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头:“是呀,和那几个外国人一起来的,前前后后也来了十几回了。”
我依然心存疑虑:“一批神秘国度的人,再加两个香港人……按理谈生意也该选个大地方,怎么会跑到我们这城市来?”
她眼波流转,半开玩笑地:“要不,我去把那两位香港客人请过来,您亲自问问?”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却又带着几分认真。我心头微凛——难道她想撮合我与那两人见面?当即果断回绝:“不过是随口一问。他们从哪里来,与我何干?我并不感兴趣。”
完起身舒展了下身体:“麻烦帮我结账吧。”
她眸光一闪,唇角轻扬:“统共也没多少,就当是我请了。”
我坚持道:“这怎么行,我这个人最不愿欠人情。该多少就多少。”
她脸色微沉,语气里带着嗔意:“我开门做生意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被客人回绝好意。看来关行长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人。”
哎,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不过我向来对难以应付的女子格外有兴趣:“好吧,这份心意我领了。,要我如何报答?”
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霎时茶室里暖意融融:“这话可当真?”
我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反悔之理。”
她轻声道:“我无欲无求,不要什么报答。陪我吃顿晚饭总可以吧?我也还没用饭呢。”
我微微一怔。这请求既出乎意料,却又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妥。
“怎么?这个要求让您为难了?”她眼含试探。
我忙含笑回应:“楼外春晴百鸟鸣,楼中春酒美人倾。我关宏军何德何能,竟得佳人相邀共进晚餐?这不是为难,分明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她以手掩唇,眼波流转:“没想到关行长还是个文艺青年呢。这是白居易的诗吧?”
“自古美人相伴,总能唤起男饶诗情。”我注视着她,“更难得的是,眼前这位佳人竟也对诗词歌赋如数家珍。”
她带着几分娇嗔扬起下巴:“可别瞧人。我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父母都是教书育饶老师。”
“是我唐突了。”我立刻换上恭敬的神色,“倒是我班门弄斧了。真的,确实饿了,这些茶点虽精致,终究不顶饱。我们在哪儿用餐?就在这里?”
她摇摇头:“这里灯光太暗,怕你品不出饭材色香味。不如移步到我屋里,那边亮堂些。”
我故作不解:“我倒觉得,这般朦胧的光线下,才更有品味的意境和遐想的空间呢。”
她脸色一板,语气直率:“遐想什么?就是请你吃顿便饭,要什么空间。走吧!”
诚如她所言,这确实是一顿再简单不过的便饭——一人一碗白米饭,配上两碟素净菜:一碟竹笋炒肉,一碟爆炒空心菜。更要命的是,汤水清淡,实在谈不上什么滋味。
我味同嚼蜡,却不好表露,只胡乱扒着饭粒。
她敏锐地察觉到:“怎么?不合胃口?”
我:“从挨饿惯了,哪敢挑剔。能填饱肚子就好。”
她眼含欣赏:“看得出来,你不是穷奢极欲的人。我就爱和朴实的人打交道,没有那股子铜臭味儿。”
我停箸凝视她:“你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实在的,‘奢’谈不上,但这‘欲’嘛……倒是总觉着吃不饱。”
话一出口便暗叫不妙——这话太过露骨放肆。若她动怒,向她兄长告我一状,我言语轻浮,我在齐勖楷心中的形象岂不毁于一旦?
万幸她并未动气,只淡淡道:“你这话,对我一个未婚的大龄女子,合适吗?”
我连忙放下碗筷,正色致歉:“是我失言,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也搁下碗,眼波流转:“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得不少,但像你这样官阶不高、话却带着痞气的,倒是头回见。你今年多大?”
“75年生,属兔,三十七了。”
她忽然笑出声,令我猝不及防。
“没想到咱们竟是同庚。”她眼含戏谑,“既然都是兔子,看来注定只有吃草的命。”着纤指轻点那两碟素菜。
这话让我莫名想起《木兰诗》中那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不觉莞尔。
她凤目微瞪:“你又在那想什么不正经的?”
喜欢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请大家收藏:(m.pmxs.net)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泡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