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没有半分急切的侵略性,只有失而复得的珍视。
他先是用唇瓣轻轻蹭了蹭她被咬破的下唇,像是在安抚,再缓缓加深——没有辗转的激烈,只有温柔的厮磨,将所影还好你没事”的庆幸、“以后换我护你”的决心,都揉进这带着痛感的温柔里。
露重华浑身微颤,却没有推开,反而微微仰头,指尖从他衣襟滑到他后背,轻轻攥住他的衣料,连眼泪都慢了下来,落在他胸口,不再是绝望的冰冷,而是带着安心的温热。
两人唇齿相触的瞬间,周身的紫金光晕骤然暴涨!原本只在季星辰胸口萦绕的光,顺着他们相触的唇齿蔓延,像有生命的溪流,淌过露重华的四肢百骸,再绕回季星辰体内,形成一圈圈耀眼的光纹。
废墟里的焦土似乎都被这光暖了几分,连露重华羽翼上脱落的残羽,都被微光托起,绕着两人轻轻打转。
千仞雪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浑身的金色神光都因嫉妒而紊乱,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季星辰!你敢!我先前凑到你面前,指尖不过想碰一下你的衣袖,你就像碰了脏东西一样甩开我!她满身血污、连站都站不稳,你却敢这样吻她?!”
就在千仞雪嘶吼的同时,季星辰背后突然传来“咔咔”的巨响!两对紫金色羽翼猛地展开,比露重华那脱落大半羽毛的羽翼更宽大耀眼,羽翼边缘的金光裹着两人羁绊的温度,瞬间顶开使圣裁域残存的威压。
废墟上空的乌云被冲散一角,光倾泻而下,落在两人身上:季星辰的羽翼泛着璀璨的紫金光,露重华的残羽在光里闪着淡粉的微光,一紫一粉的光交织在一起,像生就该缠绕的羁绊,刺得千仞雪眼睛生疼。
“光帝真身……完全体?!”千仞雪牙齿咬得发响,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怨怼,“我是使神后裔,,我能给整个使一族的支持!她呢?她只会拖后腿,只会让他为她受伤!而他却吻她、护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凭什么?!”
季星辰缓缓松开唇,额头抵着露重华的额头,呼吸交缠。他抬手轻轻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哑却温柔:“别怕,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么多伤了。”
完才抱着她转身,掌心的紫金光因羁绊的暴涨愈发耀眼,真正凝聚成型的光帝圣剑赫然出现——剑柄上缠着与露重华羽翼同色的粉丝带,那是前些他在集市上特意挑的,要和她的羽翼配成一对,此刻在光下晃得千仞雪眯起眼,眼底的不甘更浓。
“这剑是为护她而现,这丝带是为她而缠,连你的神力都要靠吻她才能苏醒!”千仞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仍强撑着骄傲,
“季星辰,我千仞雪哪点比不上她?论身份,我是神;论实力,我能护你周全;可你宁愿为她耗尽心神,也不肯分给我半分在意!你告诉我,凭什么?!”
季星辰没理会她的质问,只是用圣剑指着她,声音虽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千仞雪,你伤她羽翼、碎她魂核、踩碎吾圣剑残光——今日,吾便替她讨回所有债。”
话音落,季星辰带着露重华化作紫金色流光冲来——可他方才是靠羁绊与吻强行催动真身,魂力本就虚浮,剑身在半空微微发颤,连光刃都透着不稳。千仞雪仓促举剑格挡,“铛——!”金紫神光对撞的巨响震得废墟落灰,她手腕翻转,金色神力暴涨,瞬间压过紫芒。季星辰掌心传来撕裂般的巨力,光帝圣剑“咔嚓”崩裂,紫金色光屑像碎掉的星辰往下掉。
千仞雪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掠过一丝扭曲的快意——可转眼,她就看见季星辰第一反应是将露重华护在身下,自己后背撞上残柱,却还先低头问“有没有碰疼你”
那点快意瞬间被更深的嫉妒淹没,她声音发颤:“就算碎了圣剑,你还是护着她!她不过是后背蹭了下残柱,你就紧张得去摸她的背!你... ...”
“噗!”季星辰一口鲜血喷在露重华发间,光帝圣剑彻底碎成光尘,背后的羽翼也迅速黯淡,紫金色羽毛簌簌脱落,与露重华的残羽混在焦土上。
千仞雪提着圣剑缓步走近,金色神靴踩过散落的光尘,眼底的嘲讽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不甘:“光帝真身?不过是靠着吻和羁绊撑起来的虚架子罢了!你对她永远这么宝贝,连护着都怕用力过猛!我主动靠近你,你却对我满身厌恶;她满身是伤,你却觉得她最珍贵,凭什么?”
她俯身,圣剑剑尖轻轻挑起露重华的下巴,锋利的刃口瞬间划出一道血痕,语气里满是嫉妒的质问:“露重华,你倒是,我是使神,论身份、论力量,哪点比不上你?他凭什么吻你、护你,拼了命也要保你?你不过是个连自己魂核都保不住的废物!”
“先前你笑我手段拙劣,只会扯翅膀、抠眼珠子,”千仞雪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季星辰染血的后背,妒火在眼底烧得更旺,“现在我没毁你眼睛,没扯你新长的羽翼,只碎了他的真身,你怎么就哭了?是心疼他在坑底被我踩得吐血,还硬撑着吻你‘不弃你’?我倒想知道,他这份死心塌地,怎么就落不到我身上!你不过是比我早一步陪在他身边,就能得到他所有的偏爱!”她的剑尖又往下压了压,下巴上的血痕更深,。
季星辰撑着焦土想站起来,却因魂力彻底溃散重重跌坐,掌心的光帝之力连一丝都凝不出来。千仞雪余光瞥见,直接一脚踩住他的手腕,金色神力狠狠往下碾,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在废墟里格外刺耳——“你还想护她?季星辰,我告诉你,她不配!我千仞雪愿意给你神位、给你整个使一族的支持、陪你共掌斗,你却偏偏选这个只会拖你后腿的女人,你是不是瞎了?!”
季星辰闷哼一声,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仍死死盯着千仞雪,声音嘶哑却坚定:“别碰她……有什么事,冲我来。”那眼神里的倔强,和在坑底抓着她脚踝“心太脏”时一模一样,全是护着露重华的执念。
千仞雪看着这眼神,嫉妒得几乎发疯,她抬脚又碾了碾他的手腕,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却仍强撑着骄傲:“冲你来?你配吗?你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却还想着护她!我真是恨极了你们这副情深似海的模样,恨极了她凭什么能得到你所有的在意!我主动示好,却只换来你的厌恶;她刚出现,就能得到你拼了命的守护、温柔的吻,凭什么?!”
她又转头看向露重华,眼底的戏谑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不甘:“你看,你护不住他,他也护不住你,你们引以为傲的羁绊,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挡不住。可我偏偏嫉妒——嫉妒他宁愿手腕被碾碎,也不肯看我一眼;嫉妒你明明这么狼狈,却还有人拼了命护着、温柔地吻着。早知道这样,我就该一剑杀了你,省得现在看着你们你侬我侬,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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