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外屋一片漆黑,里屋也再无半点声息。许大茂紧紧抱着那叠来之不易的“图纸”,感觉像是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既舍不得丢,又烫得他心慌。刘海中肥胖的身体微微发抖,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就连不怕地不怕的傻柱,也感觉喉咙发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咕咚。”刘海中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要、要不……我们先撤?”
许大茂虽然也怕,但到手的“罪证”让他不甘心:“图纸都拿到了!不定他就是画图画累了,睡死过去了!” 他试图给自己和同伙打气,“我们按原计划,把零件藏好就走!”
他从怀里摸索出那个用破布包着的包,里面是几颗他从车间废料堆里偷偷捡来的、不算重要但明显是厂里财物的零件,准备栽赃。
“对、对!藏好就走!” 刘海中连忙附和,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时——
“咔哒。”
一声清脆的开关声响起,如同惊雷在三人耳边炸开!
霎时间,原本漆黑的外屋亮如白昼!刺眼的灯光让习惯了黑暗的三人瞬间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遮挡。
紧接着,里屋的门帘被猛地掀开,林昊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扫过僵在原地的三个黑影,最后落在许大茂怀里那叠显眼的图纸上。
“哟,三位大爷这是组团来我家……参观学习?” 林昊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但眼神却锐利如刀,“这深更半夜的,还摸黑学习,真是够刻苦的啊。”
许大茂、刘海症傻柱三人彻底傻眼了!
许大茂抱着图纸,放也不是,拿也不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刘海中张着嘴巴,胖脸上的肉都在哆嗦,指着林昊“你、你、你”了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傻柱则握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惊愕和被戏弄的愤怒,他死死盯着林昊,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林、林昊!你、你没睡?!” 许大茂声音尖利,带着难以置信。
林昊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走到墙边,靠在那里,双臂环胸:“我要是睡了,怎么看得到三位这出精彩绝伦的《夜闯民宅》啊?演技不错,就是配合差点意思,互相踩脚那段尤其真实。”
三人脸上火辣辣的,这才明白,他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林昊的圈套!那灯光,那翻书声,那没锁的门,全都是陷阱!
“妈的!中计了!快跑!” 傻柱最先反应过来,低吼一声,也顾不得其他两人,转身就要往门口冲。
然而,他刚冲到门口,手还没碰到门闩,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推开了!
强烈的手电光柱瞬间打在傻柱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跑?往哪儿跑!”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见门口站着好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她脸色铁青,眼神严厉。她的身后,跟着轧钢厂保卫科的孙科长和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卫干事,再后面,则是缩着脖子、眼神躲闪的三大爷阎埠贵!
“王、王主任?孙、孙科长?!” 刘海中看到这两人,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许大茂更是面如死灰,手里的图纸“啪嗒”一声掉在霖上。
傻柱也僵在了原地,看着保卫科干事手里拿着的绳子,拳头捏得嘎吱响,却不敢再动。
王主任目光冰冷地扫过屋内的狼藉(倒地的椅子、散落的笤帚)和明显是做贼心虚的三人,最后落在林昊身上,语气缓和了些:“林昊同志,你没事吧?”
林昊笑了笑:“谢谢王主任关心,我没事。就是受零惊吓,没想到咱们文明四合院,还能出这种溜门撬锁的勾当。”
孙科长是个面色黝黑、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他一步跨进屋内,厉声喝道:“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你们三个,深更半夜,潜入他人住宅,想干什么?!”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压得三人抬不起头。
“我、我们……” 刘海中支支吾吾,大脑一片空白。
许大茂眼珠乱转,还想狡辩:“孙科长,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我们是来找林昊商量点事,对,商量事!看灯黑着,以为他睡了,就没好意思大声叫门……”
“商量事?” 林昊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那叠图纸,在手里掂拎,“带着这个来商量事?还带着……” 他目光如电,猛地射向许大茂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那个布包,“……那个?”
孙科长眼疾手快,一把从许大茂手里夺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明晃晃的车间零件!他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许大茂!这是什么?!你偷拿车间零件,还想栽赃给林昊同志?!”
“不!不是!这不是我的!是……是……” 许大茂慌不择言,眼神下意识地瞟向刘海郑
刘海中被他这一看,魂飞魄散,生怕被牵连,立刻指着许大茂尖叫:“是许大茂!都是许大茂的主意!他林昊有重要图纸,偷出来就能弄垮他!零件也是他准备的!”
“刘海中!你放屁!” 许大茂急了,跳脚大骂,“明明是你也想当官立功!是你的要人赃并获!”
“都闭嘴!” 孙科长一声暴喝,震得两人一哆嗦。他目光转向一直没话的傻柱,“何雨柱,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参与进来?”
傻柱梗着脖子,脸色难看,他总不能是为了在秦姐面前逞英雄吧?他憋了半,瓮声瓮气地道:“我……我就是个望风的!”
“望风?” 王主任气笑了,“何雨柱,你一个食堂厨师,半夜不睡觉,跑到邻居家望风?你这风望得可真是时候!”
就在这时,林昊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刘海中鼓鼓囊囊的衣兜,“惊讶”地道:“二大爷,您这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装的什么?该不会……也是来我家‘商量事’带的礼物吧?”
众饶目光瞬间聚焦在刘海中的口袋上。
刘海中下意识地捂住口袋,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没、没什么!就是点……点零碎……”
孙科长使了个眼色,一名保卫干事立刻上前,不顾刘海中的挣扎,从他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包——和许大茂那个一模一样!打开一看,里面赫然也是几颗车间零件,型号略有不同!
轰!
刘海中只觉得旋地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塞自己口袋了?!他明明记得是许大茂拿着的!
他当然不记得,就在刚才黑暗中他们互相推搡、撞到椅子的时候,林昊凭借着他超凡的身手和空间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中一包零件塞进了他那宽大的口袋里。
“好啊!刘海中!原来你才是主谋!你还想栽赃给我!” 许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反咬一口。
“不是我!是林昊!是他陷害我!” 刘海中瘫在地上,指着林昊,语无伦次地嘶喊。
林昊一脸“震惊”和“委屈”:“二大爷,您这话从何起?我请你们三位半夜来我家偷我图纸,还往自己身上塞零件陷害你们?我图什么呀我?难道我有病吗?”
这话合情合理,连王主任和孙科长都皱起了眉头,觉得刘海中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王主任厌恶地看着地上失态的刘海中,又扫过面无人色的许大茂和一脸不服却无话可的傻柱,痛心疾首道:“看看!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刘海中,你还是院里的二大爷!许大茂,你是厂里的宣传干事!何雨柱,你……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勾结在一起,半夜行窃,栽赃陷害邻居!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集体荣誉?!”
孙科长冷哼一声:“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的!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跟我们回保卫科!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两名保卫干事立刻上前,拿出绳子。
“等等!” 林昊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他。
只见林昊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他叹了口气,对王主任和孙科长道:“王主任,孙科长,虽然他们行为恶劣,但毕竟都是院里邻居,厂里同事。要是真按盗窃和破坏生产论处,他们这辈子就毁了。我看……要不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不仅王主任和孙科长愣了一下,连瘫坐的刘海症绝望的许大茂和梗着脖子的傻柱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昊。
他会有这么好心?
林昊接着道:“当然,错了就是错了,惩罚不能免。具体怎么处理,还请厂里和街道决定。我只是觉得,邻里一场,没必要赶尽杀绝。” 他表情真诚,仿佛真是顾念邻里之情。
王主任和孙科长对视一眼,脸色稍霁。孙科长沉吟道:“林昊同志顾全大局,以德报怨,值得表扬。不过,这件事性质恶劣,必须严肃处理!先把人带回去!具体处理意见,等调查清楚后,由厂领导和街道共同决定!”
保卫干事不再犹豫,上前将失魂落魄的刘海中架起来,给骂骂咧咧的许大茂和试图挣扎但被孙科长眼神震慑的傻柱都绑上了绳子。
一场闹剧,以三人被当场擒获而告终。
临走前,王主任拍了拍林昊的肩膀:“林昊,受委屈了。你放心,街道和厂里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
林昊谦逊地点头:“谢谢王主任,谢谢孙科长。”
当三人被押解着,垂头丧气地走出林昊家门时,听到动静悄悄开门窥探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无不骇然失色。
中院的易中海,站在自家窗帘后面,看着被绑走的三人,脸色惨白,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知道,完了。他的威望,他的谋划,连同这个临时拼凑的“反林同盟”,在这一夜,彻底土崩瓦解。
而林昊,站在亮堂的门口,看着被带走的三人,脸上那丝“不忍”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笑意。
自助入坑,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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