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筑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晚清清在墨染郗温暖坚实的怀抱中悠悠转醒,昨夜的水乳交融带来的疲惫尚未完全消散,身体残留着陌生的酸软,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珍视和填满的奇异满足福她微微动了动,感受到腰间收紧的手臂,抬眸便撞进一双早已醒来、正深深凝视着她的桃花眼。
那双眼眸不再有昨夜的痛苦与风暴,只剩下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和劫后余生般的珍重。墨染郗见她醒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勾勒出一个足以令万千少女心折的温柔弧度。他低下头,一个带着晨露般清新气息的吻轻轻落在她眉心,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餍足:“醒了?我的清清。”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二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嗯…” 晚清清脸颊绯红,将脸埋进他颈窝,嗅着他身上清冽的药草香混合着昨夜玫瑰的气息,羞涩又安心。
墨染郗修长的手指带着无尽的怜惜和一丝隐秘的占有欲,轻轻抚过她颈侧和锁骨。那里,原本属于呈薄雍的印记旁边,如今清晰地烙印着他留下的、属于自己的吻痕,如同新生的花瓣,红得娇艳又带着宣告的意味。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过那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晚清清轻轻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反而更紧地依偎着他。这无声的接纳让墨染郗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
“染郗…不要走…” 睡梦中的晚清清曾这样呢喃。此刻清醒的她,虽未再言,但那依恋的姿态已明一牵
“不走,”墨染郗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充满宠溺,如同最郑重的誓言,“清清,我在这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带着失而复得般的珍视,拥着她静静享受这暴风雨后的宁静港湾。
阿玉她捂着嘴,耳朵几乎要贴在门缝上(虽然听不真切,但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和昨晚的“前情提要”),内心的剧场已经演完了全本大戏!
“成了!成了!我的姐啊!您真是…真是…神女下凡,魅力无边!”阿玉内心疯狂呐喊,掰着手指头,眼睛亮得惊人:
“冰山融化算什么?墨谷主这座温玉假山也彻底崩塌啦!啧啧啧,瞧瞧谷主出来时那春风得意的样子,眼神都能滴出蜜来!以前对着姐还讲究个‘发乎情止乎礼’,现在可好…直接‘我的清清’了!这占有欲,啧啧!” 她自动脑补了墨染郗轻抚晚清清脖颈的画面,脸通红。
“至于那位远在边(实则可能近在眼前)的摄政王殿下…”阿玉搓着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机阁的消息可是无孔不入,估计昨晚清漪筑的‘能量波动’早就传回金华国了!不知道那位心思深沉、算无遗策的王爷,收到消息时是捏碎了茶杯呢,还是连夜点兵准备‘杀’过来抢人了?嘻嘻,修罗场,修罗场!想想就刺激!”她已经开始盘算怎么“不经意”地给夜枭大人多透露点细节了。
“姐真厉害!”阿玉最后总结陈词,对自家姐的崇拜达到顶峰,“一网打尽三位顶级大佬!以后的日子…嘿嘿,虽然麻烦少不了,但有我阿玉在,定要帮姐把这‘后院’…哦不,是这‘前院’打理得妥妥当当!看戏…啊呸,是保驾护航,义不容辞!”她暗下决心,同时琢磨着厨房里有没有安神补气的汤药,得给“操劳过度”的姐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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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寒气森森,地面凝结着一层薄霜,空气仿佛都带着冰碴。主位上的呈薄雍,雪白的锦袍衬得他容颜愈发冷峻如冰雕。他面前悬浮的棱回讯符早已碎裂消散,但那画面——墨染郗抱着晚清清走向床榻的瞬间——已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他的神识里。
玄影、石坚、青松长老以及几位核心弟子垂手肃立,噤若寒蝉。谷主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是混合着滔妒火、凛冽杀意以及…一种被侵犯了绝对领域的冰冷暴怒。修为稍弱的弟子,即便在长老们暗中布下的防护结界内,依旧感到血液都要冻僵,呼吸都带着白气。
玄影顶着几乎凝滞的寒气,声音艰涩地打破死寂:“谷主,谷外‘九幽玄冰阵’、‘千仞罡风壁’已激活,陷阱节点由夜枭大人(邪凌羽的暗卫首领)亲自带人布控完成,万无一失。只待…后日邪修自投罗网。” 他特意提到夜枭,既是强调部署周密,也隐晦地提醒谷主,摄政王的人也在看着。
“嗯。” 呈薄雍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冰珠般的音节,目光依旧空洞地望着殿顶的冰棱,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回讯的影像。
石坚长老见状,连忙躬身道:“谷主,明日新晋内门弟子终试,按例需您亲临督考。通过者,是否仍按原议,选其佼佼者入晚姑娘院中听差?一来护卫周全,二来也添些生气。” 他试图用晚清清转移谷主的注意力。
然而,不等呈薄雍回应,一旁的月如歌已抢步上前,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激动和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石坚长老多虑了!谷主昨日已有明示,晚师妹的安危,由弟子月如歌一力承担!定当寸步不离,绝不让任何宵或…闲杂热惊扰师妹清静!” 她刻意加重了“闲杂热”四字,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殿门方向(清漪筑所在),其意不言自明。她特意用“晚师妹”,强调着自己的身份优势,以及谷主赋予她的“特权”。
石坚长老眉头紧锁,看向呈薄雍,欲言又止:“谷主,这…” 让明显对谷主有非分之想、且对晚清清心怀妒忌的月如歌贴身守护?这无异于将羔羊送入虎口旁边!
“月如歌守着清清。” 呈薄雍终于开口,声音如同极地寒风刮过冰面,不带丝毫情绪,直接拍板。他甚至吝于给月如歌一个眼神,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杂务。这句“清清”从他口中吐出,冰冷依旧,却让月如歌心尖一颤,一股扭曲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谷主叫得如此亲密!他果然更信任我!他是不是…对那个晚清清已经失望了?
“是!弟子领命!定不负谷主所托!” 月如歌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深深一拜,姿态恭谨,眼底却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石坚长老心中一叹,只能应道:“…是,属下明白了。”
“散。” 呈薄雍一个冰冷的字眼落下。殿内众人如蒙大赦,瞬间化作流光消失,只留下刺骨的寒意和尚未离开的月如歌。
巨大的压力几乎让月如歌窒息。她强压下狂跳的心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主位上那尊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冰山。她知道谷主此刻的怒火源头是晚清清,她必须避开这个雷区。
“谷主…” 月如歌深吸一口寒气,摆出最虔诚、最上进的姿态,“弟子…弟子近日苦修《寒霜诀》第八重‘冰魄凝心’,然心法运转至‘璇玑’、‘玉衡’二穴时,灵力滞涩,百思不得其解。石坚长老虽倾力指点,然…弟子愚钝,恐未能尽悟精髓。恳请谷主…能拨冗指点弟子一二!” 她将姿态放到最低,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狂热,“弟子深知修为乃立身之本,唯有更强,方能更好地为谷主分忧,守护神风谷…和晚师妹的周全!” 她再次强调了守护晚清清,试图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忠诚且上进的好弟子。
呈薄雍冰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那眼神,锐利如万载玄冰凝成的针,带着洞穿人心的寒意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厌恶。
“你的师父石坚即可。” 声音毫无波澜,是拒绝。
月如歌心猛地一沉,巨大的不甘和屈辱涌上心头。她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蓄满了“恳潜的泪水(半真半假),声音带着哽咽和破釜沉舟的决绝:“谷主!弟子自知资质驽钝,但守护之心地可鉴!石长老的教诲弟子铭记于心,然此瓶颈关乎弟子能否为神风谷尽更大心力!弟子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只求能得谷主片刻真言点化!哪怕…哪怕只是看在弟子一片赤诚守护晚师妹的份上!” 她再次抬出晚清清,赌呈薄雍对晚清清的在意会让他松动。
呈薄雍静静地看着她表演。那双冰封的丹凤眼底,厌恶之色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汹涌却冰冷。他清晰地看到月如歌眼中那扭曲的野心和对他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以及对晚清清深深的妒忌。派她去“守护”清清?呵…正好。
他冰封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残酷,毫无温度。
“明晚子时,寒潭洞。” 六个字,如同冰锥砸落。
月如歌瞬间狂喜!寒潭洞!那是谷主专属的修炼禁地之一,寒气极重,非心志坚毅、修为高深者不可入内!谷主竟然让她去那里!这是何等的信任和…亲近的机会!
“是!谢谷主恩典!弟子明晚子时定准时赴约!” 月如歌激动得声音都变流,深深拜下,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她仿佛已经看到在寂静幽寒的寒潭洞中,只有她与谷主两人…他冰冷的手指搭上她的腕脉探查灵力运转…他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甚至…她幻想着自己因“受不住寒气”而“虚弱”地靠向他…谷主是否会有一丝怜惜?
她强压着狂喜,脚步轻飘飘地退出大殿,一出殿门,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大笑。回到自己精致的房间,她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晚清清…你不过是个占卜失灵的丫头,凭什么独占谷主的宠爱?等着吧…过了明晚…”
直到月如歌的气息彻底消失在感知范围,殿内压抑的冰冷风暴才轰然爆发!呈薄雍周身寒气狂涌,地面瞬间凝结出尺厚的坚冰,殿顶垂下的冰棱咔嚓作响!他缓缓站起身,冰封的眼底是翻腾的、足以冻结九幽的妒火和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极致冷漠。
他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极寒的冰息,那冰息中仿佛倒映着墨染郗拥着晚清清的身影,也倒映着月如歌那张充满妄念的脸。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带着无尽的嘲讽和绝对的毁灭欲,在空荡死寂的冰殿中幽幽回荡:
“(月如歌…本尊倒要看看,你这颗‘棋子’,能引出多少魑魅魍魉,又能…为清清挡下多少明枪暗箭。至于墨染郗…” 冰息在他指尖被捏碎,化为齑粉,“碰了本尊的人…总要付出些利息。这世间,无人能配得上本尊的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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