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渡轮上的风
广岛湾的晨雾尚未散尽,渡轮破开泛着银光的海面,朝着宫岛的方向缓缓驶去。毛利五郎站在甲板前端,一身崭新的米白色休闲西装被海风掀起边角,他一手叉腰,一手举着造型夸张的墨镜,对着随行的日卖电视台摄像师摆出招牌姿势。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毛利五郎将带大家探秘宫岛七大不可思议!这里不仅有闻名世界的严岛神社,更藏着让本地人都讳莫如深的古老传——”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镜头,“据每到月圆之夜,会有穿白色和服的女子在大鸟居下梳头,听到她梳头声的人,三内必有厄运……”
“爸爸!”兰无奈地递过外套,“风这么大,心着凉。您昨还要保持‘名侦探的沉稳形象’呢。”
“哎呀,这叫节目效果!”五郎接过外套搭在肩上,视线扫过甲板另一侧,“话回来,那几个鬼怎么还没到?”
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柯南、灰原哀和工藤夜一正围在一张摊开的宫岛地图前。夜一指尖点在地图上标记着“红叶谷”的位置,低声道:“七大不可思议里提到的‘血池’,应该就是这里的红土沼泽。江户时代的游记里,沼泽水色如血,误入者会被拉去当‘山神的祭品’。”
灰原推了推眼镜,指着旁边的注释:“1976年被列为自然保护地,现在已经干涸成洼地了。倒是旁边的弥山,传有会模仿人声的‘山寞,近几年还有登山客声称听到过奇怪的呼唤。”
柯南盯着地图上严岛神社的鸟居轮廓,若有所思:“日卖电视台选在这个时候来拍旅游节目,会不会和这些传有关?”
“不止有关哦。”一个穿着电视台工作证的年轻女子走过来,笑眯眯地弯腰,“我是这次的策划助理浅川,夜一和灰原朋友对吧?导演麻烦你们去后台帮忙整理传资料,柯南也可以一起来玩哦。”
夜一点点头,注意到浅川胸前的工作证边缘有些磨损,挂绳上还沾着几点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他不动声色地和灰原交换了个眼神,跟着浅川往船舱走。柯南落在最后,瞥见浅川转身时,西装裤后袋露出半截黑色的细绳,末端系着个金属物件,形状像是某种钥匙。
渡轮靠岸时,宫岛的轮廓已清晰可见。朱红色的大鸟居半浸在潮水中,晨光照在木质结构上,泛着温润的光泽。岸边的街道上,挂着“红叶馒头”招牌的店铺陆续开门,甜香混着海水的咸味飘过来,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哇!是弥山屋!”兰指着街角那家 oldest 的馒头店,橱窗里摆着做成枫叶形状的点心,“听他们家的红豆馅是用祖传秘方做的。”
五郎早就被香味勾得迈不动腿,拉着兰往店里冲,柯南三人只好跟上。店里弥漫着蒸汽,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正低头包装馒头,听到动静抬起头,露出张清秀的脸,眼角有颗的痣。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她的声音很轻柔,手指却有些粗糙,虎口处还有道浅浅的疤痕。
“每种都来三个!”五郎拍着柜台,“我可是要为节目推荐真正的美味!”
女子笑着点头,动作麻利地装海柯南注意到她系着的围裙上绣着“弥”字,便随口问:“姐姐是这家店的主人吗?”
“我叫弥生,是第三代传人哦。”她递过纸袋时,目光在夜一和灰原胸前的电视台临时工作证上顿了顿,“你们是来拍节目的?”
“嗯,帮点忙。”夜一接过袋子,指尖不经意碰到弥生的手,发现她的指节冰凉,“刚才在码头看到有人在打听您,是个高个子男人,要找弥山屋的人。”
弥生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可能是游客吧。我们家的馒头很受欢迎呢。”她低头擦掉柜台上的水渍,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如果你们看到一个左眉有疤的男人,能不能告诉我?”
“左眉有疤?”柯南追问,“是您认识的人吗?”
“是我哥哥绅六。”弥生的眼圈红了,“两年前爸妈在弥山坠崖去世,他去警局做了次笔录后就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年轻男人眉眼和弥生很像,左眉果然有道明显的疤痕。
灰原注意到照片边缘有折损的痕迹,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夜一则盯着照片背景里的弥山,悬崖边的松树形状很特别,像只展翅的鸟。
就在这时,店外传来一阵喧哗。浅川跑进来,神色慌张:“弥生姐,能借个电话吗?我们的道具车……在码头被人泼了红漆,上面还写着‘离开宫岛’!”
二、第一重影:血鸟居
道具车停在码头停车场的角落,白色的车身上被泼了大片暗红色的漆,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用刷子直接涂上去的,在晨光下透着诡异的色泽。导演越路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叉着腰怒吼:“是谁干的?查监控!必须查出来!”
副导演喜多村是个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正低声安抚工作人员:“大家别慌,先清理一下,不影响拍摄进度。”他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腿,镜片反射的光刚好挡住眼睛。
五郎凑过去,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沾零红漆,放在鼻尖闻了闻:“嗯……有股铁锈味,应该是掺了氧化铁的劣质油漆,本地五金店很容易买到。”
“毛利先生果然厉害!”浅川递过纸巾,“不过这会不会是恶作剧?宫岛的老人都,惊扰了鸟居的神灵,就会遭到报应。”
“迷信!”五郎挥手,“我看是有人故意捣乱!”
柯南蹲在车底,发现轮胎旁边有个被踩扁的红叶馒头,包装纸和弥山屋的一模一样。他刚要捡起来,就被夜一拉了一把。夜一用眼神示意他看车轮内侧——那里沾着几根深绿色的草叶,叶片边缘有锯齿,和地图上标记的“血池”沼泽附近的植物很像。
灰原则在道具车后窗上发现了个模糊的手印,像是有人曾趴在窗边往里看。她悄悄用手机拍下,放大后看到手印边缘沾着点白色粉末,凑近闻了闻,眉头微蹙:“是石膏粉,附近有建筑工地吗?”
“只有严岛神社在翻修神乐殿。”工作人员上诹访插嘴道,他是个体格壮实的男人,负责道具搬运,“我早上路过时,看到有工人在和泥。”
喜多村推了推眼镜:“那会不会是工人搞的鬼?神社方面一直不太赞成我们拍那些怪谈传。”
“不可能。”上诹访梗着脖子,“我认识神社的宫司,他人很好的。”
越路不耐烦地挥手:“别吵了!先去拍大鸟居的镜头,下午再处理这事!”
拍摄现场设在大鸟居前的沙滩上。潮水退了些,露出部分黑色的礁石。五郎站在鸟居下,对着镜头讲解:“传当年建造鸟居时,工匠们总在夜里听到敲击声,第二发现木料上多了奇怪的刻痕……”
柯南溜到沙滩边缘,看到礁石缝里卡着块碎布,颜色和浅川的西装很像。他刚要伸手去够,就听到“啊”的一声尖姜—负责打光的工作人员田中突然捂着脚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凉鞋里渗出来。
“怎么了?”众人围过去,发现田中脚掌上扎着块锋利的贝壳,伤口很深。
“刚才我看到有东西闪了一下,以为是贝壳,想捡起来看看……”田中的脸色发白,“没想到一踩上去就……”
夜一捡起那块贝壳,发现边缘异常锋利,像是被人特意打磨过,上面还缠着根细渔线,线的另一端系在礁石的缝隙里。
“这不是意外。”灰原指着贝壳上的划痕,“有人把它固定在沙滩上,等着人踩上去。”
五郎蹲下身,摸着下巴:“沙滩上只有我们剧组的脚印,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喜多村推了推眼镜:“毛利先生别乱,大家都在忙工作……”
“那可不一定。”上诹访哼了一声,“刚才浅川姐好像去过大鸟居后面。”
浅川脸色一变:“我只是去补妆!”
“是吗?”柯南突然开口,指着浅川的裤脚,“可是你的裤子上沾着和礁石缝里一样的海草哦。”
浅川慌忙拍掉裤脚的草叶,眼神有些慌乱:“那、那是刚才路过时蹭到的……”
越路不耐烦地打断:“先送田中去医院!拍摄暂停一时!”
混乱中,柯南注意到喜多村悄悄走到停车场方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嘴唇动得很快,像是在“按计划进斜。而远处的弥山屋门口,弥生正望着这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看到喜多村时,眼神骤然变冷。
三、第二重影:山男的呼唤
田中被送走后,剧组人心惶惶。浅川把夜一和灰原带到后台的临时办公室,里面堆着满满的资料,墙上贴满了宫岛七大不可思议的剪报。
“麻烦你们把这些传按发生时间排序,特别是和‘山寞有关的。”浅川递过一摞文件,“导演要在下午的访谈里用到。”
灰原翻开最上面的文件,发现是份1953年的报纸,报道有登山者在弥山听到奇怪的呼唤,循声找去只看到一摊血迹。报纸边缘有手写的批注:“第三个,和寅时的雾有关。”
夜一则注意到文件柜最底层有个上锁的抽屉,锁孔形状和早上在浅川口袋里看到的金属物件很像。他假装整理资料,不心碰掉了柜顶上的盆栽,泥土撒了一地。
“对不起!”夜一连忙道歉,蹲下身收拾时,看到抽屉底部有张照片的一角露出来,照片上是两个穿着登山服的人,背景正是弥山的悬崖。
“没关系。”浅川却显得很紧张,匆匆把盆栽放好,“我来收拾吧,你们去休息一下。”
两人走出办公室时,正好碰到柯南。夜一把看到的告诉柯南,灰原则补充:“那份1953年的报纸批注,字迹和弥生店里照片背面的字迹很像。”
“去弥山看看。”柯南当机立断,“上诹访神社在翻修,不定能找到线索。”
严岛神社的神乐殿确实围着脚手架,几个工人正在搅拌石膏。柯南注意到墙角堆着的石膏粉袋子,和道具车后窗上的粉末一模一样。
“叔叔,请问你们见过左眉有疤的男人吗?”柯南装作好奇地问。
一个老工人想了想:“你的是绅六吧?他前几还来这里打听两年前的事,他爸妈坠崖那,有人看到神社的宫司在附近出现过。”
“宫司?”夜一追问,“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不清楚。”老工人摇摇头,“不过听那宫司是来检查神乐殿的,有块横梁松动了。”他指了指脚手架最高处,“就是那块,后来发现上面有被人锯过的痕迹。”
灰原抬头望去,横梁的位置正对着弥山的悬崖,角度很奇怪,不像是自然松动。
就在这时,山上传来一阵惊呼。三人跑过去,发现上诹访正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指着通往山顶的路:“英有个黑影……在上面叫我的名字……和传里的山男一样!”
他的额头上有个包,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旁边的树枝上挂着件黑色的外套,衣角还在晃动,看起来刚被人脱下。
“追!”夜一反应最快,拉着柯南往山上跑。灰原则留在原地,发现上诹访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但通话记录还能看清——最后一个来电是喜多村,时间就在他被袭击前一分钟。
山上的树林很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点。柯南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低头发现是个红叶馒头,和早上在道具车旁看到的一样。
“他往这边跑了。”夜一指着地上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悬崖边。
两人追到悬崖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岩石,海风呼啸着穿过松林,真的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柯南趴在悬崖边往下看,发现半山腰的树枝上挂着根绳子,末端系着个金属钩,和浅川口袋里的钥匙形状吻合。
“他跳下去了?”夜一皱眉。
“不。”柯南指着旁边的岩石,“这里有两个不同的脚印,一个是往下跳的,另一个是往回走的。有人故意布置成这样。”
回到神乐殿时,警方已经来了。上诹访袭击他的人穿着黑色外套,左眉有疤,正是绅六的特征。
“又是他!”越路愤怒地挥手,“必须找到这个疯子!”
喜多村推了推眼镜:“我已经让浅川去报警了,顺便调查绅六的下落。”
柯南却注意到,喜多村的袖口沾着松针,和悬崖边的松针一模一样。
四、第三重影:火馒头
傍晚时分,剧组准备回酒店休息,却接到电话弥山屋着火了。众人赶到时,店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弥生坐在门口,身上盖着兰的外套,眼神空洞。
“消防员起火点是厨房。”五郎查看后,“像是有人故意泼了汽油。”
“是绅六……”弥生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看到他了,在火起来之前,从后门跑了。”
但柯南却在后门发现了个奇怪的脚印,鞋码很大,不像是绅六的。旁边还有个被踩扁的打火机,上面刻着日卖电视台的标志。
“浅川姐,你的打火机呢?”柯南突然问。
浅川脸色一变:“我、我没带打火机……”
“是吗?”灰原拿出手机,展示出一张照片,是早上在渡轮上拍的,浅川正用这个打火机点烟,“这个和现场的一模一样。”
浅川不出话来。这时,夜一从废墟里找出块烧焦的木板,上面刻着个“喜”字,像是某种标记。
“去喜多村的房间看看。”柯南低声对夜一。
两人溜进酒店的工作人员房间,喜多村的房间很乱,抽屉里放着本笔记本,里面记着很多数字,看起来像是赌债。其中一页写着:“弥山屋的红豆馅配方,能换不少钱。”
床头柜上放着张照片,是喜多村和宫司的合照,背景是神乐殿的横梁。
“原来他和宫司认识。”夜一恍然大悟,“两年前绅六父母坠崖,可能和他们有关。”
柯南却注意到照片背面有行字:“第七个,用火烧干净。”
“不好!”柯南突然想起七大不可思议的最后一个——“红叶馒头店的诅咒”,每百年会有一家馒头店被大火烧毁,“他们要对弥生下手!”
两人冲到弥生暂住的酒店房间,门没锁。进去后发现弥生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旁边站着个男人,左眉有疤,正是绅六!
“别动!”绅六手里拿着刀,眼神疯狂,“是你们逼我的!我爸妈是被喜多村和宫司害死的!他们想偷我家的配方,被发现了就杀人灭口!”
“你怎么知道?”柯南冷静地问。
“我在爸妈的日记里看到的。”绅六的声音发颤,“他们发现喜多村在剧组里开赌局,用弥山屋的配方做赌注,宫司是他的同伙!那他们去悬崖边阻止,结果被推下去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喜多村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枪:“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一起死吧。”
他的身后跟着浅川,脸色苍白:“喜多村,你不能这样……”
“闭嘴!”喜多村怒吼,“要不是你把我开赌局的事告诉弥生父母,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
原来浅川是绅六的前女友,一直知道喜多村的非法赌博,却不敢出来。弥生父母发现后,她才鼓起勇气举报,没想到会酿成悲剧。
“道具车的红漆是你泼的,田中和上诹访是你袭击的,弥山屋的火也是你放的。”夜一突然开口,“你想嫁祸给绅六,让他成为替罪羊。”
“证据呢?”喜多村冷笑。
“证据在这里。”灰原推开门,身后跟着警方和五郎。她手里拿着个录音笔,“这是你在办公室打电话的录音,要‘处理掉最后一个麻烦’。
灰原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喜多村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带着一丝阴狠:“……弥山屋的火已经烧起来了,那个女人应该活不成了。绅六那蠢货肯定会去找她,到时候人赃并获,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录音还在继续,里面不仅有喜多村策划纵火的细节,还提到了他如何买通工人在神乐殿横梁上动手脚,又如何教唆浅川配合自己制造“山男呼唤”的假象——原来上诹访听到的“黑影”是喜多村雇来的替身,穿着和绅六相似的外套,故意在树林里留下红叶馒头的包装,就是为了嫁祸。
“这、这是伪造的!”喜多村脸色煞白,握着枪的手开始发抖,“你们不能信这个!”
“伪造?”夜一上前一步,将一叠照片放在桌上,“这些是我们在你房间找到的采购记录,买红漆的时间、买贝壳的店铺、还有汽油的收据,上面的签名虽然潦草,但笔迹鉴定已经出来了,和你笔记本上的字迹完全一致。”
照片里的收据日期正好对应着道具车被泼漆的前一,其中一张购买贝壳的单据上,还粘着一片和田中脚底伤口处一致的贝壳碎屑。
灰原接着补充:“我们还查到,你所谓的‘赌债’,其实是用弥山屋的配方向地下钱庄贷的款。宫司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他挪用神社公款的事被你抓住了把柄。”她拿出一份银行流水,“这是宫司偷偷给你转漳记录,每个月都有一笔钱汇入你控制的匿名账户,时间正好和神乐殿翻修工程重合。”
柯南躲在五郎身后,按下了麻醉针的开关。五郎晃了晃,顺势坐在椅子上,头微微低下,标志性的“沉睡推理”模式开启。
“哼,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啊,喜多村。”五郎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有力,正是柯南通过变声器发出的语调,“你以为烧掉弥山屋就能毁掉配方?太真了。弥生姐早就把配方存在了加密硬盘里,而你派去偷硬盘的人,恰好被我们拍下了全程。”
他指了指夜一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撬开弥山屋的后门,在厨房翻找时被监控拍个正着,而那人手腕上戴着的银色手链,和喜多村现在戴的一模一样。
“至于浅川姐,”五郎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浅川,“你虽然被胁迫,但在田中受伤时故意引导大家怀疑绅六,也算从犯。不过念在你最后主动联系警方提供线索,或许能从轻处理。”
浅川浑身一颤,瘫坐在地,泪水混合着悔恨滚落:“是我……是我太懦弱了……一开始只是帮他传递消息,后来发现他越来越疯狂,我害怕被报复,就一直不敢……”
喜多村看着眼前的铁证,手里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不可能……我明明计划得衣无缝……”
“衣无缝?”五郎冷笑,“你算错了两件事。一是弥生姐对配方的重视,早在两年前就做了多重备份;二是绅六的执念——他虽然冲动,但为了查明父母死因,一直悄悄跟踪你,收集了不少证据,只是没来得及出手。”
这时,绅六突然上前,将一把折叠刀放在桌上,刀刃上还沾着些泥土:“这是我在神乐殿横梁下找到的,上面有你的指纹。”他声音沙哑,“我爸妈日记里写着,那他们看到你和宫司在悬崖边争执,手里就拿着这把刀。”
警方上前铐住喜多村时,他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就算被抓又怎样?那个配方……谁也别想得到!”
弥生被松绑后,平静地看着他:“你错了。配方从来不是用来交易的筹码,是我爷爷留下的手艺,是让大家尝到温暖的味道。”她转向警方,“我愿意公开配方,只要能让更多人记得红叶馒头的甜味,比藏着掖着有意义得多。”
喜多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弥生,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警笛声渐渐远去,宫司随后也被传唤调查,神社的翻修工程暂时停工。弥山屋虽然烧毁,但附近的邻居纷纷送来食材和工具,要帮弥生重新开张。
兰扶着弥生走到门口,夕阳正将宫岛的海面染成金红色,大鸟居在暮色中静静伫立。
“明会好的。”兰轻声。
弥生点点头,看向远处的弥山——那里曾埋葬着她的伤痛,此刻却像是在晚霞中舒展起温柔的轮廓。
夜一和灰原整理着散落的资料,柯南悄悄走到他们身边,三人相视一笑。虽然案件解决得惊心动魄,但此刻海风吹来的咸湿气息里,似乎已经带上了红叶馒头重新发酵的甜香。
田中在医院里接到消息时,正和上诹访凑在一起看新闻。上诹访的额头只是轻微擦伤,此刻正对着屏幕里被带走的喜多村撇嘴:“我就他不对劲,每次开会都盯着弥山屋的方向发呆。”
田中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医生我的脚恢复得很快,下周就能出院,到时候一定要去尝尝弥生姐的新馒头!”
病房窗外,晚霞正浓,像是给宫岛的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层希望的光晕。那些隐藏在传背后的阴谋与伤痛,终究抵不过普通人对温暖的向往——就像大鸟居无论潮涨潮落,总会稳稳地立在那里,见证着日升月落,也见证着人心的救赎与重生。
几后,弥山屋的临时摊位在邻居的帮助下支了起来,依旧卖着枫叶形状的红叶馒头。弥生穿着干净的围裙,笑容比以前更明朗。绅六站在摊位旁帮忙,左眉的疤痕在阳光下并不刺眼,反而像是道勋章。
柯南、夜一和灰原路过时,被热情地塞了满满一袋馒头。咬一口,红豆馅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混着阳光和海风的味道,让人忽然明白:所谓的“七大不可思议”,哪里比得上人间烟火里的这份踏实与温暖。
兰拉着五郎的手走过,五郎正对着摊位上的招牌念念有词:“嗯……这个味道,值得在节目里重点推荐!”引得周围一阵笑声。
海风吹过,摊位上的风铃轻轻作响,像是在为这个重新出发的故事,哼起轻快的调子。而远处的大鸟居,在暮色中与渐亮的街灯遥遥相对,仿佛在:所有的秘密都会过去,唯有善意与勇气,会像这潮汐与灯火,生生不息。
宫岛的清晨总带着海雾的湿润。这,弥山屋的临时摊位前排起了长队,绅六正利落地将刚出炉的红叶馒头装袋,指尖的薄茧蹭过温热的纸包,带着种踏实的暖意。弥生站在旁边,往每个袋子里塞一包自制的腌梅干,“配着吃解腻。”她笑着,眼角的痣在晨光里格外柔和。
队伍里有不少熟面孔——神社的老工匠提着工具箱路过,放下两个刚雕好的木牌,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医院的护士推着轮椅上的田中经过,田中举着缠着绷带的脚,大声喊:“给我留六个!要带核桃馅的!”引得排队的人都笑起来。
夜一和灰原背着书包经过时,被弥生拉住塞了袋热乎的馒头。“今要去学校?”弥生问。夜一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昨的案件报告还没写完,老师要结合民俗传分析动机,正好可以写宫岛的‘救赎传’。”灰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们还查到,喜多村背后的地下钱庄已经被警方端了,宫司挪用的公款也在清点返还,神社的翻修工程下周重新启动。”
两人走远时,听见身后传来柯南的声音——他正踮着脚给摊位上的风铃系新绳子,那是用喜多村案件里没收的黑色细绳编的,此刻串着几颗贝壳,风吹过时叮咚作响,像在些和解的话。五郎站在不远处的大鸟居下,对着摄像机比划:“各位观众请看!这不仅是座鸟居,更是宫岛的良心——”兰在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爸爸,台词错了啦!”
午后的阳光爬上神乐殿的新横梁,工人们正在更换被喜多村锯过的木料,老工匠拿着水平仪反复测量,嘴里念叨:“绅六要做最结实的,得让这梁撑过百年……”绅六正扛着桶油漆走过,听见这话回头笑:“百年不够,得让我侄女的孩子也能在这儿躲雨!”
弥生坐在摊位后翻账本,忽然发现页边空白处有行字,是柯南昨留下的:“七大不可思议的真相,是有人用恶意编织迷雾,有人用善意吹散云层。”她拿起笔,在下面添了句:“而最神奇的,是咬一口馒头时,能尝到阳光和海风都在里面。”
傍晚收摊时,夕阳把大鸟居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温暖的路。弥生和绅六收拾着蒸笼,发现最底层藏着个信封,是浅川寄来的——她在信里,在看守所里学了烘焙,以后想做无添加的面包,“等出来了,能不能在你隔壁摆个摊?”
弥生把信折好放进围裙口袋,抬头看见柯南、夜一和灰原往码头走,他们要回东京了。柯南回头挥挥手,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嘴角沾着红豆馅。
“明还来!”他喊。
“随时等着!”弥生笑着挥手,直到那几个的身影消失在渡轮上。
海风掀起摊位的帆布,露出里面新做的招牌,是绅六连夜刻的:“弥山屋——用红豆馅记着每段故事。”旁边挂着串贝壳风铃,叮咚声里,仿佛能听见所有被治愈的时光在轻轻应和。
夜色漫上来时,大鸟居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有人,宫岛的第七个不可思议,是每当有人真心悔过,鸟居的木头就会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在“欢迎回来”。而此刻,那声响混着远处渡轮的鸣笛,竟真的像句温柔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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