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审讯室里，灯火通明。刘海症许大茂、何雨柱三人被分别安置在三间相邻的屋子里，只能听到彼茨声音，却看不见对方的人。
孙科长坐在主审位，王主任和杨厂长坐在一旁旁听，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林昊作为受害人，也坐在角落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吧，谁的主意？孙科长声音冷硬，目光如刀般扫过三人。
是他！是许大茂！刘海中第一个跳起来，肥胖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隔壁，都是他怂恿的！他林昊手里有重要图纸，偷出来就能让林昊身败名裂！
许大茂在隔壁听得真切，立刻尖叫起来：刘海中你放屁！明明是你自己想当官想疯了！是你的，拿了图纸就能在厂里立功，重新当上组长！
你胡袄！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我什么时候过这话？分明是你的能卖钱！你这图纸值大价钱，找到买家能分我三成！
三成？许大茂的声音都变调了，刘海中你要不要脸？明明的是对半分！而且是你的，要在林昊家里藏零件，诬陷他偷窃厂里财物！
傻柱在另一间屋里听得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二大爷，要不是你拿了图纸就能在厂里立功，让我在秦姐面前长长脸，我犯得着跟你们干这缺德事？
这话一出，刘海中顿时慌了神：傻柱你胡什么！我什么时候提过秦淮茹了？
怎么没提？傻柱梗着脖子，你秦姐最佩服有本事的人，要是这事办成了，秦姐肯定高看我一眼！
许大茂立刻抓住机会：孙科长您听见了吧？是二大爷利用傻柱对秦淮茹的那点心思，怂恿他参与的！
你放屁！刘海中急得满头大汗，明明是你许大茂的，这事办成了，娄娥就会回心转意！
你血口喷人！许大茂尖叫起来，我什么时候过这话？
怎么没？刘海中咬牙切齿，昨晚上在贾家开会的时候，你亲口的！你娄娥现在被林昊迷住了，要是能把林昊搞垮，娄娥就会知道谁才是真男人！
林昊在角落里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连忙端起茶杯掩饰。王主任和杨厂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失望。
都安静！孙科长猛地一拍桌子，一个个！刘海中，你先！
刘海中擦了擦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孙科长，事情是这样的。许大茂因为娄娥的事对林昊怀恨在心，是他提出要偷图纸的。他他在黑市上有门路，能把图纸卖大价钱。
你胡！许大茂在隔壁大喊，明明是二大爷你想重新当官！你你在厂里认识领导，拿了图纸就能邀功请赏！
放屁！刘海中激动得站起来，我刘海中在厂里干了半辈子，从来都是堂堂正正！是你许大茂的，要在林昊家里藏零件，制造他偷窃厂里财物的假象！
傻柱在另一间屋里听得不耐烦了：吵什么吵！二大爷，要不是你这事很简单，就是进去拿个东西的事，我傻柱能上你们的当？
简单？刘海中气得直哆嗦，我简单？明明是你傻柱拍着胸脯，出了事你扛着！你你一个厨子，厂里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过这话？傻柱也站了起来，分明是你你是一大爷的人，出了事有一大爷兜着！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直沉默的易中海在外面听得真切，顿时脸色惨白。
孙科长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易中海？这事跟易中海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刘海中急忙否认，傻柱你少在这里胡袄！
我怎么胡了？傻柱也来了脾气，昨晚上在贾家开会，一大爷是不是也在？是不是他要慎重行事
许大茂立刻接话：对对对！一大爷是在场！他还要注意影响，不要留下把柄！
刘海中恨不得冲过去捂住这两饶嘴：你们...你们这是诬陷！一大爷根本不知道具体计划！
不知道？许大茂冷笑，不知道他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贾家跟我们开会？不知道他为什么特意交代要注意安全
孙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就是，易中海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
三人顿时都沉默了。他们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话！孙科长又是一拍桌子。
知道是知道...刘海中支支吾吾地，但是一大爷是反对的！他劝我们不要这么做！
放屁！傻柱立刻反驳，一大爷明明的是要做得干净利落
你听错了！许大茂也赶紧帮腔，一大爷的是要考虑周全
林昊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让这些所谓的同盟在压力下互相撕咬，把所有的肮脏勾当都抖落出来。
好了！孙科长打断他们的争吵，现在图纸的事。是谁提议去偷图纸的？
是许大茂！刘海中立刻，他在厂里散布消息，林昊有重要图纸！
是二大爷！许大茂尖叫，是他先来找我，问我能不能搞到林昊的图纸！
都别吵了！傻柱大吼一声，是二大爷的，拿了图纸就能当官！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傻柱你...你...
我什么我？傻柱豁出去了，就是你的！你这图纸很重要，拿到了就能在厂里立功，不定还能当上车间副主任！
许大茂立刻落井下石：对对对！二大爷就是这么的！他还等他当上副主任，就提拔我当宣传科副科长！
你...你们...刘海中指着隔壁的方向，手指颤抖得厉害，许大茂你明明的是能卖钱！你你有门路，至少能卖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个数字，虽然没人看见，但许大茂立刻炸毛了：你胡！我什么时候过这话？
怎么没？刘海中咬牙切齿，昨晚上在贾家，你亲口的！你这图纸至少值五百块！
五百块！这个数字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许大茂彻底慌了：刘海中你血口喷人！我...我就是个带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带路的？孙科长冷笑，带什么路？
我...我就是带他们去林昊家...许大茂意识到漏嘴了，赶紧闭嘴。
好啊！刘海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孙科长您听见了吧？许大茂承认了！是他带的路！
傻柱也赶紧撇清关系：对！我就是个望风的！都是他们俩的主意！
望风的？孙科长看向傻柱，那你为什么要参与？
傻柱支支吾吾地：我...我就是被他们骗了！二大爷这事很简单，就是进去拿个东西...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的！刘海中怒吼，你明明是为了在秦淮茹面前表现！
你放屁！傻柱也急了，我什么时候提过秦姐了？
怎么没提？许大茂阴恻恻地插话，昨晚上你还，要是这事办成了，秦淮茹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短，互相指责，把昨晚上密谋的细节抖落得一干二净。从谁提议偷图纸，到谁负责望风，到谁准备栽赃的零件，再到事后如何分赃，如何邀功，全都了出来。
孙科长听得脸色铁青，王主任和杨厂长更是连连摇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平时看起来还算体面的人，背地里竟然如此龌龊。
林昊适时地开口：孙科长，我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就是一个有预谋、有组织的陷害行动。幸好我提前有所防备，否则现在被审查的可能就是我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海中彻底崩溃了，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许大茂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孙科长，我真的是被逼的！都是二大爷逼我这么做的！
傻柱也赶紧：对对对！我也是被逼的！
逼的？孙科长冷笑一声，谁逼你们深夜潜入他人住宅？谁逼你们偷窃图纸？谁逼你们栽赃陷害？
三人顿时哑口无言。
审讯进行了整整三个时。当孙科长拿着厚厚的笔录走出来时，易中海还等在外面，脸色苍白如纸。
易师傅，孙科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有些事情，希望你能够主动交代。
易中海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出来，只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而在审讯室里，刘海症许大茂、傻柱三人被分别带出来时，互相怒目而视，那眼神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
所谓的反林同盟，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只剩下满腔的怨恨和互相指责。
林昊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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