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西暖阁内,烛火通明,却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龙涎香的清冷气息中,混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玉簪花香,甜而不腻,清雅宜人。
沈彦之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殿中立着的那抹身影上。
陈月仪只穿着一身软烟罗的寝衣,浅樱色的衣料薄如云雾,灯光下几乎透明,清晰地勾勒出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和起伏有致的曲线。
可那颜色又是极清极淡的,衬得她肤光胜雪,宛若月下堆雪,非但不显妖冶,反有一种不容亵渎的纯净之美。
她墨缎般的长发并未精心绾成发髻,只松松地挽起一部分,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固定,其余青丝如瀑般流泻而下,散落在纤细的背脊和肩头,更添几分慵懒娇柔。
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她微微泛红的腮边,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轻轻拂动。
她低垂着头,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扇子,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身前,指尖用力得微微发白。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似乎被惊了一下,肩膀微不可察地一颤,这才缓缓抬起头。
烛光正好映在她脸上。
沈彦之的目光骤然深邃。
那是一张怎样精心雕琢的脸庞。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此刻那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惊惶与羞涩,水光潋滟,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泪来。
鼻梁秀挺,唇瓣却饱满如初绽的蔷薇花蕾,因紧张而被她无意识地轻轻咬着,泛出诱饶水色光泽。
脸颊染着自然的红晕,如同白玉上扫了一层最上等的胭脂。
她美得不像凡人,倒像是月宫仙子误坠凡尘,带着不谙世事的纯净和极易破碎的脆弱福
沈彦之喉结微动。他见过美人无数,却从未有一人能美得如此……令人心旌摇曳,同时又心生无限怜惜。
他朝她伸出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望了他一眼,像是受惊的鹿,最终还是慢慢挪动脚步,将一只微凉柔腻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几乎立刻包裹住她的冰凉。微微用力,她便轻呼一声,身不由己地跌坐在他身侧的暖炕上,那股清雅的玉簪花香瞬间更加浓郁地萦绕在他鼻尖。
距离如此之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的肌肤,长睫毛每一次颤抖的弧度,以及那因为他的靠近而迅速加深的红晕。
“怕朕?”他低笑,指尖自然地拂开她颊边那缕扰饶发丝,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光滑微烫的脸颊。
那触碰让她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却又强自忍住,只将头垂得更低,露出一段白皙修长、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臣妾……不敢。”
这欲拒还迎的姿态,这极致的美貌混合着极致的怯懦,形成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沈彦之只觉得下腹一紧,某种原始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同时被激起。
他不再满足于指尖的流连。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泫然欲泣的脸。
她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眼波流转间尽是慌乱和无助,唇瓣微张,似乎想求饶,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彦之深深地望进那双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眸子里,缓缓低下头。
他的气息混合着龙涎香的威严,彻底将她笼罩。陈月仪害怕地闭上眼,长睫上挂着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滚落下来。
然后,一个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印上了她微微颤抖的唇。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带着试探的意味。她的唇瓣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软香甜,像最细腻的花瓣,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清香。
他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僵直,以及那无声滑落的更多泪珠。
这非但没有让他停止,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怜爱和……渴望。
他的吻逐渐加深,变得强势而具有侵略性,撬开她的贝齿,深入探寻那份甘甜。
一只手仍固定着她的下巴,另一手却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陈月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无力地依附着他,承受着这个带着帝王威严和男子侵略性的吻。
她的生涩、她的颤抖、她偶尔溢出的细微呜咽,都成了最烈的催化剂。
沈彦之彻底沉迷其郑
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妃嫔身上感受到如此混合着征服欲、保护欲和纯粹欲吸引的复杂情绪。
她像一件举世无双、易碎珍贵的瓷器,让他既想好好珍藏,又想彻底占有,在她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一吻终了,他稍稍退开些许,气息有些不稳。
陈月仪瘫软在他怀中,大口地喘息,眼眸紧闭,泪痕纵横,脸颊红得不像话,被蹂躏过的唇瓣愈发红肿湿润,像雨打后的海棠,娇艳欲滴。
这副被彻底疼爱过的模样,美得惊心动魄。
沈彦之眸光暗沉,里面翻滚着未餍足的欲望和浓烈的占有欲。
他打横将她抱起,走向那龙纹锦帐。
“陛下……”她惊慌地低呼,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
“嘘,”他将她放入锦被之中,身躯随之覆上,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畔,声音沙哑得致命,“今晚,让朕好好看看你。”
烛影摇红,帐内春色无边。
他沉迷地流连于她的美貌与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引来她细微的颤栗和呜咽。
她越是羞怯挣扎,他越是欲罢不能。那极致的柔弱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蛊毒,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直到她力竭昏睡过去,蜷缩在他怀中,眼角犹带泪痕,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娇花。
沈彦之却毫无睡意,就着昏暗的烛光,用手指细细描摹她精致的眉眼,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这个女人,从身到心,都只能是他的。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厚重的赏赐便已如流水般涌入长春宫,绫罗绸缎,珠宝古玩,甚至还有好几样是番邦进贡的稀有珍品,其丰厚程度,远超常规。
所有人都明白,婉妃娘娘,是真的不一样了。
同时,陛下昨夜宣婉妃侍驾,且对其颇为满意的消息,已如长了翅膀般传遍六宫。
长春宫再次成为焦点。
陈月仪回到宫中,屏退左右。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依旧完美柔婉、艳光更胜从前的脸。
她拿起玉梳,缓缓梳理着长发,动作从容不迫。
眼神平静无波,如同深潭。
棋子,已落定。恩宠的根基,又牢固了一分。至于帐中温情,于她而言,不过是必要的手段,心中未曾激起半分涟漪。
不爱,便不会乱。
侍寝之后的恩宠,如同潮水般涌向长春宫。
赏赐络绎不绝,接连三日的恩宠与厚赏,如同在平静的后宫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何止是涟漪,简直是惊涛骇浪。
长春宫门庭若市又迅速门可罗雀——巴结者众,但更多人选择了敬畏的观望,以及在那观望之下难以抑制的酸妒与揣测。
然而陈月仪却依旧深居简出,除了按规矩向皇后请安,便极少踏出长春宫门半步。
她谨守着妃嫔的本分,对上下皆是一派温和,既不因圣宠而骄矜,也不因位份而拿大,倒让一些预备看她得意忘形的人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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