叶伯常,“老詹,去京城吧!”
“当然,如果你不想活,就当我没过。”
詹锐问,“去京城?怎么保命?”
叶伯常,“去国铁内纪交代你的问题。”
“我跟大师兄了,有他在,会带着你把流程走一遍。”
“至少,不会死。”
詹锐,“我要是死了,我那一大家子都能活。”
叶伯常撇撇嘴,“你如果想赌的话,也可以赌一手。”
顶多就是好言相劝到此,其余的事,叶伯常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把詹锐送到大师兄的面前,就是给他一个坦诚的机会。
也是让大师兄爽一波的机会。
他当年差点让大师兄在益州栽那么大一个跟头。
又把龙明华弄到设计院来,差点没把叶伯常给搞事。
虽然明知道清算早晚要来,可是真正到清算的时候,詹锐也是很难放下眼前这些荣华富贵。
总还是对未来充满了一丝期待的。
詹锐在办公室里沉默良久,只跟秘书,要去京城开会。
秘书订了最快的机票,他到了机场,到了候机室,在登机口的时候已经动摇了。
为什么要走?
凭什么叶伯常什么就是什么?
他是个什么几把东西,为什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只因为他手里捏着周学明?
那是不是,只要拿住周学明的话,什么危机都解决了呢?
詹锐依旧飞到了京城,只不过他没有去总部,而是在一家酒店里住下来。
他还得权衡一下子。
几十年的时间,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这一步,难道不用反抗吗?
王翰的背后通的手段,为什么全然不考虑?
王翰应该还有办法?
还没输……
一定还没输……
扶我起来,我特么还能再秀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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