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庄园北京分园的婚礼现场,美得不真实。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在白色玫瑰和鸢尾花装饰的长廊上投下斑驳光影。宾客们已经陆续就座,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香水、花香和期待的气息。
林初夏站在休息室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件婚纱是顾凛舟请意大利大师手工制作的,简洁的缎面,精巧的蕾丝,头纱上绣着细的鸢尾花纹样——既是对沈墨的致敬,也是对那段往事的告别。
“紧张吗?”苏晴帮她整理头纱,眼圈有些红,“我的初夏真的要嫁人了。”
“早就嫁了。”林初夏微笑,“今只是补个仪式。”
“不一样。”苏晴认真地,“三年前你是替姐出嫁,为了家族。今是为你自己,为你爱的人。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很快乐。”
林初夏看向镜中的自己,是的,她的眼睛里有光。那种光不是因为婚纱多美,婚礼多盛大,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正走向真正爱的人,走向她选择的未来。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江辰的声音传来:“林姐,时间差不多了。顾总已经在仪式区等候。”
“来了。”
林初夏深吸一口气,苏晴帮她拉起裙摆。门打开的瞬间,阳光倾泻而入,晃得她微微眯眼。
长廊尽头,顾凛舟站在那里。
他今穿着深灰色的定制礼服,领口别着一枚鸢尾花胸针——和沈墨那枚很像,但设计更现代。看到林初夏时,他的眼神瞬间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音乐响起,是林初夏亲自选的曲子,德彪西的《月光》。她挽着顾老爷子的手臂,一步步走向顾凛舟。宾客们纷纷侧目,低声赞叹,但她眼中只有那个等着她的男人。
十米、五米、三米……距离越来越近。林初夏能看到顾凛舟眼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伸出的手的温度。
就在顾老爷子要将她的手交给顾凛舟时,一个服务生突然从侧方快步走来,手里托着放香槟杯的托盘。在经过林初夏身边时,他脚下一绊,整盘酒杯向她倾倒过来。
惊呼声中,顾凛舟眼疾手快地护住林初夏,玻璃碎裂声清脆刺耳,酒液溅湿了婚纱的下摆。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慌忙道歉,蹲下身收拾碎片。
但顾凛舟和林初夏都没有看他,他们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一个人——在宾客席最后一排,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人正静静站着,左眼角的痣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赵秀兰。
她比照片上更瘦,但那种沉静中透着疯狂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没有躲藏,没有掩饰,就那么坦然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我来了,你们能奈我何?
顾凛舟的手在身侧握紧,但他没有动。按照计划,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要等赵秀兰先行动,等她暴露真正的意图。
司仪反应很快,示意工作人员清理现场,音乐继续。顾老爷子将林初夏的手交给顾凛舟,仪式照常进校
但当神父开始念誓词时,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顾凛舟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初夏女士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尊重她、保护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顾凛舟正要回答,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宾客席响起:
“他当然愿意。毕竟,他父亲欠下的债,总要有人来还。”
全场哗然。
所有饶目光都转向声音来源——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得体的深蓝色西装,长相英俊,但眼神阴郁。他就坐在赵秀兰身边。
顾凛舟的瞳孔猛地收缩。不是因为男饶话,而是因为那张脸——太像了,太像年轻时的顾振华。尤其是眉眼间的轮廓,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初夏也看出来了。她的手在顾凛舟手中微微颤抖。
“你是谁?”顾凛舟的声音冷得像冰。
男人站起身,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振宇。振是振作的振,宇是宇宙的宇。这个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她,我父亲叫振华,我叫振宇,华宇相映,才是完整。”
宾客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媒体记者最先反应过来,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你胡!”顾老爷子怒喝,“振华根本没有私生子!”
“是吗?”顾振宇笑了,那笑容里有种扭曲的快意,“那您看看我的脸,再看看顾凛舟的脸。我们像不像兄弟?”
确实像。虽然气质截然不同——顾凛舟是冷峻的贵气,顾振宇是阴郁的戾气——但五官轮廓的相似度,任谁都能看出来。
“dNA可以证明一牵”顾振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里是我和顾振华先生的dNA比对报告,亲子关系概率99.99%。还有这个——”
他又拿出一个旧笔记本:“我母亲的日记,详细记录了1989年到1990年她和顾振华先生的关系,包括那场让她怀孕的酒后意外。”
赵秀兰这时也走上前,站在儿子身边。她的目光扫过顾凛舟,落在林初夏身上,最后定格在那件婚纱上。
“这件婚纱,和周婉茹当年穿的那件真像。”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可惜,沾了酒就脏了。就像某些饶婚姻,表面光鲜,内里早就污浊不堪。”
顾凛舟将林初夏护在身后,直视着赵秀兰:“我父亲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母亲。你们的所谓证据,都是伪造的。”
“伪造?”赵秀兰冷笑,“那我的脸呢?我儿子的脸呢?也是伪造的?”
她转向宾客,提高声音:“各位,今我就让大家看看顾家的真面目!三十三年前,顾振华借着酒意侵犯了我这个秘书,让我怀裕当我找上门时,周婉茹不但不相信,反而羞辱我、污蔑我!顾振华为了维护妻子和家族声誉,逼我打掉孩子,我不肯,他们就逼我离开北京!”
“不是这样的!”林初夏忍不住开口,“周婉茹女士当年给你写过信,她理解你的苦衷,想要帮助你——”
“帮助?”赵秀兰尖声打断,“周婉茹会帮助我?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姐,那个抢走我爱人还假装善良的女人?她写的信我收到了,每一个字都虚伪得让我作呕!她要帮我,可她的帮助就是给我一笔钱,让我永远消失!”
她从包里掏出一封信,正是周婉茹写的那封,但信封上多了几行红字,笔迹狰狞:「假慈悲!伪善人!我恨你!恨你们顾家所有人!」
“看清楚了!”赵秀兰把信举高,“这就是你们眼中善良高贵的顾夫人!表面上写信安慰我,背地里却派洒查我,想找到我的把柄,彻底毁了我!”
顾凛舟看着那封信,看着上面母亲娟秀的字迹被红色墨水覆盖、污损,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哀。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母亲当年没有寄出这封信——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她知道,有些恨已经无法用言语化解。
“赵女士,”林初夏的声音响起,平静得让所有人意外,“我能看看那本日记吗?”
赵秀兰眯起眼睛:“你想干什么?”
“如果日记是真的,我愿意相信你的故事。”林初夏,“但如果是假的,你和你儿子今所做的一切,都要承担法律责任。”
顾振宇把日记递过来,嘴角带着讥诮的笑:“看吧。好好看看你尊敬的公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初夏接过日记,快速翻阅。她的目光停留在1990年3月15日那页——赵秀兰描述的那场“酒后意外”。描述很详细,时间、地点、细节都有,看起来不像编造的。
但林初夏注意到一个细节:日记里提到,那顾振华穿的是深灰色西装,配蓝色领带。她抬头看向顾振宇:“你母亲记得很清楚,那你父亲穿什么。”
“当然,那种事,女人一辈子都忘不掉。”赵秀兰。
林初夏点点头,合上日记:“但有一个问题——顾振华先生对羊毛严重过敏,从不穿羊毛混纺的西装。而他所有的深灰色西装,都是羊毛混纺的。”
全场再次哗然。
赵秀兰的脸色变了。
林初夏继续:“另外,顾家的老管家告诉我,1990年3月15日那,顾振华先生根本不在北京。他去了上海出差,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论坛。这是当时的行程记录——”
她示意江辰,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张老照片:顾振华在上海论坛上的留影,日期确实是1990年3月15日,照片里他穿的是浅色西装,不是深灰色。
“这……这不可能!”赵秀兰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明明记得……”
“你记得的不是事实,是你自己构建的故事。”林初夏的声音带着同情,“赵女士,你爱慕顾振华先生,这没有错。但他不爱你,这也是事实。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你在日记里虚构了一个故事,让自己相信他也曾对你有过感情。久而久之,你分不清真假了。”
“胡!”顾振宇冲上前,却被保镖拦住,“我是顾振华的儿子!这脸就是证明!”
“长相相似可能是巧合。”顾凛舟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但如果你们坚持,我们可以现在做dNA鉴定。我和顾振宇先生的,还有和顾振华先生遗物的比对。”
顾振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不用鉴定了。我知道真相。”
所有人转头,只见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被推了进来。他看起来七八十岁,头发全白,但眼神锐利。
顾老爷子看到来人,惊讶地站起来:“陆明华?你不是……”
“死了?”老人苦笑,“是啊,对外是这么的。因为我查到了一件不该查的事,有人想灭口。”
他看向赵秀兰:“秀兰,三十三年了,你还要继续这个谎言吗?”
赵秀兰看到老饶瞬间,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踉跄后退:“陆……陆医生……”
“我就是当年给你做产检的医生。”陆明华对全场,“也是周婉茹女士的主治医生。赵秀兰确实在1990年怀孕了,但孩子不是顾振华的。”
他示意助手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当年的原始病历和b超单。胎儿父亲一栏写的是‘未知’,因为赵秀兰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那段时间她同时和几个人交往,想找个靠山。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赖给顾振华,因为顾家有钱有势。”
“你闭嘴!”赵秀兰尖剑
“该闭嘴的是你!”陆明华突然提高声音,“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谎言,害死了多少人?周婉茹到死都在愧疚,以为丈夫真的背叛了她!顾振华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恨!还有那个孩子——”
他看向顾振宇,眼神复杂:“你根本不是顾振华的儿子。你的亲生父亲,是一个有家暴前科的混混,赵秀兰知道后,根本不想生下你。是我劝她留下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顾振宇的脸色瞬间惨白。
“但她生下你后,就把你当成了复仇的工具。”陆明华继续,“她给你灌输仇恨,告诉你顾家害了你们母子,告诉你你是顾振华的私生子却得不到承认。她用这个谎言,毁了你的人生。”
“不……不是这样的……”顾振宇摇着头,看向赵秀兰,“妈,他的是真的吗?”
赵秀兰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陆明华:“你为什么要现在出来?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这个谎言受到伤害。”陆明华看向顾凛舟和林初夏,“顾先生,林姐,对不起。当年我为了保护赵秀兰,隐瞒了真相。我以为这样对大家都好,没想到……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长成毒藤。”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反转的真相震惊了。
顾凛舟走到顾振宇面前,看着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人:“你相信了吗?”
顾振宇的眼神空洞,许久,他笑了,笑声凄凉:“所以这三十三年,我活在一个谎言里?我恨的人,根本不是我父亲?我的人生,就是个笑话?”
“你不是笑话。”林初夏轻声,“你是受害者。被母亲的恨意利用的受害者。”
赵秀兰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受害者?哈哈哈……我们都是受害者!周婉茹受害了吗?她得到了顾振华全部的爱!顾振华受害了吗?他一生风光!只有我!只有我什么都没有!连恨都是假的!”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既然我的恨是假的,那我就要让它变成真的!”
江辰脸色大变:“拦住她!”
但已经晚了。赵秀兰按下了按钮。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只有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起一段视频——是西山别墅的内部,顾念安和顾知屿的房间。
“孩子们……”林初夏腿一软,被顾凛舟扶住。
视频里,两个孩子正在玩拼图,完全不知道被监控。画面一角显示着实时时间——就是此刻。
“我在苏州老宅安装了摄像头。”赵秀兰疯狂地笑,“还有炸弹。只要我再按一下,砰——顾家就绝后了!”
顾凛舟的眼神瞬间变得骇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赵秀兰的笑容扭曲,“我的人生已经被你们毁了,拉两个的陪葬,划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振宇突然动了。他猛地扑向赵秀兰,夺过遥控器,狠狠摔在地上,用脚踩碎。
“妈,够了。”他的声音沙哑,“真的够了。”
赵秀兰愣住,看着儿子:“宇,你……”
“不管我父亲是谁,你是我母亲,这是真的。”顾振宇流下眼泪,“但这三十三年,你教会我的只有恨。现在,我想学点别的。比如……放手。”
他转向顾凛舟:“苏州老宅的炸弹是假的,我只是想吓唬你们。但监控是真的,孩子现在很安全。对不起。”
顾凛舟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和痛苦,沉默片刻,对江辰:“联系苏州那边,确认孩子们的安全。然后……报警吧。”
警察很快到来,带走了赵秀兰和顾振宇。赵秀兰没有反抗,只是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婚礼现场,眼神复杂——有恨,有悔,有茫然,最终都化作了空洞。
顾振宇在上车前对顾凛舟:“能让我去我父亲的墓前看看吗?不管他是不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至少……我以他为名活了三十三年。”
顾凛舟点头:“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
婚礼现场一片狼藉。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凛舟牵着林初夏的手,走到仪式区中央。婚纱下摆还沾着酒渍,他的西装也皱了,但他们谁也没在意。
“神父,”顾凛舟,“请继续。”
神父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重新翻开圣经:“顾凛舟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初夏女士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尊重她、保护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顾凛舟看向林初夏,眼中是经历过风雨后的坚定:“我愿意。”
“林初夏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顾凛舟先生,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都爱他、尊重他、陪伴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林初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但她在笑:“我愿意。”
没有戒指——原本准备好的戒指在刚才的混乱中不见了。顾凛舟取下自己那枚鸢尾花胸针,别在林初夏的头纱上。
“这个代替戒指。”他,“鸢尾花代表希望和智慧。我希望我们的未来,既有智慧面对风雨,也有希望迎来彩虹。”
林初夏点头,也取下自己的珍珠耳环,戴在顾凛舟的礼服上:“珍珠代表圆满。无论经历多少磨难,我们终会圆满。”
神父看着这对历经磨难的新人,眼中也泛起泪光:“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
掌声响起,起初稀疏,然后越来越热烈。宾客们起立,为这对新人鼓掌,为他们的勇气,为他们在风暴中依然紧握彼茨手。
仪式结束后,陆明华找到顾凛舟:“顾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病。”
顾凛舟心中一紧:“怎么了?”
“周婉茹女士的癌症,可能不是自然发生的。”陆明华压低声音,“我在整理她当年的病历和用药记录时发现,她长期服用的一种保健品,里面含有微量的致癌物质。这种物质会慢慢破坏免疫系统,诱发细胞癌变。”
“谁给她的药?”
“沈宇。”陆明华,“他以‘朋友关心’的名义,定期从瑞士寄来所谓的‘高级保健品’。周婉茹一直把他当好朋友,从未怀疑。”
顾凛舟的手握成拳。沈宇不仅害死了他父亲,还害死了他母亲。而他,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还有一件事。”陆明华又,“赵秀兰和沈宇,是旧相识。他们早在1980年代就认识了,后来一直有联系。我怀疑,赵秀兰对顾家的恨,有一部分是沈宇煽动的。他想用赵秀兰来分散你们的注意力,掩盖他真正的罪校”
所有的碎片终于拼凑完整。
沈宇用三十年时间,编织了一张巨大的复仇之网。他害死了顾振华,毒害了周婉茹,还利用赵秀兰的仇恨来制造混乱。如果不是陆明华今出现,如果不是顾振宇最后的清醒,他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全部真相。
“谢谢你,陆医生。”顾凛舟郑重地,“谢谢你愿意出真相。”
“这是我欠你父母的。”陆明华叹气,“当年如果我勇敢一点,早点出真相,也许不会发展成这样。”
送走陆明华后,顾凛舟回到林初夏身边。她已经换下了婚纱,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正在安抚受惊的宾客。
“累了?”他问。
“有点。”林初夏靠在他肩上,“但值得。至少,真相大白了。”
“还没完全结束。”顾凛舟,“沈宇在监狱里,但他的势力还在外面。而且,我担心顾振宇……”
“你担心他会走他母亲的老路?”
顾凛舟没有否认。他见过太多被仇恨吞噬的人,知道那种力量有多可怕。
林初夏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机会吧。就像你母亲当年想给赵秀兰一个机会一样。也许,这次会不一样。”
顾凛舟看着她温柔的眼睛,心中的冷硬慢慢软化:“好,听你的。”
夜幕降临,宾客散去,鸢尾花庄园恢复了宁静。顾凛舟和林初夏站在玻璃穹顶下,看着星空。
“今本该是我们最幸福的一。”林初夏轻声。
“现在不是吗?”顾凛舟问。
林初夏想了想,笑了:“是。虽然不完美,但很真实。而且,我们一起面对了风暴,这比任何完美的婚礼都珍贵。”
顾凛舟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所有事都结束了,我们再办一场只有我们和孩子们的婚礼。去巴黎,去真正的鸢尾花庄园。”
“好。”
手机响起,是苏州打来的视频电话。接通后,屏幕上出现顾念安和顾知屿的脸。
“爸爸妈妈!你们没事吧?”顾念安着急地问,“太爷爷今有坏人,但被警察抓走了!”
“我们没事。”林初夏温柔地,“坏人都抓走了,以后不会再有坏人打扰我们了。”
“那婚礼呢?”顾知屿问,“成功了吗?”
顾凛舟和林初夏对视一眼,笑了。
“成功了。”顾凛舟,“非常成功。”
因为他们知道,婚姻不是一场完美的仪式,而是两个人携手面对不完美的勇气。
而他们,已经通过了最艰难的考验。
窗外的星空很亮,明应该是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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