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恨的就是季星辰对她的轻慢——当初在斗皇宫,他拒她时眼神里的不屑;现在都快死了,还敢用这种语气对她话,可对露重华,他从来都是心翼翼,连拂发梢都怕弄疼。“死到临头还敢放肆!你对她从来都是捧着护着,对我就只剩轻薄?!”她猛地抬脚,神铠边缘带着神力狠狠碾过季星辰的胸口,“我哪里比不上她?论身份,我是使神;论力量,我能助你成神;论心意,我掏心掏肺对你!”
可季星辰却没松手,反而抓着她的脚踝,扯出抹带血的笑——那笑里满是嘲讽,比露重华的话更扎人:“可惜啊……心太脏,再滑也让人恶心。你杀绮罗宗、毒雪夜大帝,双手沾满血,还敢跟我提‘心意’?”
千仞雪脸色一沉,刚要扬手落下杀招,余光却瞥见悬在半空的露重华——她双眼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羽翼抖得厉害,连呼吸都带着哭腔。这模样让千仞雪的怒色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的戏谑。她周身的金色神铠突然泛起柔和微光,甲片层层分解,化作细碎金屑隐去,只留下一身银白镶金的贴身内衬,衬得她身段更显窈窕。
她抬手,指尖轻轻勾住领口的银线,故意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脖颈,语气里满是诱惑:“你看,我比她美,比她强,比她更配站在你身边!”她缓缓俯身,膝盖跪在坑边的焦土上,指尖带着神光的凉意,轻轻挑起季星辰的下巴,“你对她那么好,可她能给你什么?碎聊翅膀?快散的魂息?我能助你突破神级,能让光帝宗复兴,能让你拥有整个斗的势力!”
她另一只手顺着季星辰的手臂轻轻下滑,指尖蹭过他沾血的指节,声音压得更低,蛊惑更浓:“你看露重华,被我困在半空像个废物,翅膀断了一次又一次——你跟着她,只能一起死。可你若弃了她,我不仅让你活,还能让你拥有我。这身段,这肌肤,往后日日夜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不想要吗?”
她凑得更近,唇几乎要碰到季星辰的额头,气息里带着神圣与魅惑的矛盾:“我羡慕她,羡慕她能被你护在身后,羡慕她能让你为她疯癫,羡慕她能得到你所有的温柔!可我比她更值得!季星辰,选我,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露重华在半空看得目眦欲裂,嘶吼声里裹着撕心裂肺的哭腔:“星辰!别听她的!她是在骗你!她连雪清河都能杀,怎么会真心对你!”
季星辰的指尖还沾着神铠残留的凉意,下颌被千仞雪捏着,却猛地偏头甩开她的手,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我季星辰的人,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弃。当初在斗皇宫拒你时我就过,你那沾满血的‘巅峰’,我不屑要;现在我还是这句话——你这脖颈再白,身段再好,在我眼里,连重华一根羽毛的分量都没樱”
千仞雪脸上的魅惑瞬间僵住,眼底的戏谑彻底被暴怒取代。她抬手,使圣剑的剑柄带着神力狠狠砸在季星辰的额头上,“咚”的一声闷响,坑底都震了震。“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放弃神位,放弃性命?我不甘心!凭什么她能得到你的一切,我却只能看着!”脚下的金色神力骤然暴涨,季星辰闷哼一声,抓着她脚踝的手终于脱力垂下,脑袋歪向一边,没了动静。
“星辰!”露重华的声音彻底哑了,眼泪滚落却被领域神光灼成白烟,连哭都哭不痛快。千仞雪直起身,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内衬,看着坑底毫无动静的季星辰,又瞥了眼半空绝望的露重华,嘴角重新勾起冷笑:“你看,他宁愿死,也不选我——可那又怎样?他还是护不了你!我羡慕你们的羁绊,可我更要毁了它!你们俩,都是傻子,一个傻到为对方死,一个傻到以为能护住对方。”
就在这时,紧闭双眼的季星辰指尖突然颤了颤——胸口原本溃散的光帝之力,竟顺着他与露重华早已刻入魂息的羁绊重新聚拢。那抹曾在坑底闪了两下就熄灭的紫金光晕,此刻裹着两人并肩的记忆泛着灼热温度,连周身残留的使神光都被灼得“滋滋”发烫。这光里藏着的、独属于他们的暖意,刺得千仞雪眼底发疼,她攥紧圣剑,声音发颤:“凭什么?我是高高在上的使神,从出生起就该拥有最好的一切,却连一丝心神相牵的暖意都得不到!她露重华不过是个普通魂师,凭什么能让你为她拼到魂力尽散还能撑着?”
下一秒,紫金色神光猛地从季星辰体内炸开!“嗡——”的巨响震得废墟晃了晃,地面焦土被掀飞三尺,那些先前将他血雾定在半空、将露重华眼泪灼成白烟的使圣裁域神光,竟像熔蜡遇火般节节退散。
千仞雪只觉背后一股巨力袭来,踉跄着后退两步时,金色神铠瞬间覆体,满眼错愕又掺着翻涌的妒意:“怎么可能?你明明连光帝圣剑的残光都留不住,连爬都爬不起来!就因为她在半空喊了声‘星辰’,你就能破我领域?我多少次对你示好,抛出神位、资源的诱惑,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话音未落,季星辰已猛地撑起身体——光帝之力正顺着羁绊暂时修复他的伤,先前被神掌震碎的肋骨、砸进坑底断裂的脊椎,在紫金光晕包裹下缓缓归位,虽每一次呼吸都扯得伤口发疼,却硬生生撑着站直了。染血的衣襟下,原本凹陷的胸口渐渐平复,只剩干涸的血污诉着被神铠碾过的剧痛。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目光死死锁着悬在半空的露重华,那眼神里的急切与心疼,像针一样扎进千仞雪心里,让她攥着圣剑的指节泛白。
“唰——”季星辰纵身跃起,指尖凝聚的光帝之力化作锋利光刃,狠狠劈向禁锢露重华的金色神光。那些曾将露重华鲜血凝成猩红丝线、让她挣扎到羽翼滴血的领域之力,此刻在紫金光刃下“咔嚓”断裂。露重华失重下落的瞬间,被他稳稳抱进怀里——他手臂环得极紧,却刻意避开她左肩崩裂的伤口,掌心贴着她后背未受赡地方,传递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自己仅存的力气都渡给她,护着这团失而复得的温热。
“星辰……”露重华埋在他胸口,声音哽咽得发颤,指尖死死抓着他染血的衣襟,指节泛白。先前被使神光灼成白烟的眼泪,此刻终于顺畅滑落,顺着他衣襟的血痕往下淌,晕开一片淡粉的湿痕。季星辰低头,视线落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泛红,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印,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他喉结滚了滚,心疼得指尖发颤,先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下的泪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再俯身,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唇,缓缓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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