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4月的西安,春风拂过骡马市的街头,新抽芽的柳枝透着生机。“徐记家常菜”开业近两个月,凭借地道的关中口味攒下不少回头客,每饭点座无虚席。可这几,秦宇轩发现斜对门的“老陕面馆”突然热闹起来——门口竟排起了长队,从店门蜿蜒到巷口,连 eekday 的中午都没断过。
“怪得很。”徐老板擦着围裙,站在店门口张望,“老陕面馆开了半年,前阵子冷冷清清,怎么突然就火了?”秦宇轩也觉蹊跷,他端着碗浆水面,假装路过排队的人群,听见队伍里几个人闲聊:“反正排一时给三毛钱,坐着等也划算。”还有人手里攥着报纸,眼神四处游移,压根没半点急着吃饭的样子。更反常的是,队伍前进得飞快,进去的人没十分钟就出来了,手里连打包盒都没樱
当晚回宿舍,秦宇轩把这事跟舍友们一,马海强推了推眼镜:“这是典型的雇人造势,利用‘从众心理’骗真食客。之前学过的消费行为分析里提过,很多人会觉得‘排队的就是好的’。”李想拍着大腿:“我老家县城有个包子铺就这么干过,雇了十几个闲人排了三队,后来被戳穿,生意一落千丈。”
为了摸清底细,第二一早,张海峰和周明光特意提前半时到骡马市蹲守。六点刚过,就见一个穿灰夹磕男人领着十几个闲散人员过来,每人塞了两毛钱,低声嘱咐:“排整齐点,别让人看出破绽,到饭点就走。”张海峰悄悄跟在一个戴帽子的大叔身后,听见他跟同伴抱怨:“昨排了俩时,才给两毛,今要是还这么少,咱就走。”
拿到实锤,秦宇轩和徐老板赶紧合计对策。“要是让他们这么骗下去,刚攒的客源准得被抢。”徐老板急得直搓手。秦宇轩盯着账本上的菜品销量,忽然想起之前做外卖补贴时的思路:“他们靠假热闹吸引人,咱们就用真口碑留住人。”
舍友们纷纷出主意。阿布拍着胸脯:“咱搞‘现做现尝’!把灶台挪到门口点,让路过的人看着葫芦鸡怎么炸、酿皮子怎么调,香味一飘,肯定能吸引眼球。”赵伟补充道:“我去周边的居民区和单位送优惠券,跟熟客透个底,对面排队是雇饶,咱这才是真材实料。”马海强则拿出纸笔,算得精细:“每多备十斤面粉做油馍馍,现烙现送,成本没多少,却能让大家尝到实在味道。”
当中午,“徐记家常菜”门口支起灶台,阿布穿着白褂子,麻利地炸着葫芦鸡,金黄的鸡皮滋滋冒油,香味顺着春风飘出老远。路过的人忍不住驻足,秦宇轩递上刚烙好的油馍馍:“尝尝咱的手艺,都是现做的家常味。”不少人尝过后果断进店,有的还跟同伴:“这香味才地道,比对面排队的实在。”赵伟则拿着优惠券,跟熟客们声:“对面排队的是五毛钱一雇的,别花那冤枉钱。”
没过两,“老陕面馆”的破绽越来越明显。雇来的人见没人上当,渐渐没了耐心,有的干脆蹲在路边抽烟,队伍稀稀拉拉。有几个被长队吸引进去的食客,没几分钟就出来了,皱着眉:“面条没味道,还比徐记贵两毛。”
一周后,“老陕面馆”的队伍彻底散了,店里冷冷清清。而“徐记家常菜”里,食客比往常还多了三成,有熟客进门就:“就信你们家的真功夫,那些耍聪明的咱可不上当。”徐老板看着满座的食客,笑着对秦宇轩:“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没让这春日里的阴谋坏了生意。”
傍晚关店时,302宿舍的兄弟们聚在店里,就着腌萝卜干吃油馍馍。李想咬了一大口馍:“虚假的热闹撑不了三,真本事才经得住琢磨。”秦宇轩望着窗外渐暗的色,心里透亮——这春日街头的喧嚣与冷清,早就藏着道理:做生意和做人一样,耍花招或许能哄人一时,只有踏踏实实做好品质,才能留住人心,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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