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达迅的林总亲自下场接这个盘吧?”
我摇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林蕈蹚这浑水。达迅现在正处于发展的关键阶段,资金本就紧张,这个时候让它投资城市银行,无异于自断臂膀。”
他沉吟片刻:“你和张晓东关系不错,能不能请他帮忙,让省国资投一部分?”
我再次摇头:“这条路也行不通。全省这么多地方商业银行,如果为城市银行开了这个口子,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城市银行历史包袱这么重,谁愿意拿自己的政治生命来冒这个险?”
他双手一摊:“那你倒是,还有什么办法?我是真没招了。要不就硬性摊派,让效益好的企业都出一点,国企民企一起分担,人多力量大。”
我依然坚持:“股权结构一旦过于分散,将来反而会制约银行的发展。如果有一城市银行真的做大做强,准备上市,那时的麻烦只会更多。”
“什么?”胡海洋瞪大了眼睛,“关宏军,你是在梦话吧?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想着将来吃山珍海味?”
我无奈地笑了笑:“最远大的理想,不往往正是在山穷水尽时诞生的吗?”
胡海洋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低声自语道:“田镇宇真是个蠢材,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非要急着动银行那几个行长。他这一搅和,原本只是两方博弈的局面,现在倒好,让齐勖楷轻轻松松插进来分一杯羹——不费吹灰之力,倒成了坐收渔利的赢家。”
我轻笑一声:“田镇宇向来如此,自视甚高,总觉得比别人聪明。其实不过是些聪明,缺乏大智慧。但现在这些也于事无补。咱们俩也别在这儿大眼瞪眼地发愁了。不如找个地方酌几杯,借酒消愁如何?”
他冷哼一声:“你倒还有这闲情逸致?我今晚是没空了——你嫂子来了。”
我一怔:“酆姿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他无奈道:“是你大嫂子。正好孩子放假,过来住几。”
我惊讶地问:“那……嫂子那边呢?她们俩真能相安无事?”
“我让她先回省城了。”他叹了口气,“虽然你大嫂子对我和她的事多少知道些,但抓个现行和只是听终究是两回事。女人嘛,终究是要面子的。”
我半开玩笑地:“男人啊,一旦有了三妻四妾,家里就永无宁日,这关系永远都理不清。”
他脸色一沉:“关宏军,你算什么好东西?你外面的女人,怕是自己都数不过来吧?”
我连忙赔笑:“关键是我家里没有河东狮,也没人敢对我吼啊。”
离开了胡海洋的办公室,我立即拿出手机,分别联系了胡嘉、卫爽、熊季飞和田馨馨。眼下的局面必须让他们尽快了解,好有个心理准备。
约定见面地点时,我竟鬼使神差地选在了“茶禅一味”茶楼。
至于为何选在那里——或许是因为它足够僻静,适合商议要事。但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连我自己也不清。
我赶到“茶禅一味”时,恰巧在门口遇见了魏芷萱。她今换了一身白底银丝素花旗袍,比昨晚那件宽松些许,却依然将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
见到我,她眼中掠过一丝讶异,唇角随即漾开笑意:“哟,这不是关行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熟稔地同她打趣:“怎么断定是风吹来的?不定是被什么吸引过来的呢。”
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非但不觉冒犯,反而眼波流转,含笑反问:“我这地方难不成还藏着磁铁,能把您这样的人物吸引过来?”
玩笑话点到即止便好。我正色道:“约了几个朋友谈事情,想找个清静地方。觉得你这儿正合适。”
她会意颔首,又关切地问:“用过晚饭了吗?”
“来得急,还没顾上吃。你这儿能点餐?”
“正餐是没有的,不过可以给您备些茶点垫垫肚子。”
我点头谢过,顺势问道:“昨晚那间茶室今没人吧?”
“那间倒是空着,不过隔壁大茶室今晚有客人,怕会吵到你们。不如换一间更清净的?”
“好,听你安排。”
随她走向二进院时,我无意间瞥见她款款摆动的腰肢曲线,心神微微一荡,口中却故作淡然:“今这身旗袍倒是合宜,不像昨晚那件,稍不留神就容易上演‘春光乍泄’。”
她弯腰轻笑,眼尾漾起细纹:“有些人明明得了便宜,偏还要卖个乖。”
正笑间,耳畔传来一阵丝竹之声。曲调似中国民乐,却揉着几分异域风情,我不禁好奇:“你这儿还有歌舞表演?”
她解释道:“常有些神秘国度的客人光顾,我便请了他们国家的几位姑娘,偶尔表演些传统歌舞助兴。”
我略显诧异:“他们也能在外这般消遣?”
“都是血肉之躯,谁还没点七情六欲?”她从容应道,“这些人别看职位不高,因常来这边公干,手中都握着实权。”
“他们一般来谈什么生意?”
她引我步入一间茶室,合上门后,才压低嗓音:“似乎……是做钱的生意。”
“钱的生意?”我立刻会意,“他们国家不是正受国际制裁吗?还能在这边开展金融业务?”
魏芷萱垂眸整理茶具,语气轻描淡写:“正因为正规渠道走不通,才更需要另辟蹊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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